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堂内。
李慕白私底下对着自己的九妹李念慈念叨,“这一次定要将这慕公子收入囊中,连家师都夸赞他千古一才,必要拿下。”
“哦。”
李念慈心不甘情不愿的的回应。
史珍香和李湿民根本说不上话,一阵左顾右盼。
尤其是史珍香心中,越发难受,越发不自在。
自己堂堂秀才,居然比不过一个臭书生?
望着公孙先生虚心的向慕少游请教算法,史珍香忍不住了,抢笑一声,“公孙先生,您身为前代宰相,向一个毫无功名的书生请教,属实有些不太好吧?”
李湿民也有些看不下去,“公孙先生,今日您到宅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么?”
“哎呀。”
公孙先生轻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看到慕公子后,老夫激动忘记了。”
“其实这一次老夫来李府,是有一件事情想要给李三公子说一声的,但慕公子在,那就是两件事了。”
“什么事!”
李湿民心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两眼冒光。
前代宰相说的事,那可是会影响一方的,他怎能不聚精会神!
史珍香也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错过些什么。
“哈哈。”
公孙先生轻笑一声,“其一呢,就是李三公子,现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好在你父亲站好了队,免受灾难,老夫是来恭喜的。”
这句话明显的不能明显了,李世雄在朝中基本不会下浮,而是会平定中运,蒸蒸日上,成为朝中大臣。
得知这一喜讯,李湿民也遮掩不住心中的激动,赶忙起身抱拳鞠躬,“多谢公孙先生提携,在下替父亲跟您道谢了。”
这些天里,他一直为此事担忧,现得到了准确的信报后,脸上的开心遮掩不住。
这一刻,史珍香也更加坚定要娶得李诗诗的决心。
“那其二呢?”
李湿民开心的询问。
公孙先生轻笑,转头看向慕少游,双眼一眯,“其二就是想收慕公子为学生。”
咚咚。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炸弹,震在李湿民和史珍香耳中,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慕少游,不断散发出各种不一般的滋味。
前代宰相,可是从来不收学生的,不知道有多么名门望族想成为公孙先生的学生,都被他拒绝,如今居然主动向慕少游发出邀请,这比刚刚的好消息都要炸裂。
虽现在公孙先生不在朝中为官,但话语权,势力在朝野当中可是遍布都是,只要慕少游从中出师,那起步起码是五品以内的官员啊。
李世雄纵横朝野二十来年载,才混到了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差距有着明显之大。
李慕白轻轻拂扇,淡看着慕少游。
与其说公孙先生发出邀请,不如说是他发出来的,只不过两者之中所述话语不一般而已。
慕少游轻轻皱眉,看了两眼公孙先生,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李慕白上,与其对视。
一道道夺萃光芒不停的碰撞在一起,仿佛是一场交锋。
李湿民更是用着无比羡慕的光芒看着慕少游,“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得到了公孙先生的赏识啊!”
史珍香也是一脸不甘,死握着拳头。
但接下来慕少游的回答,却将在场的众人给惊吓住了。
“不。”
慕少游轻轻摇头,面带微笑看向公孙先生,“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最近没有这般心思,多谢先生的好意。”
整个大殿出奇的安静,所有目光都放在了慕少游的身上。
“这...狗东西居然敢拒绝公孙先生发出的邀约!”
李湿民不淡定的靠背,眼瞪的老大,呼吸不畅。
李慕白的面色也有些阴沉,不悦看向慕少游。
拒绝公孙先生的邀请,那也就是间接拒绝自己的邀请,他怎能开心的起来。
“好你个慕公子,居然敢拒绝家师的邀请。”
李念慈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狠视着慕少游,“你凭什么拒绝公孙先生邀请啊,你知不知道,在大乾内,想当公孙先生学生的,都能够从这里排到京都了。”
“慕公子,要不考虑一下?”
公孙先生也有些脸上挂不住面,抢笑两声。
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自己的邀请。
慕少游轻轻摇头,站起身,淡笑道:“不用考虑,我心意已决,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轻身鞠躬,直接离开,留下了一脸目瞪口呆的众人。
大好前程摆在这,你居然说不要就不要,脑袋有坑?
史珍香抓住机会,欢笑向前,鞠躬道:“公孙先生,这慕少游不识抬举,要不你考虑一下我,我可是当今秀才?”
“你?”
本就心情不好的公孙先生冷眼撇了过去,“你给老夫挑粪坑都没资格。”
望着那道身影,李慕白根本不管这些,脸上绽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李念慈不乐意跺了跺脚,“这慕少游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要不直接让刘将军出手,灭灭他的威风,让他跪地求饶!”
“哈哈。”
李慕白淡笑,“他又不知本公子的身份,而且这也恰恰证明,他有骨气,是忠诚之人,将其收为慕下,可以为本太子省去不少功夫,慢慢来吧,本太子誓要将其收下。”
三人没有理会李湿民,直接离开,连告别都没有。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对方只不过是一条狗,连慕少游的一分都比不上。
区区小狗,怎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重视呢。
李湿民也感受到,但无奈,对方掌握的权利和势力太大了,不停的赔笑着。
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前代宰相会对慕少游如此的上心。
见时日渐晚,李湿民和史珍香也抱拳告别。
看着马车,李湿民陷入了沉思,“这慕少游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连前代宰相的邀请都能拒绝,真是气人,气人啊!”
回到后院,妇人拿着一条黑丝,一小瓶洗发水走上前,一脸震撼和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