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恐怖。
华丽,精美。
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同时出现。
难免使人怀疑,这座宫殿的主人,多少有点毛病。
“赵如风死了。”
“尸体呢?”
“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这么说,楚衣也知道此事了?”
一阵沉默。
“没想到魏贤来这一套,真当杀掉赵如风引起楚衣的注意,他的那点事情便不会被人知道,一把年纪了,行事还是如此搞笑。”
“那我们……”
“想查让他查下去,把十年前那件事放出去。”
周骁手捏刻刀,正在打磨着人形木偶的头部。
木偶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令人不寒而栗。
鸿胪寺。
楚衣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美女,有些措手不及。
“美女……啊不,这位小姐,你是来找我的?”
“准确的是,是代表我家妹妹来找王爷的。”
“你的妹妹?为什么不让她亲自来,难不成还想让我这位王爷亲自登门去找她?”
楚衣走到一边坐下,也不管是谁的茶水,拿起便喝。
这一天折腾的,一口水的没喝。
都是糟心事。
“王爷误会了,只是家妹看到王爷所作的诗后,惊为天人,想要见您一面。”
“我很忙的,没时间。”
楚衣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一旁的张昭张着嘴巴,脸上写满错愕。
这家伙怎么回事,就算是与羽裳公主有婚约在身,也不至于如此拘谨。
宋家姐妹可是上都,乃至大周都是出名的美女。
此时的正是宋家的姐姐,宋晓晓。
不论是身段,样貌,还是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质,都非同凡响,传闻中那妹妹更是一绝,在容貌上还胜姐姐三分。
楚衣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还是男人吗?
最起码去看看啊!
“王爷不再考虑一下?”宋晓晓依旧从容的说道。
“这还用考虑?”
楚衣的话令宋晓晓为止一顿,她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答。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决绝的拒绝她。
想都不想。
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自小学习的礼仪告诉她,不能表现出来。
“若王爷不想见面,能否送一幅字画,我这方回去好交差。”
“行,行吧。”
楚衣随后写下一首诗仙的七言,递到宋晓晓手中。
宋晓晓看后,诧异的看着楚衣。
明月湖诗会她没有去,认为楚衣的名头只不过是吹出来的而已,再加上那些不懂诗词的人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
论真平实学,他还差得远。
可当看到手中的七言时,完全被楚衣惊艳到了。
恐当世文坛大家也不过如此。
“宋小姐还有事吗?”
“啊,没了。”
“近日来事情有些繁多,恕不远送。”
“王爷,告辞。”
宋晓晓上马车时,还恋恋不舍的向鸿胪寺中看去。
“那可是宋晓晓,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不是送了她一首诗嘛。”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见宋家的两位小姐,都见不到,给你机会,怎么不懂得珍惜。”张昭搬来凳子面向楚衣,背对着门口。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真的很漂亮吗?”
“当然,绝对是祸水级别的人物。”
楚衣心中有些后悔,刚才宋晓晓确实惊艳到了他。
科学研究表明看美女有助于身体健康。
绝不是有其他原因。
绝不是!
想着下次借什么由头去见见这个宋家二小姐。
可刚一抬头,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连忙改口。
“再漂亮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楚衣此生非羽裳不嫁……呃,不娶!”一边说着,还一边戳戳张昭的胸膛,想要提醒他,管事的人来了。
可张昭完全没有体会到楚衣的良苦用心。
“我靠,什么情况,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呢。”
甚至还反过来戳戳楚衣,笑嘻嘻的说道。
“光天化日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阿西!
吓得楚衣连忙收回手,白了他一眼。
同时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祝君安康。
“说话啊,你怎么哑巴了,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张昭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后没后悔我不知道,不过张少卿你马上就要后悔了。”
羽裳的话令张昭如坠冰窖。
他缓缓转头,当看到冷柒柒有些异样的眼神时,知道事情严重了。
“那个……柒柒,我,不……唉!”
羽裳与楚衣向他投去爱莫能助的目光。
冷柒柒径直走到一边坐下,任凭张昭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你们怎么来了?”
“钦天监送来的消息。”羽裳将钦天监送来的有关赵如风的案卷放到楚衣面前,盯着他,“刚才宋家的妖精来干什么了?”
“不知道啊!”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我这不知道。”
楚衣眼神坚定,含情脉脉。
“谅你也不敢骗我。”
“钦天监怎么将案卷送到你那里去了。”楚衣拆开案卷,不解的问道。
以钦天监的严谨程度,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不清楚,我与柒柒烧完菜后,回到房间便看到它放在桌上,上面有钦天监的印章,向来是你要的,所以拿来给你喽。”
羽裳将案卷交给楚衣的同时,还从怀中取出一张带有温度的纸条。
“还有这个,在案卷下面压着。”
“这钦天监办事也不靠谱啊!”
顾不得想太多,楚衣将案卷展开。
上面全都是有关赵如风的记载。
从出生到死亡,甚至什么时候出轨,去过几次风雅涧,都有详细的记载。
“钦天监还真有些本事,这都知道。”
“赵如风身体不错啊,每月有五天固定到风雅涧,而且一待就是一整晚。”楚衣笑着说道。
“看重点,不要看这些风流韵事。”
羽裳拍了一下楚衣的胳膊,“你们男人只知道想这些。”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在想什么呀?”
楚衣缓缓靠近羽裳,看着她有些紧缩的瞳孔,挑挑眉。
感受着楚衣的呼吸,羽裳俏脸上爬上一抹绯红,一直蔓延至耳根。
她是那种非常敏感的人。
“滚边去!”
“好嘞。”
“赵如风的案卷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每月固定到风雅涧,就有些奇怪了。”楚衣皱着眉头说道。
纵使他的欲望强盛。
可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固定日子。
很难不使人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