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什么水,翻什么土,还掌心,继续留在他手掌心,怕是那唯一的一朵小花都保不住了。
苏糖将自己唯一一朵盛开的笑话藏在叶子中,然后强烈反对。
亓恒见状,略有惋惜,只叹着气,带着一丝不甘心道:“既然如此,便依你,不过如果你没有将自己养好,你就得按照我的方法。”
旁的修士见自家仙督如此在意小朋友,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小花了,纷纷艳羡不已。
仙督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头一回见他如此在乎谁。
可转念一想,小花也足够棒,且修为还那么高,人又聪明,连他们都好奇她是何人了。
先前玄武宗的宗主有问题,他们可是一个都未发现呢。
到底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修士们纷纷示好,这一示好,倒将亓恒衬得像个背景墙了。
苏糖窝在小花盆里,原本还想假寐,可见了他们如此热情,没多久,她也跟着乐呵呵了。
“谢谢你们哦,下次我有空会来玩的。”
“就是我似乎把自己的本体给忘了,可能下次再见面,我就不是这副模样了,但是你们可别怕哦。”
小花声音细细弱弱,修士们当时就被萌坏了。
多么可爱的小花,即便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也从不夺舍他人,充其量就是一只乌龟,一颗小花小草。
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他们越聊越热乎,亓恒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半响,他大袖一挥,将那些碍眼的修士全都扇到了一旁。
“玄武宗的人呢。”
亓恒冷着脸,在外人看来,铁面无私的仙督就是为了玄武宗宗主生气,如今他们宗主已死,可玄武宗也脱不了干系。
很快,重点终于回来。
亓恒却懒得管了,“我还有事,这件事,便交给几位长老处置了。”
仙督原本就是在闭关,突然出来,对在场修士而言就已是幸事了,否则今夜定是一场恶战,指不定还会命丧再次,如今仙督要走,他们自然不会多问,只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苏糖却猜到这厮定是打翻了醋坛子,可她不说,只是问接下去要去哪里。
亓恒有心寻找灵珠,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先去南海。”
南海没有,就去北海,北海也没有,还有东、西两海,传言灵珠宫分四颗,他总能寻到。
苏糖如今没有手脚,去哪里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只是乍然听到南海二字,砸吧了下嘴。
灵珠又被称之为水灵珠,据说每片海域都有一颗镇海之珠。亓恒上次用掉的那颗,是被人从海中偷出来的,为此,还差点引发了大战。
海域没了灵珠,海域就会枯竭,为此,当初可是有不少鲛人幻化为人,来到大陆寻找,据说到了如今,那些鲛人也没有回去。
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颗灵珠真正的下落。
亓恒不可能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他恢复视力的时候,当时正巧在某处秘境,那秘境奇迹无数,传言还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当初苏糖在秘境中为了铲除那些与亓恒争夺的人,一度深受重伤啊,不过也同样的,到现在还有传言,说秘境的秘药都被她拿走了,否则她明明瞎了眼,又为何修为不退反增。
这不符合常理,定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为此,大批修士打着消灭魔头,匡扶正道的说法追杀她,可实则,还不是惦记她的那些宝贝。
苏糖嗤了一声,她当初被亓恒困住是心甘情愿的,不过有一点,为了膈应那些修士,留下传说,她的那些宝贝可是一个都没拿出来。
“狗子,有没有人发现我的宝贝了啊?”
系统,“……你当初藏得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苏糖嘻嘻一笑,“我突然有个绝妙的乐子呢。”
她说是乐子,那绝对会闹得惊天动地,能当小魔头,还能号令整个魔族的人,怎么会没点家底,而她当年,直接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存放她的家底。
小世界危险重重,没有钥匙,谁也进不去。
就是有一点不太妙,她当初也没想过会回来,所以很多陷阱便是她本人,也很难破解。
***
南海路途遥远,亓恒寻找灵珠也不急在一时,所以,说是去南海,沿路上更像是游玩。
他给自己弄了艘仙舟乘坐,仙舟不大,里面却是精致奢华,看的苏糖都忍不住想化形出来玩上几圈。
这段时间,灵土灵泉的灌溉,让原本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草变得灵气充沛,她终于不再局限与花盆里,而是可以从花盆里跳出来,到处溜达。
小花的根叶长得十分健康,苏糖趁着亓恒静坐,便从花盆里跑了出来。
她从方才就踮起亓恒喝的清酒了,那味道,光闻着就已经让她搀到不行了。
“哎呀,美酒,朕来啦~”
她一边说一边跳,接着,在离杯子不远的地方,噗通一声给跳了进去。
亓恒没有将酒喝完,杯子里还剩半杯,苏糖这会儿泡进去,虽然不能将她整颗草浸湿,可就灵根那一点也足够了。
“果真是好酒啊!”
被困在花盆里近一个月,为了可以出来,她努力修行,这一个月以来,除了灵泉就是灵泉,她都快喝吐了!
系统倒是有些忧心,“你这样,行不行啊?会不会出事啊。”
本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路边野草,即便有灵泉灌溉,可也才一个月,这么折腾,可别明儿就奄了。
苏糖,“今宵有酒今宵醉,明儿的事明天再说。”
系统一听这话,数据都快冒黑了,得,果然是凡物,这才泡进去多久,说出来的话已经带着醉意了。
好在,这仙舟上还有靠得住的人。
亓恒只静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察觉到不对劲时,他立刻睁开了眼,然后就见小混蛋整颗草惬意地插在酒杯中,原本淡粉色的小花,此刻在灵酒灌溉下,都变得红艳艳了。
他动了动手指,没忍住,再次抚了上去。
“听闻花草都需要授粉。”他的声音略哑,授粉是何意,就跟造孩子差不多一个意思。
可惜,苏糖喝高了,完全没感觉到他话中的危险,乍然听到他开口,还将小花在他手中蹭了蹭,“那你帮我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