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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女鬼(1 / 1)

那个吊死鬼悬在空中,听到陈景元的话,双腿抬高,屁股下坠,脖子越扯越长,好似面条一般,最终双脚着地,脑袋在绳套中扭来扭去,最终硬生生挣脱了束缚,脑袋离开绳套,脖子缩短,恢复了原样。

“你们是谁,为何要来到我的地盘?”吊死鬼用沙哑地声音说道。

曲游拓将手中的柳叶双刀挥舞一阵,开口说道:“这个地方,我爹爹已经花钱买了下来,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趁早离开,走得晚了,休怪我手中的双刀无情。”

吊死鬼听了曲游拓的话,一声冷笑,开口说道:“这间店铺,五年换了三个主人,出过三起命案,死了六个人,你们想成为第四起命案的受害者吗?”

曲游拓说道:“人死了,就要去阴司衙门报到,评判一生功过之后,该下地狱的便下地狱,该转世投胎的便去投胎,你赖在这个地方,算怎么回事?”

吊死鬼摇摇头,缓缓说道:“我既不想下地狱,也不想再做人,我觉得,呆在这间宅子里,过得很逍遥,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敬酒不吃吃罚酒。”曲游拓挥舞着双刀,就要动手。

“等一等,等一等。”吊死鬼挥舞着双手,开口说道:“你先不要动手,听我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曲游拓问道。

“你爹爹花钱租下了这间店铺,便是这里新一任的主人,我若交租金,能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吊死鬼说道:“你瞧瞧,这条项链漂亮不漂亮,可不可以抵一个月的租金?”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双手捧着,送到曲游拓的面前。

曲游拓瞧着那条链子,竟然有些动心,收起双刀,从吊死鬼的手中接过那条项链,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嘴里说道:“好漂亮的项链。”

吊死鬼露出一丝冷笑,怂恿道:“戴上试一试。”

曲游拓有些犹豫,开口说道:“女人才戴项链,我是男的,如何戴这个?”

“试试又何妨?”吊死鬼说着,从曲游拓的手中接过项链,绕到他的身后,将项链套在他的脖子上。

“我戴着好看吗?”曲游拓问道。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吊死鬼指着墙角说道。

曲游拓顺着他手中的方向望去,墙角处摆放着一面满是灰尘的铜镜,他走过去,抹去镜子上的灰尘,定睛一瞧,脖子上戴得哪里是什么项链,分明是一段上吊麻绳,绳子的一端握在吊死鬼的手中,他一声冷笑,将绳子往房梁上一丢,绳子绕了一圈,绳头又落到吊死鬼的手中,他用力一拽,曲游拓两脚悬空。

吊死鬼将绳子拴在柱子上,冷笑道:“初次见面,就敢收陌生人的重礼,除了一条命,你还能如何回报我?”

曲游拓悬在空中,脖子被勒住了绳套,额头青筋暴涨,舌头吐了出来。

陈景元站在一旁,嘴里喊道:“用刀,用你的柳叶刀割断绳子。”

曲游拓好似没听到陈景元的话,拼了命地挣扎,却始终不得要领,眨眼之间,手脚抽搐一阵,之后,没了挣扎。

陈景元吃了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曲游拓死了,自己如何跟曲阳交代。于是,冲过去与吊死鬼争斗,想要解开拴在柱子上的绳子。

吊死鬼吐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缠住了陈景元的右腿,用力一拽,陈景元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吊死鬼狞笑着,向他走来,忽然,一把银光闪闪的柳叶刀从他的后心扎了进来,穿胸而出。吊死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低下头,瞧了瞧自己胸前的刀尖,回头一看,只见曲游拓正在朝着他冷笑。吊死鬼有些不解,抬起头,望向屋顶,只见一条板凳代替曲游拓,悬在半空中。

“怎么会这样?”吊死鬼愕然道。

曲游拓一声冷笑,开口说道:“跟我们狐族比试幻术,你差得太远。”说罢,一脚将他踢到在地。手起刀落,砍掉了吊死鬼的脑袋。松开他的发髻,系在腰间。

“师弟,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驱鬼吗?”陈景元骇然道。

“师哥,不这样驱,该如何驱?”曲游拓反问道。

陈景元说道:“驱鬼,我的理解是驱赶,你这是杀戮!”

“别这么大惊小怪。”曲游拓不理陈景元,继续向店铺的里间走去。

黑暗中又钻出来两个鬼魂,一个头顶卡着菜刀,另一个小腹插着匕首。两个鬼魂从对方的身上抽出菜刀与匕首,与曲游拓拼命,几个回合,被他打倒在地,踩着脖子,一刀一个,砍掉了两颗头颅,仍旧松开二鬼的发髻,系在腰间。

陈景元立在曲游拓的身后,见他身上沾满暗黑色的血迹,腰间悬在三颗面目狰狞的鬼魂头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心说,这个狐妖,小小年纪,便如此的凶残,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妖怪?

曲游拓逐个屋子地寻觅,在后院的一间空屋中,又找到一对夫妻模样的鬼魂,那对鬼魂瞧见曲游拓腰间的几颗头颅,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曲游拓冷笑一声,并不与他们纠缠,手起刀落,又一次砍掉了两颗头颅,系在腰间。

“师哥,如果刚才那个吊死鬼没有说谎,这间宅子里,应该只剩下一个鬼魂了。”曲游拓收起柳叶刀,用袍子抹去手上的鲜血。

“哦!”陈景元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是在找我吗?”一个苍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陈景元抬头一看,一个红衣女鬼,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向他们两个,缓缓走来。

“呦,来了个穿红衣的。”曲游拓再一次从腰间抽出了柳叶刀,刀尖的鲜血滴滴答答坠落在地。小狐狸一脸冷笑地说道:“听闻穿红衣的,都是厉鬼,比一般的鬼魂难对付。真的是这样吗?”

红衣女鬼歪着头,打量曲游拓腰间的几颗鬼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很厉害,把我的五个奴仆都杀掉了。”

“你想找我报仇吗?放马过来便是。”曲游拓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说道。

“不不不,我才不要给这些贱人报仇。”红衣女人优雅地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这些人统统都是被我杀死的,做鬼之后,也会被我的结界困在这座凶宅之中,不得超生。他们个个死有余辜,现在,你把他们都干掉了,我一点也不生气。接下来,就由你们两个,留在此处,陪我排解寂寞吧。”

陈景元忽然间插嘴说道:“你为何要害人性命?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被你一个个害死?”

曲游拓听了陈景元的话,好奇心起,拎起那个吊死鬼的头颅,开口问道:“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你来说说,这个人犯了什么样的罪?”

“他啊!”红衣女鬼瞥了一眼,缓缓说道:“这个人是这间店铺第二任租主,他是开布坊的,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婚后五年,他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尽到妻子的本分,有一日,妇人的妹妹来姐姐家做客,住了几日,妹妹比姐姐年轻许多,长相俊美,性格温柔。这个开布坊的衣冠禽兽背着妻子,撩拨自己的小姨子,这个小妮子也是涉世未深,不知中年男人内心的龌龊,被一匹花布,一串项链骗走了童贞,回到娘家,没多久,便发现自己怀上了男人的种,又羞又恼,一个想不开,上吊自尽了,一尸两命,人间悲剧不过如此。最可恨的是,妇人逼问他,是不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这个男人百般抵赖,拒不承认。于是乎,我来出手,替天行道,略施小计便让他钻进了上吊的绳套之中。”

曲游拓与陈景元对视一眼,小狐狸点点头,开口说道:“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那……这两位,又是怎么回事呢?”陈景元指着两个身上插凶器的鬼魂头颅,问道。

红衣女鬼轻蔑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两个生前是亲兄弟,哥哥算得上这间店铺的第三任主人,他是个上门女婿,跟着老丈人学手艺,是个估衣铺的学徒,后来,老掌柜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老掌柜过世之后,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求了许久,他的老婆发善心,答应将男人在老家的弟弟招入店中,做了跑堂伙计。

这个弟弟笨手笨脚的,有一次打碎了店里的一个茶壶,老板娘罚他跪门板。做哥哥的,一味地偏袒兄弟,不想让他接受惩罚,说到后来,竟然动起手来,兄弟二人一起动手,竟然把老板娘打得鼻青脸肿。老板娘伤心欲绝,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都没有吃饭。这个男人十分的没有良心,这三天期间,只到老婆的床前,问了三次,语气冷淡,毫无诚意,这等负心之人,不配活在世上,于是,我出手,略施小计,便让他们兄弟二人大打出手,了断了对方。小狐狸,你来说说,我是不是为民除害?”

“这个……”曲游拓挠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这对夫妻,有犯了什么罪?”陈景元问道。

“这对狗男女,十分地没有良心。”红衣女鬼怒道:“他们是这间店铺的第四任店主,开寿衣铺的。”

“这个店铺,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从布坊到估衣铺,再到寿衣铺。越来越惨。”陈景元感慨道:“说说吧,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做错了事,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您才出手杀了他们?”

“你说错了。这一次,男人只是从犯,这个女人才是主犯。”红衣女鬼说道:“这个女人的娘家有三个哥哥,三个哥哥不孝顺,都不愿赡养老人,于是乎,把老人推给这个女人来养。这个女人征询丈夫的意思,他男人说道:自古都是养儿防老,哪有女儿赡养老人的道理,你有三个哥哥,三个哥哥都不养,凭什么你来养?

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听从了丈夫的意见,把自己的老人拒之门外。这样的狗男女,留他们做什么?”

“这个,罪不至死吧。”陈景元小心翼翼地说道。

“都是一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没意思。”曲游拓烦躁起来,用手中柳叶刀指着红衣女鬼的鼻子,说道:“收拾了你,我就可以回去跟父亲交差了,来来来,快点动手吧。”

“师弟,千万小心。”陈景元凑到曲游拓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女鬼非同一般,昨日白天,我来店里,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女鬼的气息。方才的那些鬼魂与她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师兄放心,手到擒来。”曲游拓信心满满地说道。

“小鬼,你很狂妄。”红衣女鬼冷笑道:“这些年,姑奶奶不知赶走了多少城隍庙的臭道士,你这个小小的狐妖,敢在我的面前说大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不想跟你多费唇舌。咱们兵器上比试。”曲游拓摆个架势,准备迎敌。

红衣女鬼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微笑,袖子一扬,一阵阴风骤起,曲游拓腰间的那个五颗鬼头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五官狰狞,张开嘴巴,咬住了小狐狸的四肢及胯下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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