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幸亏是冬天,黑瞎子都冬眠了。对了,没遇到狼群吗?”
虎子说:“咋没遇到?不过狼群只是跟踪我们,并没有攻击我们。”
我说:“虎子,我和你说个事儿,进屋说。”
到了屋子里之后,我把捐赠船的事情和虎子说了,另外说了办户口的事情。我说:“你觉得怎么样?”
虎子说:“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我们一旦把船捐了,他们不给我们办户口怎么办?我们根本啥办法都没有。”
我说:“这不可能吧,墨丠会骗我们吗?墨丠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虎子说:“我倒是觉得先办户口再捐比较稳妥。”
林素素这时候在一旁在喝茶水呢,她把水杯放下说:“我也觉得虎子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觉得已经晚了,陈原都签字了。那船还在不在海上飘着都不一定了吧。搞不好已经被开走了。”
虎子说:“这样,我们先去看看船。要是船还在,我就和墨丠好好谈谈户口的事情,要是船不在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也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我们三个去外面坐着二牲口的面的去了天津,到了海边一看,我们的船真的不见了。不用说,墨丠已经带人把船给开走了。虎子说:“看到了吧,骗着你签字,就是怕你后悔。这船肯定特值钱,估计能值上亿。”
我疑惑地说:“不能吧!”
虎子说:“老陈,他们看上的不是船的本身,而是船的设计。越是看上我们的船,越假装无所谓,还让我们捐献。实际上,我们只要开个价,不管多高,他们都会买的,你信么?”
我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大海说:“我这种人啊,太实在,真的不适合干买卖。我要是干买卖,肯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林素素说:“这墨丠可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三言两语就把我们那么大一艘船给骗走了。”
虎子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第二天我和虎子约了墨丠,在墨丠那个小院子里把那份捐赠协议给签了。墨丠对那艘船也是黑不提,白不提,就这样稀里糊涂就把事情给办了。
反正这是事件让我大开眼界了,我想不到事情可以这么办。这也太不讲规矩了吧,这墨丠难道就不怕我翻脸吗?还是她算准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翻脸呢?
正如虎子说的,船都被人开走了,翻脸还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一月三号的时候,姬小飞回了香港。不过没用我们去送,他和覃明一起走的。到了香港才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这时候,离着出发去塔克拉玛干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正当我们为出发做准备的时候,胡俊杰在5号的早上上门来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踩着一双军勾皮鞋。
我正和虎子在炕上下棋呢,他进了院子狗一叫我们就看到了他。
林素素说:“他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