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董家家主附和道:“咱们一同练手,就算是州府来了也要给这个面子,更何况他这个乡巴佬。”
“是啊,直接说明就三倍价格,要是还想要原价,咱们联合起来,可不是吃素的。”
“他不但买了我们的财产,还买了很多官员的财产,只要我们站在一条线上,那他慕少游就是跟我们大家伙作对。”
吕家家主也纷纷叫嚣。
但刘家家主唏嘘道:“那大帅任命慕少游为军师,咱们这般施压,会不会将大帅惹怒,毕竟他可是打了大胜仗,要不还是加点钱算了吧?”
要想施压慕少游,又要顾及到大帅,这些都是他打探到的情报。
而且大帅又如此尊敬慕少游,让他更加的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唰唰。
众家主也沉默了下来,也非常担心这一点。
要不然早就一同联合起来了,今日也是王巴旦叫唤才一同登门的。
王巴旦一脸不屑,“我知道大家都害怕大帅,可你们知道现在大帅在朝廷内的地位么?”
众家主着急言道:“巴旦兄,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
王巴旦满脸阴沉,“之前大帅轰杀了北寒王,打赢大蛮,而朝廷直接下旨,让赵亮作为主帅,而少帅变成副帅,在其中的意思,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
刚刚听到这消息的众家主眼中不停的冒出光芒。
能够成为世家,要么就是家中有人做官,要么就是做官的朋友。
而朝廷内的一些事情,他们心底也是知道一些的。
朝廷如此不看重少帅,就是对少帅不放心,然后结合武帅被杀,彩战军解散。
这让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啊,你们也不用过多的担心。”
王巴旦脸上流露出阴险的表情,“那少帅要是敢为慕少游出面,我们就出面找官弹劾他,到时候把他拉下马,而那慕少游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根本斗不过咱们这些大家。”
众家主纷纷点头赞同,“巴旦兄,你是秀才,才华出众,头脑清晰,这一次就由你出面,我们在一旁给你加油打气。”
“没问题。”
王巴旦挥了挥手,“我们只要联合起来,就算那慕少游会飞,也是难以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之前王家被坑,州城内已经很多人向他父亲伸手了。
等王家有着四万万财产的消息散播到朝廷,不知道到时候会整出什么大事情来。
这个死仇,他早就想报了。
众家主纷纷表态,都听从王巴旦的话语,并且看他语气行事。
几人很快就走进了吕家小院,来到了客厅。
吕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小院,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个宅子是他的,之前可是价值三万两银子,卖的时候只卖了三百两,还是租给慕少游的。
可当时的那个情况,谁买房就是冤大头,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打赢。
“各位,先前我已经讲过了,你们只能按照之前价值的价格买回去,低于那价格,免谈。”
黄曦梦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俏脸带冷,美眸闪出清水,美的有些不像话。
就算这些家主见过不少的美物,但此时也不由心神一荡。
咻咻咻。
王巴旦迅速回神,瞬间一脸冷色,“黄小姐,市场价格我们是不会出的,我们最多只出三倍,否则就不要去谈了,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黄曦梦皱了皱眉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前他们还出五倍的价格,现在才出三倍,而且言语当中带着各种威逼利诱。
“哼。”
王巴旦不屑昂头轻哼,“我不想跟女子谈生意,你去将你身后的慕少游给我叫出来,我知道你是他的走狗,他要是还不出来,我们立马就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就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
黄曦梦没有言语,用着非常不悦的目光看去。
着实没有想到,这些大家气焰如此的猛烈。
“哦?那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些世家,会怎么出手不留情。”
慕少游走进大厅,冷眼一扫。
之前打仗的时候,朝廷出钱,百姓出人,这些世家逃跑了。
等太平的时候,这些世家又回来了,还不愿意出钱。
好处全都要,又踏马不想付出。
这就是商人,资本家。
众家主的目光全部都汇聚在慕少游的身上,不屑和愤怒透出。
一个狗东西,居然还想那些他们这些大家,还如此的不给面子。
王巴旦冷笑,“慕少游,我们也不跟你废话,我们只出三倍价格要回我们的宅子,就问你同不同意吧。”
众家主眼中也冒出威逼的目光。
“呵呵。”
慕少游不屑轻瞥,“你如果是过来讲述这些废话的话,现在就赶快滚。”
之前蛮族兵临城下的时候,他花完全部财产买这些宅子,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
而在入城的那一刻,几乎要将自己的财产都赔进去了。
要不是最后独身前往败兵营,说服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王巴旦眼神一肃,“你现在敢跟我们叫嚣,无非就是靠邓卫帼和张武嘛,有什么好嚣张的。”
慕少游不回答,不想跟狗翔过多一句废话。
其实不是他靠二人,而是他们两个靠他。
“我就先跟你说说邓卫帼,你真认为他能够保你一辈子?”
王巴旦阴沉着脸,“他现在虽然是澜州州府,行不行他要是跟你站在一条线的话,不出几天他就得直接走人。”
“哦?”
慕少游微微一笑,“你想要为他买官么?”
这些世家对待那些合不来的官员,都是用钱帮他买官,然后将他调到其他地方去。
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之一。
之前他想要拿到证明,就是通过这个办法威逼那检司的。
大乾的制度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买官也是非常的盛行,这一点早就不是什么巨大的秘密了。
这也是王朝的落寞,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腐败开始,一步步侵蚀着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