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看着墨离,轻轻喊着姐姐,他的声音吸引过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墨离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滴带血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间。
晓峰他高兴,却不敢大声叫,只能轻轻的问“姐姐是想起来了对吗?”
芙伊捂住嘴,眼睛里又是高兴又是憎恨,最后都化作一滴泪,芙伊说“想起来了又如何,她亲手杀死了苏晨,那滋味,恐怕比亲眼看见慕寒死在她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更要心痛吧,可惜啊,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闭嘴”朔风看着她“苏晨死了,你就这么开心”
芙伊从地上爬起来“为什么不开心,我芙伊此生最开心的事情,可不就是看见她这样伤心欲绝的样子”
芙伊走过来对朔风说“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比我,更恨她。”
她看了烟涵一眼“你这个哥哥,当的可真辛苦”
黧子刃不可置信的看向烟涵,朔杨说“不用怀疑,烟涵是落云的亲哥哥”
黧子刃恢复呼吸,回答“你们说的是落云,不是墨离”
朔风轻笑“的确不是”
黧子刃突然间没了力气,就像之前在天塔里一般,这时黧子刃突然感觉到远处来了一大波衔月楼弟子。
他再一个回身,却发现他们都走了,黧子刃走过去抱住墨离,他仔细看了看墨离的脸,还是没变,却又为何什么都变了。
“听雨、听灵摔众弟子恭迎楼主、殿主。”
黧子刃久久不语,他们也丝毫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黧子刃才干涩的开口“仙门弟子可都抓齐了”
听雨回答“逃了三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他们是被风宏用传送符带走的。”
黧子刃从地上抱起墨离转身往夕颜殿的地方走去“剩下的弟子,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听雨“遵命”
“另外,从今天起,衔月楼与凌云殿不分彼此,五彩涟漪与五色奇石各项准备,一个月之内,我要让紫霄派变成一团废墟”
听雨“不辱使命”
众弟子“不辱使命”
碧凌大陆被一团看不见的迷云遮住,没人知道他的未来,黧子刃带着墨离回到了夕颜殿,他用尽了办法才从古籍中找到只言片语。
传说修仙之人只有不可再投胎转世,但却可以在修炼到一定时候能够在肉身覆灭之后,灵识脱离肉身寄居在别人身上。
黧子刃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离,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黧子刃立刻走过去,只见她眉毛动了几下,睫毛慢慢的上下移动。
墨离睁开眼睛就看见黧子刃站在床边盯着她,墨离条件反射一耳光,黧子刃往后一闪躲。
“你没事不睡觉看什么呢”墨离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他。
只见黧子刃认真走了一会儿神回答“你都睡了半个月”
墨离惊吓道“你说什么?”
黧子刃走过去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墨离认真调动体内气息,闭上眼睛认真感知了一下最后睁大了眼睛问“天啊,本楼主都停在元婴大圆满三十年了,怎么睡了一觉就突破了呢?”
墨离抓着黧子刃的袖口摇晃着“快点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黧子刃默默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什么”
墨离回忆“我不是在夕颜殿同千隐和默默吃东西的吗?”
墨离又摇摇头“不对不对,是在天塔给默默授礼,天塔给默默两个字‘思源’然后就把我扔出塔外了”
墨离头痛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想“好像又不对……”
黧子刃提醒道“紫霄派联合四大家族上血枫山山门前”
墨离抬头回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好像有些错乱”
黧子刃在掌心蕴出一团温润的光,敷在墨离头顶,闭上眼睛用神识窥探墨离体内,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可缪炎手里拿的拿块蓝色碎石确确实实是进了她体内,为何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黧子刃想不出来,只能说“应该是突破的时候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
墨离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看着黧子刃一脸认真,最后一巴掌拍过去“胡说什么呢,我还会走火入魔,你怎么不走火入魔呢”
只有心中有执念且心生怨怼的人才会在元婴突破化丹的时候走火入魔,墨离自出生起便没什么执着的,长到这么大岁数也没什么最执着的事情,也只有会在羽化飞升的时候才有机会衍生出心魔。
如今他却告诉我走火入魔导致记忆错乱,墨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只见黧子刃凭空幻化出一面镜子,对墨离说“你自己看”
墨离随意瞟了一下镜子,却是再也移不开眼,只见原本黝黑的双瞳变成一双猩红的血目,这样的眼睛墨离也只有在剿灭魔修的时候看见过。
墨离不再漫不经心,她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脑子一片空白。
黧子刃说“紫霄派与其四大世家上血枫山与之决一死战,看似四大门派置身事外,实际已另外派人赶至萧峰崖”
烟涵、缪炎、朔杨、晓峰四人联合破了衔月楼的阵法,并打破结界进入天塔。
墨离猛地转身,戾气化为肉眼可见之物笼罩着全身,她杀气四溢,比以前更加容易动怒“然后呢”
天塔感觉到威胁便现行将你与青玉的神识召唤到了天殿,等我带着你的肉身赶至天塔时,碧凌神兽的灵识已经溃散。
墨离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每多想起一瞬间,头像要爆炸了似的疼的厉害,黧子刃上前用灵力温润了一下墨离。
见她慢慢平复才松手“紫霄派与四大门派弟子在当天就已经被关入泥黎殿,后来碧凌四霄天走后,未免夜长梦多,当晚我就下令,让听风执刑将他们全数斩杀。”
昏迷期间,一直都是由听音近身照顾着她,今天早上听音为她换上了一身白色衣裳,却在她动怒的那一瞬间被化为实质的戾气侵染成黑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