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港口,看见一个游艇,程严拉着她们上去。
江瑞上去后,看他要开动,根本没有等霍弃的意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程严,你撒谎,你根本不想等霍弃!”
她拽住程严的手臂,不肯让他开动。
程严觉得烦,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她的嘴,没一会江瑞就陷入昏迷,躺在地上。
周芊芊惊愕的看着他,赶紧蹲下查看江瑞的请概况。
程严说;“她没生命危险,只是睡着了,芊芊,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现在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周芊芊拧眉,迟疑的看向岸边,远远地看见霍弃过来。
她拉住程严的手,指着岸边,让他再等等!
可是程严看霍弃过来,甩开周芊芊的手,捏住她脖颈,“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妹妹,你就可以阻止我的行为。
有霍弃在我身边,有危险的是我,想要活着,就老实点!”
周芊芊感觉到窒息,求饶的抓住他的手腕。
程严烦躁的丢开她,开动了游艇。
“程严,混蛋!”
追过来的霍弃,看程严把游艇开走,他一边跑着一边怒吼。
程严没有搭理他,加快速度。
霍弃却不肯就此罢休,在岸边一直跑,寻找可以靠近的工具。
跑的他肺部像是被人用针扎着,疼得他呼吸都痛,腿软的挪不动却还是不想停下来。
他妻子还在游艇上,他舍不得,舍不得放弃救她的机会。
可是身体体能真的跟不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渔船,他跳上去,尝试几次操作开动去追他。
程严没想到这男人还不放弃,加快速度,靠近一艘大船,程严停靠,抱着江瑞,让周芊芊跟上。
周芊芊很担心他会伤害江瑞,老实的跟上他上大船,看他把江瑞和她放下,就警告她别乱动,否则把她丢进海里。
周芊芊没办法,为了保住江瑞,只能点头。
程严再次转身,和船上的水手打招呼,看霍弃的船快要靠近,他找到弓箭,瞄准他。
霍弃躲闪,拖慢了速度。
水手用英语询问他,为什么要驱赶那个渔民。
程严解释;“那人不是渔民,是流氓,是想伤害我们,有女人怀孕了,不能被他伤害。”
水手本就认识他,现在听他这么说,自然是相信他,也就一起攻击霍弃。
看霍弃掉进水里,程严冷笑,想和他斗,终究还是太年轻。
他转身感激水手的帮忙,就听水手惊呼,那个人爬上来了。
程严转身,就看见霍弃抓住栏杆,想要爬上来,他过去踹了他一脚。
“霍弃,也许我妹妹不是被你害死的,但我程家的倾倒,肯定做了不少功夫,所以我和你的恩怨,还是有不少!”
霍弃吐出一口血,求饶,“放了我妻子,你想杀了我,我奉陪!”
程严掰开他手,再次抬脚踹他,“放了你妻子,我没看有了筹码,岂不是等死?”
“放了我妻子,我不会伤害你!”霍弃艰难的说。
“呵,那我在你能伤害我之前,除掉你!”
砰!
程严把他丢下水,看他溅起水花,勾起嘴角,让水手加快速度。
沉入水中的霍弃,咸咸的海水灌进鼻中,他挣扎的浮出水中,看着那艘船开走,游动几下,受伤地方疼得让他抽搐。
根本游不动。
也根本追不上那艘船的速度!
“瑞瑞!”
他无力又绝望的对着前方大喊。
——
江璟辰得到消息,赶到海边的时候,就看见霍弃一拐一拐的走到海边,眼睛泛红,脸色惨白,身上不少伤,到处都是血。
“霍弃!”
霍弃木讷的看向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爸爸。”
“小瑞呢?”
霍弃望着远方,远方却什么都没有,他却依旧呆滞的望着。
江璟辰拧紧眉头,又喊了他一声,霍弃才质疑的转动视线,“我好像,好像把小瑞弄丢了。”
“……”江璟辰触碰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这孩子的病还没好,抵抗力本来就低,如今又被折腾成这样,一定要赶紧治疗。
“回去!”江璟辰拉着他回去。
霍弃不回去还要往前走,“爸爸,程严带着瑞瑞去那边了,我要去那边找。”
“我会过去找,你现在必须给我回去,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不会,我不会的!”霍弃还是要走,被江璟辰扯了一下,他腿软的跌倒,走不到他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江璟辰看得心酸,把他扯起来,安慰说;“爸爸去找小瑞,爸爸会把小瑞找回来,霍弃,你现在必须看医生!”
不管霍弃的挣扎,江璟辰和另一个保镖,把他拖上车。
到了医院,霍弃被推进急诊室,但许久没出来,汤贝贝过去,询问医生才得知霍弃港口感染,高烧也一直降不下来,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救治不及时,会死的!
汤贝贝着急,赶紧去找戚老爷子,让他多找一些医生一起想办法。
得知儿子的情况的比较危险,戚老爷子自然是不会推脱,和管家说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尽量满足医院的所有要求,把小弃救下来。
一天一夜的奋斗,汤贝贝摸着霍弃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下来一些,她疲倦的坐在病床边,叫另一个医生来给他换药。
霍弃手的内伤比较严重,再加上本就是生病,抵抗力低下,手臂被烧伤,身上还有不少刮伤,掉进海里泡了不知多久,又吹了冷冷的海风,多重因素叠加,导致他如今的病情加重。——
江璟辰还在继续寻找,茫茫大海,没有监控,根本没有方向。
好比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捞一根如发丝的小针。
艰难无比。
一无所获。
又找了一个月,汤贝贝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江璟辰头上多了好多白头发。
精神状态也憔悴了不少。
她忍着眼泪,捂着嘴转身,不想哭声吵到他。
等霍弃醒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人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找到他们母子。
也不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会怎么样,她没有助听器,以后该怎么办?
她的世界安静,可是四周嘈杂,她肯定会害怕的。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听见他妻子哭着喊他名字,还有一个躺在血泊中的婴儿。
血淋淋的让他心神混乱。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劲,可是他没办法遏制,去医院拿药吃,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