之前小志去剧组接陈靓的时候,跟他提了沈月歌被人寄东西恐吓的事儿,他当时心里就不安,鬼使神差的就跑来了尚美。
来之前他还在自我鄙视,嫌弃自己没骨气,现在他心里却满是后怕,幸好他来了,他今天要是没来,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月歌不知道小狼狗此刻的心思,她低着头,仔细又小心的擦着他掌心的血迹,心里百般滋味。
停车场静谧地香烟燃烧的滋滋声,就剩下彼此的呼吸跟心跳。
月歌低垂着眼帘,一直没抬头,她这样刚好方便乔聿北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只有真真切切跟这女人呆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烦躁感才平静,这些天,他想坏她了,又想她又恨她。
可是却见不得任何人动她,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是真想把那狗东西撕碎。
“你怎么来公司了?”
兴许是觉得沉默太过尴尬,月歌主动扯了个话题。
乔聿北捏着烟头,半阖着眸子看她,“怎么,我来公司还得跟你汇报?”
因为怒气未消,乔聿北说话的时候就夹枪带棍,沈月歌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不用,我随口问问。”
乔聿北……
他瞪着眼,因为吃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月歌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点想笑。
“以后别这样了。”
她声音很轻。
乔聿北愣了一下,也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下意识道,“哪样?”
没命的打架。
月歌抿起嘴唇,“没什么。”
她说半句留半句的行为,让小狼狗颇为恼火。
他没好气道,“你们家的破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老子还要背锅背多久?”
月歌动作一顿,“很快。”
乔聿北蹙起眉,“你要怎么做?”
“没想好。”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你他妈耍老子呢?”
一想到刚刚的事,他就没来由的火大,“你不是有未婚夫吗,除了这事儿,怎么不找他,还是说他没本事帮你解决?”
月歌像是没听出来他语气里酸味跟怒气,淡淡道,“我自己能解决。”
乔聿北一下就怒了,“你能解决?你能解决你差点让人玩死?我今天不来,你他妈命都交代在这儿了!你——”
“你手没破。”
月歌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擦干净的手掌心,没有任何伤痕,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她没事儿人的样子,让乔聿北突然就恼怒起来,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扯近,咬牙切齿道,“沈月歌,我他妈真想3cf9382b抽你!”
他说完,像是怕自己真忍不住抽她一样,迅速推开她,冷着脸朝外走去。
月歌攥着掌心的纸巾,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她就跟被人抽掉了一魂一样,开车,回家,洗澡,睡觉。
闭上眼睛前,耳边还是乔聿北的声音。
“沈月歌,你想不想交个男朋友?”
“沈月歌,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点自己……”
“你一点都不老,妆淡一点,看着比我还小。”
“沈月歌,你怎么就这么爱招人?”
“我也年轻啊,你怎么看我就没那么理智。”
“沈月歌,没人敢这么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
“沈月歌,为什么你看不见我……”
这些话来来回回在沈月歌耳边回荡,她翻了个身,拿枕头压在脑袋上。
什么都不要想,睡觉,睡觉……
第二天,录音的事情依旧在发酵,侯峥前期铺垫,已经把公众引导到了一定热度,这些密切关注这件事的网友,个个化身正义使者,微博上叫嚣着要人肉他们。
月歌一方面做公关,另一方面也催促着医院的鉴定结果。
对于这个时候的围观群众来说,什么都没实锤重要。
只要她拿到那份鉴定书,之前侯峥所营造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事引导侯峥做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谁,侯晓然说的那个神秘电话人,跟他们沈家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跟乔家有什么关系,很显然,对方对沈家跟乔家的情况非常了解,甚至非常清楚沈战辉的弱点。
侯峥把动静搞这么大是为了钱,那,那个人呢?
他为了什么?
月歌有点焦头烂额。
本来只是以为是一起敲诈案,现在看来,比她想的要复杂的多。
到底是谁呢……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忙起来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去想乔聿北。
有了昨晚的事情,月歌今天上班的时候,连车都没开,所以下班的时候,就在门口等车。
结果车没登到了,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傅景安开着敞篷跑车,拉风的停到她跟前,摘了墨镜,笑眯眯道,“小北嫂子,你好啊。”
月歌对傅景安没什么好感,除了因为他带着乔聿北去嫖妓之外,还因为这人玩弄女人的那股渣劲儿。
她很好的掩饰掉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好,傅少。”
傅景安笑得见牙不见眼,“有空吗,能不能赏脸跟我去个地方。”
月歌淡笑,“抱歉,我约了人。”
她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是吗,”傅景安还是笑,“那你约了谁啊,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事,等你约完,再跟我走。”
月歌眉头蹙了蹙,显然没想到傅景安是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她顿住脚步,“傅少,你很闲吗?”
傅景安笑了笑,“我是挺闲的。”
月歌眉头一拧,不再跟他啰嗦,直接朝前上了一辆出租车。
傅景安也没喊她,等她上了车,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后面跟着几百万的跑车,司机师傅开车都有点慌张,带着沈月歌连跑了八条街,也没把人甩掉,倒是把出租车的油都耗干了。
“我说姑娘,你要不下车吧,我还得做生意。”
月歌皱着眉看了一眼后视镜,傅景安挥着小手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一点没有影响人的自觉。
她深吸一口气,说了声抱歉,付了钱,下车走到傅景安跟前,忍着怒气道,“傅少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傅景安眸色深了深,“我有个傻逼兄弟,昨晚半夜跑我那儿说他要为一个女人干一件傻逼事情,我想着,这么有趣的事儿,怎么着也得找个观众吧,沈经理,赏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