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什么凭什么子什么贵?!”
胡落落惊恐万状地看着慢慢逼近的文昌,迅速后退到床边,手指紧紧扣着那床腿的木雕,浑身蜷缩在一起。
而文昌却根本无视胡落落胆战心惊的模样,手臂一挥,屋内的万盏灯火瞬间熄灭,寝殿的门也应声关上。
“帝,帝君……您不是要去花朝节宣布开始的吗,这时候为难我,干嘛呢?”
文昌觉得有些好笑的挑起眉毛,嘴角扯出一丝鄙夷的微笑。
每次挑拨的是你,每次瞬间认怂的也是你,要是再不拿出些做帝君的威严,岂不是总有一天,会爬到自己头上?
正想着,文昌轻松地摇了摇头,神色中竟还表现出那么一丢丢遗憾:
“没办法啊,本座带你出来了,自然是没有机会亲自宣布了,但现在……”
“本座有千万种方法,尝试一下当孩子他爹的乐趣。”
文昌罪恶的指尖,已然拽上了胡落落的腰带,而胡落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平日里,文昌帝君实在有些过于娇纵她了,每次闯什么祸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今日,胡落落有预感,十有八九是逃不过了。
胡落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故意往前挺了挺,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把脖子又往文昌跟前凑了凑,扯着衣领低声吼道:
“来吧,我不怕你!”
“哦?是吗?”
可当文昌口中那温热的气息在脖颈边散开,还有他一如既往冰冷的手掌,都让胡落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文昌轻笑着靠近,但一感觉到胡落落在哆嗦,他又立刻跟胡落落拉回了正常的距离。
“冷?”
文昌的声音里,隐隐地有些担心。
“没有,你继续吧!”
胡落落紧闭双眼,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边说着,还一边准确地拿起文昌的手掌,郑重其事地放在她的肚子上。
这倒是……
把文昌整不会了。
文昌小心翼翼地迅速瞄了一眼还是紧闭双眼的胡落落,决定选择战术性逃离,可刚一迈开步子,胡落落却又壮着胆子,探着头用力嗅了嗅:
“帝君,你最近……在吃什么药吗?衣襟上好重的药味啊!”
文昌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胸口,眉头微蹙,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嗯,是艾叶。”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可一推开门,门外站着的又是天帝的那只尖尾雨燕。
“天帝又让你来做什么?”
文昌不自然地皱眉,看得出他十分地不耐烦。
那只小燕子幻化成的人形,只是木讷地递过来一个盒子,僵硬地复述着天帝的交待。
“天帝吩咐了,既然侍女胡落落有了身孕,自然是要母凭子贵,这是天帝特意送来的贺礼,还望帝君笑纳。”
说着,他打开木盒,向文昌展示着写着胡落落名字的一小块纸片,还有一个明晃晃金闪闪的长命锁。
那一刻,文昌的玄灵降魔扇,在袖中跃跃欲试。
他咬着牙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盒子里的东西,刚想发出逐客令,身后的胡落落却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帝君,是天帝的那只小燕子又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