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开门见山,觉得她这样和宋鲤不能长久。
傅绒被问得尴尬,心虚的摸着鼻子,“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涵戳她的脸,“你这小丫头有什么心思,还能瞒得住我吗?”
那意思她和他宋鲤之间的事,早就被她看穿了,让她别再撒谎。
“你和里里都是好孩子,可感情也要讲究是非对错的,你喜欢她,不是你的错,可是不能强求,绒绒。”
傅绒忽而有些伤感,道理谁都懂,可要是真正的割舍,没那么容易。
方涵又徐徐劝说;“绒绒,别执着,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你的世界,不应该被感情束缚。你值得被人喜欢,而不是苦苦的追求一个得不到的人。”
“对不起,妈妈。”傅绒不能确定宋鲤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你没错,你永远是妈妈的小宝贝。”
看女儿失落的表情,方涵抱了抱她,刚开始舍弃宋鲤会有些难,等她适应了就好。
两人虽然聊着是同一个话题,关于感情,想法却天差地别,最后还达成了一致。
就是和宋鲤,别相互折磨对方,散了吧。
离开方家回公寓,傅绒收到宋鲤的消息,询问她要他照片做什么?
傅绒有些尴尬,发语音,说;“我发错人了,抱歉,忘了撤回消息。”
对方一直是输入,却没有消息过来,她紧张的捏紧手机。
他是不是会生气?
“你的设计怎么样?”
等了好一会,没想到等到这么一句,傅绒松了一口气,回答;“有些思路,还在雕琢细节。”
“需要我帮忙吗?”宋鲤又问。
“这就不用了,宋医生日常也忙,难得下班肯定也累。”傅绒找借口,要和他保持距离。
“傅绒,你是在拒绝我吗?”
“……算是吧。”傅绒没想到他直接戳穿,那她就不绕弯,语音过去,“宋鲤,我们可能不合适,我不想耽误你时间。”
“这话好熟悉。”
“……”傅绒噎住,是挺熟悉的,以前他可不就是总是说这句话来拒绝她。
“绒绒,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感觉到紧张?”
傅绒叹气,靠近他,她都会紧张。
虽然她几年前就说了要放手,可感情就是如此奇怪,几年之后再见他,他靠近一些,她紧张的都会战栗。
“宋鲤,这不是游戏,你别玩了。”
“这不是玩,绒绒。”
傅绒听了两遍,男人如大提琴的声音,她叹了一声。
她在收敛自己,他却步步紧逼,把她逼近了,后果若不是他想要的,他们都会受伤的。
放下手机,不想再争执这个话题,两眼放空的望着窗外。
忽而,感觉有些凉,有一股孤单的风从窗边吹来,吹乱她刘海。
扣扣扣。
响起敲门声,她转头看向房门,有几分疑惑,从猫眼看见站在门外的男人,有些迟疑。
敲门声又响起,她无奈还是开了门。
“你,”
“啤酒,烧烤和烤鸡,吃不吃?”
“吃!”傅绒闻着香味,想都没想就答应。
但觉得要和他保持距离,这样不太好,她抿着唇,纠结的蹙着眉头,盯着他手里的炸鸡和烧烤,心里是天人交战。
“点了你最喜欢的香辣,不会特别辣,里面还有加一点番茄酱,真的不尝尝吗?”
宋鲤诱惑她,又温柔的劝说,“不是说不做男女朋友,我们就要成为不相往来的陌生人,我们两家父母都是朋友,过年过节难免会遇见。
你放松一点,把我当朋友,像是江时那种朋友就可以。”
傅绒知道他在对自己用套路,可是他找的借口,她没法拒绝,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到了客厅,她给他倒了一杯水,诧异的询问,“你是医生,也吃烧烤吗?不是说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太好?”
宋鲤说;“任何事情过度都不好,和吃烧烤是一个道理。”
傅绒舔着唇,赶紧打开盒子,拿出鸡排咬了一口,也许是吃东西能让人放松,她说;“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味道真不错!”
宋鲤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笑着看她,“以前总是拉着我们去吃,江时每次都要吐槽,你是吃货。”
傅绒笑了一声,小时候不懂事,总喜欢吃这些没多少营养的东西,之后她成为模特,要保持身材也就很少碰到这些东西。
如今她虽然生活自律,但不用去走台,吃一点都没多大关系。
“谢谢你呀,给我带了一些吃的。”她不饿,但是回忆以前的事,还是觉得有意思。
宋鲤说;“是我饿了,一个人吃东西太无聊,找你一起,食欲好些。”
傅绒一愣,眨巴着双眼瞧着他,他说找她一起吃,食欲好些,是看见有食欲,还是有人陪他会有食欲?
如果是后者,那谁都可以。
她嘴里还有东西就没说话。
宋鲤又问,“你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忙,不过设计如果没有想法,可以试着出去走走,找一些新鲜感,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色彩碰撞,毕竟自然界有最美的色彩组合。”
傅绒点头,“你说得对,最近因为张晨的事,搞得我焦虑,是要出去走走。”
“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可以给你推荐,最近有地方举行汉服节,你可以去参观博物馆,了解一些有趣的文物,对了,也可以找一些历史变迁的书,里面也有不少东西值得你们学习。”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傅绒睁大眼睛看他,“可以呀,我也想去了解的。”
宋鲤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傅绒也不再拘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话题,东西吃完,她喝的微醺,靠在沙发上说看电影。
宋鲤开了电视,商量着哪部电影可以看,最后确定一部文艺片。
电影情节不错,傅绒刚开始还能全神贯注盯着电视屏幕,可文艺片的节奏很慢,后面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视线就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宋鲤察觉她的视线,也转头看向她,扬起笑容,问。
“要喝水吗?”
他声音很小,为了能让她听见,他往她身边挪了挪。
“嗯。”傅绒咽口水,应了一声。
宋鲤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里,又靠近她耳边说;“慢点喝。”
“……”男人说话的热气洒在耳边,傅绒浑身绷紧,目光看向别处。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