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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梁希现在心情不错,把镜头对向机窗外,“顾司寒,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多美啊!”
顾司寒看着视频电话的镜头,错愕的问:“你要去哪儿?”
“d国。”梁希换了个姿势,半躺着。
镜头像被分屏,露出梁希的半张脸半个身子,另一半,则是美丽的星空。
星空深如墨色,从高空看更加具有神秘色彩。
而半躺在星空旁边的梁希,褪去凌利锋芒,美且温柔。
顾司寒看呆了,忘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你找我干什么?”梁希问。
顾司寒这才回神,说:“很晚了,你没有回家。”
想到自己被抛弃,眼前的美色都不美了。
顾司寒凉薄的唇,轻轻抿了起来。
有家不归,还不汇报去哪儿。
要不是他打电话,她都不打算告诉他!
真不愧是假夫妻,行踪自由。
“怎么?担心我?”梁希挑了挑眉,一笑百媚生。
“嗯。”顾司寒绷着脸点点头。
梁希笑得更加灿烂:“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去d国干什么?”顾司寒问。
“送甜枯浆过去,大墨说有了这个,很快就能出药来。”梁希说,“此药珍贵,我得亲自护送。早点儿送去,清欢的病也能早点儿好。”
顾司寒的心,颤动了几下,一股酸甜的滋味涌上来。
她在为他做事,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俊秀的面色,缓了缓,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你该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是在处理那一屋子的名牌吗?所以我就不麻烦你了。”梁希抿着唇,憋笑憋得很明显。
顾司寒:………
默了片刻,他说:“那是老杨的主意,我本来也不赞同的……”
“但你默认了,还花钱了。”
顾司寒:………
“顾司寒呀,你有空多看看电视剧,学一学霸道总裁是怎么泡妞的。做人要与时俱进。”
又被鄙视了!
顾司寒这个心情啊!
想反驳几句,又没底气。
毕竟他是真的很out。
就连萧逸,都嘲笑他活得像个老年人。
老年人想谈感情,真难。
聊不了感情,只好聊正事。
顾司寒问:“你还在多久到d国?”
“五个小时吧!”
“我安排人去接你……”
“不用,大墨会来接我的。”
顾司寒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梁希打断。
大墨大墨,又是大墨!
他在她心中,究竟排几号?
发现他又在生气,梁希说:“怎么?又生气了?那就挂了吧……”
“不!我没生气。”顾司寒赶紧说。
梁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顾司寒觉得尴尬,自我打圆场:“我是觉得,高空上的夜景很美,开着视频可以多看一会儿。”
“好,那你看吧!”梁希找了个角度,把手机放下,让顾司寒可以全屏欣赏夜空的景色了。
可是,没有她的夜景,根本就不好看!
他要看的,是有她的夜空。
“你看完自己挂哈,我要睡了。”梁希说。
顾司寒满头黑线,深深有一种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的感觉。
“我把耳机取了,你过一会儿就说句话,证明我在和你聊天。”梁希戴上墨镜。
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顾司寒是很乐意一直开着视频的,但……只能看夜空?还得说话?
她几个意思?
“甜枯浆就在我身边,我怕被人拿了,一直没敢睡。现在你看着,我睡。”梁希解释道。
顾司寒恍然大悟:“辛苦你了,你把镜头对向药箱,我看着,你睡。”
“没事,你可以看夜空……”
“夜空没有你好看。”顾司寒脱口而出。
梁希愣住了,玉面慢慢浮起红云。
这情话来得措手不及,她收回骂他不会泡妞的话。
当高冷禁欲的男神开始迸情话,势不可挡!
梁希抬手轻轻的拍拍胸口,幸好镜头还没转过来,顾司寒看不到。
“梁希,转镜头。”顾司寒催促。
“好吧。”
梁希深吸两口气,平复了心跳,才把镜头转过来。
“睡吧,我看着。”顾司寒说。
“嗯。”
梁希闭上眼睡觉,一只手放在装有甜枯浆的箱子上。
即使有顾司寒在镜头那边看着,她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这是顾清欢最后的希望!
夜很静,夜很美。
佳人更美。
顾司寒坐在镜头前,看着梁希睡觉,眉目温柔得不像话。
这一看,就仿佛是永远。
直到飞机穿过云层,镜头那边陡然亮起来,顾司寒才回神。
东边日出西边日落。
她已经到地球的另一端了。
顾司寒轻轻的在心中叹息,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光线越来越亮,梁希被刺醒了。
蝶翼似的眼睛毛颤动了几下,她睁开眼睛。
手下的箱子还在,她还是不放心的坐起身,察看之后才看镜头前的顾司寒。
“你守了多久了?”
“不知道。”
梁希看看视频时间,竟然已经三个小时!
手机的电量已经到达最低点。
她赶紧说:“好久了,我的手机都要没电了,挂了吧。”
“梁希……”顾司寒暗哑的声音传来,似是多情。
“嗯?”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梁希摇头失笑:“放心吧,没几个人认识甜枯浆,不会有人来抢的。”
“我等你回家,和大墨接头后,记得报平安。”
“好。”
梁希挂了电话,伸伸懒腰,欣赏机窗外的风景。
从黑夜到天明,从星空到蓝天。
明明顾司寒只是陪伴了她几个小时,却让她有种一生一世的错觉。
先前积在肚子里的郁气,早已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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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楚月半夜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全身皆沁出一身冷汗。
光裸的背上,彼岸花鲜艳如血。
“老婆,又做恶梦了?”贺滨打开床头灯,看着楚月背上的彼岸花,惊了一下,“你的花?”
“还在。”楚月苦笑一声,反手去摸彼岸花。
“不是,它变红了。”贺滨的目光,陡然变得明亮,暗藏疯狂之意,“老婆,你的花又活了!”
“是吗?”楚月对这个不感兴趣,失落的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