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明亮。
柳惜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叶昭处理掌上的伤口,一旁铜盆内的水已被鲜血染红。
“阿昭,我感觉今日的刺客有些奇怪,不像是真要取我们的性命。”
细思了下今日游湖时发生的一切,柳惜音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那些刺客用弓、弩射杀了大部分的侍卫后便放弃了使用弓、弩。
上船后第一时间杀向了自己,表面上看目标就是她了,可最后的杀机却是冲着夏挽月去的。
叶昭自回将军府后眉心便一直隆起,“他们的目标是夏挽月,仅仅只是想让她受伤。”
为什么单单想伤夏挽月呢?她一个公主能得罪什么人?
柳惜音撒药粉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叶昭,“有人想要离间陛下和阿昭的君臣关系?”
打斗之时叶昭难免更护着柳惜音些,若真让夏挽月受了伤,而叶昭和柳惜音毫发无伤,那让昭德帝作何想呢?
叶昭本就和昭德帝产生了矛盾,此事若真成了,只怕两人之间便是势如水火了。
幕后之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嗯,定是祁王下的手。”叶昭初回京城,有这个动机和能力的只有祁王了。
柳惜音正在用纱布裹着叶昭的伤口,“祁王?阿昭与他有什么仇怨吗?”
叶昭总不能说这是前世柳惜音告诉她的吧。
沉思了片刻叶昭握住了柳惜音的手,很是认真的说道:“祁王居心叵测,惜音定要小心此人。”她很怕祁王会对柳惜音动手。
“阿昭说的我都信,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明湖刺杀一案震惊朝野,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皇家公主。
金銮殿上昭德帝面色阴沉,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也只能庆幸栖霞公主并未受伤,不然伤的就是皇家的脸面,是要死人的,很多人。
刑部尚书蔡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微臣无能,那些幸存的刺客悉数服毒自尽,微臣实在是查不出什么。”
昭德帝一把抓起御案上的奏章就朝他砸去,“查不出来你还当什么刑部尚书!”
“陛下,那些刺客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这幕后之人必然身份贵重,且就在这京城之内,蔡大人查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这话一说完蔡明就向叶昭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这其中的道理大多数朝臣都知道,但没人敢说出来触昭德帝的眉头,叶昭肯开口为他求情,至少他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
昭德帝平复了怒火,没多久便散了朝会。
祁王皮笑肉不笑的朝叶昭走来,话有所指,“叶将军好事将近,本王先在这恭贺将军了。”
叶昭眉头一皱,“我的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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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帝来到了慈宁宫内,这是当朝太后的住所。
“母后,这刺杀一事您怎么看?”
太后当年在先帝时期一手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她的政治眼光昭德帝还是很信任的。
“有人在背后下黑手,向挑拨皇儿和叶昭的君臣关系啊。”
昭德帝脸色一变,再细细琢磨,确实是这么个理啊!
“何人竟敢如此放肆!难不成是西夏或者北辽人干的?”
“不好说,叶昭是我大秦的栋梁,皇儿切不可中了奸人之计,自断一臂。”华丽的宫装曳过地面,太后来到了窗前。
“不管幕后之人还想使什么诡计,只要叶昭娶了栖霞,那她便是我皇家人,这层关系任谁也动摇不了”说着顿了下,太后看向昭德帝,“听说皇儿想将那柳惜音嫁去西夏?”
昭德帝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嗯,朕确实有这个想法。”
“糊涂!柳惜音本就是将门之后,父母又都是为国尽忠而死,柳天拓如今还镇守在庸关城,皇儿若真这么做了,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母后教训的是。”昭德帝从善如流的说道,“只是叶昭对这女子甚是喜爱,言语之间势要娶其为妻。”
“叶昭为大秦立下无数功劳,她若真是要娶,便给那姑娘一个平妻的身份吧。”
“那栖霞……”
“栖霞是个懂事的,知道该怎样做,她是皇家公主,叶昭不会亏待了她去。”
昭德帝犹豫了下还是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母后有所不知,叶昭似乎只愿娶那女子一人。”
“这可由不得她。”太后那有些浑浊的眸中有精光闪过,“皇家的妥协也是有限度的,旁的倒也罢了,只是继承叶昭爵位的子嗣必须流着皇家的血。”
“皇儿今夜设个宫宴将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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