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相好好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张纸被皇帝扔下,轻飘飘落在姜启之脚边,姜启之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写的内容……
只是没想到沈临州居然会用这种办法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可是没办法,姜启之只得跪下,道:“陛下息怒,这些东西老臣见所未见,更不知是从何而来。或许,摄政王会知晓一二?”
他将问题抛给了一旁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沈临州。眼中划过些许恼恨,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竟还因身体虚弱,被皇帝特意赐座。
“事关姜大人,姜大人自个儿都不知情,本王又如何会知道?更何况,本王若是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两幅药……本王看姜大人今日怒气上浮,怕是要气坏身子,要不要本王送几副药给你?”
沈临州笑着与他打太极。
“你!”
要不是姜启之早就领教过沈临州的不要脸,此时怕是早就和他闹开了。然而他素来知道这人没脸没皮,朝堂之前还没有能吵过他的大臣。
姜启之便愤愤道:“那黄政是三年前的主考官,可世人皆知那人是王爷的左膀右臂。三年前王爷因会试一事怀恨在心,三年后的如今,便想用同样的办法构陷老臣。”
明明是一口咬定的语气,他却还假惺惺地补充道:“此只是老臣的猜测,摄政王切莫上心。”
他存心隔应沈临州,沈临州却当真浑不在意道:“姜大人放心,本王素来受惯了这等阴阳怪气的说辞,喔,对了,这可不是针对姜大人,姜大人也莫上心才是。”
有这般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死的本事,天底下除了这个沈临州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但同时,看着沈临州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姜启之也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是他所为。
然而在他发现密信与令牌不翼而飞的当日,就给姜云姒设下了陷阱,可以说,如果不是当时被姜婉若绊住一时三刻,他定能抓姜云姒一个现形。
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埋怨再多又有何用?
不过是让人看笑话罢了!
他转而满脸正气地对皇帝道:“皇上明鉴,老臣素来奉公守法,绝无半点私心。且科举乃是国之大事,老臣纵使有千百个胆子,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此事定有内情。”
科举一事事关重大,而现在皇帝昏聩,故而朝堂内外皆有私相授受之事。但姜启之何等谨慎,在发觉密信被盗之初便吩咐底下的人谨慎行事。而他自己更是毁了那份名单,撇下了那些花了重金的考生。
即便是要查,他也可以将底下那些人推出去,无论如何,都查不到自己头上。
所以现在姜启之可谓是有恃无恐。
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辩驳,皇帝昏沉的眼中出现了些许疑惑,然而沈临州的笑声打破了这份狐疑。
“哈哈哈……姜大人才是睁眼说瞎话的第一人,我等奸臣之楷模啊。”
沈临州抚掌大笑,与此同时,一行侍卫压着三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