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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单挑(1 / 1)

“狗贼,胆敢设计陷害我们大当家的。”叶文青怒道:“我饶不了你。”

叶文青挥挥手,十几个小道士抽出长剑,便要将张君奉围在当中。

陈景元立在一旁观战,原本以为这位奇葩师叔会出手,横扫千军,将十几个小道士打倒在地。没想到,张君奉并不与小道士们为敌,转回身,撒腿就跑。小道士们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可是,张君奉跑得比兔子还快,小道士连吆喝再呼喊,竟然没一个人能追上他。看得陈景元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叶文青与宫长安立在铁皮箱子前,焦急地呼喊:“大师哥,你怎么样?”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周之秋的声音瓮声瓮气,从铁皮箱子里传出来。

叶文青伸手去掀箱子盖,使出了全部了气力,箱盖纹丝不动。

“二师哥,你让开。”宫长安从庙里取来一把斧头,对准箱子一通猛砍,箱子上包着一层铁皮,斧子落在上面,一时间火星四溅,箱子却无大碍,仍然打不开箱盖。

叶文青从宫长安的手中夺过斧头,将斧刃塞进箱盖的缝隙中,用力想要把箱子撬开,这一招真奏效,箱子被撬开一条手腕粗细的缝隙。

“这招有效。”宫长安大喜,低下头,顺着缝隙往箱子里望去。

一条毛茸茸的手臂从箱子里伸出来,对准宫长安的左眼就是一拳,宫长安躲闪不及,被打出一个熊猫眼,一屁股坐着地上,捂着眼睛,直哼哼。

那条毛茸茸的手臂作势要去袭击叶文青,吓得二当家的直往后退。

没想到,这一招只是虚的,毛茸茸的手臂抢走了斧头,“嗖”的一声,重新缩进了箱子之中。箱盖重新盖好,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叶文青与宫长安立在箱子面前,一筹莫展。

“叶叔,这箱子是木头的,用火攻吧。”陈景元凑到叶文青的身边,贱兮兮地说道。

“言之有理。”宫长安认可了陈景元的观点。

“有理个屁。”叶文青怒不可遏,想要揍陈景元出气,却发现这小子早就逃到了二丈开外的地方。

叶、宫二人商量了一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情,还是找张君奉吧。

两个人抬起头,寻觅张君奉的踪迹,发现这个人还在不停的奔跑,在他的身后,只剩下了寥寥数人还在追击,余下的小道士,一个个跪倒在地,累得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哇哇”地吐黄水。

叶文青,宫长安一纵身,跃到张君奉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君奉止住脚步,“嘿嘿”一阵冷笑,开口说道:“你们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宫长安挑起大拇指。

“不厉害!”叶文青沉着脸说道。

张君奉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了,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厉害?”

“你使诈,并不是凭真本事打倒了我们大当家的。”叶文青撇着嘴说道:“我不服气。”

张君奉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道:“你这个人,好不要脸。刚才,你们几十个道士欺负我师姐他们三个,怎么不说以多欺少呢?”

叶文青说道:“不管你如何狡辩,你就是使诈,不是英雄好汉的行为。”

“以你之见,怎样才算英雄好汉的行为?”张君奉不紧不慢地问道。

“凭真本事,打赢了我们,那才算真英雄。”叶文青使用激将法。

张君奉寻思一阵,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再寻八个能打的小道士,一起对付我,打赢了我,我扭头就走,如何?”

“你想一个打十个?”宫长安怒道。

“再多了,传扬出去,我怕你们城隍庙的人颜面无存。”张君奉一脸平和地说道。

“这么狂妄的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宫长安气得脸色煞白。

“师弟,今日,咱们算是遇到高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咱们去喊人吧。”叶文青说着,回到城隍庙的门前,开始挑选合适的小道士。

张君奉嘴里哼着小曲儿,来到驴车前,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小箱子,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顶黑乎乎的帽子,帽子两侧各有一个圆圆的包,戴在头上,跟绿豆蝇一般。

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只乌龟壳一样的物件,背着后背之上。

最后,从箱子里取出来一条金属材质的四角裤衩,伸腿穿到了腰间,他低头一看,裤裆处鼓鼓囊囊,膨胀了数倍,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穿反了。”说罢,又把铁裤衩脱了下来,翻一个面儿,重新穿好,这一下,他的臀部鼓鼓囊囊,膨胀了数倍。

陈景元立在不远处,望着这位奇葩师叔的一身奇葩装扮,忍不住对身边的赵半衣说道:“师叔,这位师叔到底是什么路数?”

赵半衣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张君奉走到叶文青一众人的面前,小道士们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有几个小道士,忍不住笑出了声。

“尽情的笑吧,古语云,乐极生悲。”张君奉不动声色说道。

叶文青手指着张君奉头顶的帽子说道:“你从哪里寻来这么丑的一顶帽子?”

“丑是丑了一点,但是,自有它的妙用。”张君奉伸手在帽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帽子的两侧,各出现一张人脸,左边笑,右边哭。

“你们也知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各自的气场,两个人初次见面,一眼望去,或者一见钟情,或者心生厌恶,这都是因为各自的气场在暗中起作用。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见你们第一眼,就讨厌你们,我不想与你们说话,但是想说脏话宣泄情绪,然而,我是有涵养的人,恶语伤人,不是我的长处,这个时候,戴上这个帽子,就可以把我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张君奉说着,一侧头,用帽子上左边的那张笑脸,对着一众小道士,那张笑脸忽然间不笑了,翻着白眼,冲小道士们吐起了舌头,扮起了鬼脸。

小道士们一下子愣住了。

张君奉又用帽子上右面的那张哭脸对着一众小道士,那张哭脸忽然间不哭了,翻着白眼,冲小道士们啐起了唾沫。

小道士们被激怒了,抽出背后长剑,来与张君奉拼命。

张君奉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两步,一伸手,摸到背后龟壳下摆的一条麻绳,用力一拽,那个龟壳的两侧,各伸出三只木头手臂,六只木手中,托着六只瓷坛,张君奉的身躯左右摇摆,将六只瓷坛丢到人群之中,瓷瓶破碎,一团团白雾升起,登时哀嚎、咳嗽声四起,原来,那谢瓷坛中,装满了石灰粉,呛得城隍庙的道士睁不开眼睛。

张君奉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拍了一下,一条一丈多长的蝎子尾巴从身后伸了出来,在烟雾中穿梭了一阵,四五个小道士被蝎子尾巴上的毒钩钩中了脖子,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待烟雾散去,叶文青惊奇地发现,宫长安被一条黑色的锁链缠住了脖颈儿,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二当家的,小心。”张君奉的声音从低处传来,叶文青低头一看,只见张君奉蹲在自己的面前,用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顶住了他的咽喉。

“服不服?”张君奉冷笑着问道。

“不服。”虽说叶文青咽喉处顶着一把剑,说话却依然硬气。

张君奉十分地扫兴,开口问道:“为何不服?”

“扔石灰,用毒针乃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招数,为人所不齿。”叶文青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虽出其不意,赢了我们,但是,传扬出去,丢人的却是你。”

张君奉感慨道:“假如,我用刀子杀了你,你认为这个方式是高尚的,我用绳子勒死了你,你认为这个方式是卑劣的,那么,绳子见到刀子,就要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吗?”

“你这是诡辩。不是人间正道。”叶文青大义凛然地说道。

“罢了,罢了。难怪我师姐他们三个夯货斗不过你们。”张君奉说道:“强势时,你们就凶相毕露,身处弱势时,你们就满嘴仁义道德。厉害,厉害,张某领教了。”

张君奉收起了长剑,一抖身子,缠在宫长安脖子上的锁链也自动脱落。他不再与两个道士讲话,独自一个人,走到驴车前,摘下了头顶的帽子,脱下背上的龟壳,褪下腰间的裤衩,将三个物件,重新装回箱子里。

“你怎么走了?”宫长安质问道:“你到底放不放我们的大当家?”

张君奉将箱子搬上驴车,拍拍身上的尘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他人即地狱,我这个人,平时最讨厌与人打交道,若不是师姐的书信,打死我也不会与你们这样的伪君子打交道。你们尽管巧舌如簧,我不搭理你们就是了。”

“你囚禁了我们的大当家,想这么一走了之吗?”叶文青沉着脸问道。

“我想走,你能怎样?”张君奉昂起头,一脸傲慢地问道。

“我……”叶文青一时也是没词,论本事,论心机,他还真斗不过眼前这个穿木屐的奇葩。

“条件早就跟你们说得明白,放了耿百刃的魂魄,我放了你们大当家,你们在这里夹七夹八,绕来绕去,是觉得按照我的条件做,颜面尽失吗?”张君奉问道:“两头合适才是买卖,我也不强迫你们,慢慢的想,慢慢的琢磨,反正耿百刃早死多年,尸首都化成灰了,不急这一会儿。你们大当家,即便是闷死在箱子里,也能留一个全尸,如此说来,这桩买卖,还是你们占便宜。对不对。”

“二师哥,这件事,该怎么办?”宫长安询问叶文青地态度。

“这个……”叶文青有些举棋不定。

张君奉察言观色,故意大声说道:“其实,你们大当家的死了,比活着强,大当家一死,二当家成功上位,四当家变成了三当家……不对,三当家已经变成了废人,四当家直接变成了二当家,这个事情,也是蛮好的。”

“你胡说什么?”叶文青与宫长安异口同声地怒斥。

张君奉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放……放……放……”叶文青一脸焦躁地说道。

一个小道士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城隍庙,片刻之后,手里捧着一个紫金葫芦,送到叶文青的面前,叶文青单手接了,揭开葫芦口的封印,口中念个咒语,葫芦口冲下,将一个人的魂魄丢落在地。

那个魂魄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平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好似一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

苏冉一下子扑了上去,眼中含泪,颤抖着双手,拨开那句魂魄的乱发,仔细辨认了一阵,之后,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伤心欲绝。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唏嘘不已。

曲阳与赵半衣凑到师姐的身边,好言宽慰。

苏冉抹去眼角的泪水,又将这具魂魄仔细打量了一番,问身边的曲阳:“师哥,他怎么不理我?”

曲阳仔细端详了一阵,开口说道:“被囚禁了十年,理应是这个样子,咱们把师哥接回去,好好调养,就能慢慢恢复。”

“一切听师弟的安排。”苏冉六神无主地说道。

张君奉并不上前,离得远远的,背着手,踮着脚,拔着脖子,冷眼旁观。

“姓张的,我们已经放了你师哥的魂魄,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放了我们的大当家?”宫长安问道。

“言之有理。”张君奉迈步走到箱子的近前,左手托着那块从箱子里摸出的散碎银子,右手在箱子盖上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箱子盖掀起一道缝,伸出一只骷髅手臂,“嗖”的一声,摸走了张君奉手中的银子,缩回箱子之中,“咣当”一声,箱子重新关好。

张君奉又从怀中摸出那只黄灿灿的金元宝,托在掌心,在箱子盖轻轻敲了五下,箱子盖掀起一道缝,伸出一条绿色的蟾蜍舌头,“啪”的一声,粘走了张君奉手中的金元宝,缩回箱子之中,“咣当”一声,箱子重新关好。

张君奉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叉腰,静静地等待。只见箱子之中,一阵闷响,之后,箱子盖大开,从里面弹出一个赤身裸体的大活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个人的头发,胡子被剃了一个精光,满身都是黏糊糊的液体。

从箱子里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女人手臂,手里拿着一只粉红色的手帕,对着地上的男人不住地挥舞手帕,好似青楼的小姐姐恭送情郎。之后,“嗖”的一声,手臂缩回箱内,“咣当”一声,箱子盖重新盖好。

“大哥!”叶文青第一个冲了上来。

“大当家!”宫长安第二个冲了上来。

“你们两个蠢货,快快给我找一件衣服遮羞。”地上的周之秋又气又恼地说道。

叶文青与宫长安同时脱下身上的袍子,给周之秋披上。

周之秋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又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气得脸色铁青,用手指着张君奉,咬牙切齿地说道:“姓张的,你给我记住,我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张君奉不理他,独自一人将箱子往驴车上搬,那箱子的份量着实不轻,张君奉撅着屁股,推着箱子往前走,一个没忍住,对着周之秋等人,放了一个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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