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在大殿里面格外的清晰。
鲜血的味道，阮小离眼中带着诡异的笑意。
郑道凛惊讶了，一把将胸口刺入的剑打掉，后退数步，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阮离？你是阮离？”
黑衣的阮小离手持染血的剑站在那里，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郑道凛一时之间不确定她是不是阮离。
“怎么，师兄不认识我了？”阮小离走近了几步。
郑道凛听到熟悉的声音，被吓的反射性的后退了。
他能感觉到阮离的不同，明明没有灵力，可是整个人气势如虹。
而且她这幅架势是要杀他啊。
他惊恐：“你，你的修为恢复了？”
“恢复？当然是没有，你毁掉我的时候难道有给我后路吗？你应该最清楚我的修为这辈子都没有恢复的可能的。”阮小离的声音冰冷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越是待在这个身体里面，阮小离越是慢慢的看到了原主的记忆。
她在修炼的时候，郑道凛是怎么偷袭她的，让她走火入魔，然后把她打倒在地，直接重击她的丹田。
这样的情况下，她没有因为灵力乱走而猝死就不错了。
丹田重击，灵海散去，她根本没有聚灵的能力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的。
郑道凛胸口的伤不算重，他会想当初的事情，可以确定阮离是真的不可能恢复。
“你没有恢复，你还敢来杀我？阮离，你真自负，有能力自负就算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居然还敢自负嚣张。”郑道凛最喜欢说她废物了。
曾经人人称赞的天才，现在是他口中的废物，这落差满满的满足了郑道凛。
阮小离轻笑，眼神慢慢都是冷讽，她看着自己染血的剑：“我是废了，但是废了也一样可以杀人。”
她整个人都很诡异，而且眉间的黑气，身上的杀气，明显是手上残害了人命的标志。
“你！是你杀的门中弟子！”郑道凛想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的开口了。
他不仅仅是惊讶，基本是可以肯定了。
阮小离没有回答，没有否认。
郑道凛要疯了：“真的是你，那些死去的弟子全部是你杀了，阮离，亏得师父曾经那么喜爱于你，你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残害弟子，你还是人吗？”
“我是不是人，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迫害我的时候绝对不是人，郑道凛，你不要站在道德上指责我，指责我之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有看看我杀的弟子配不配当云仙宗的弟子。”阮小离整个人都是狠厉的光芒。
她有点开始癫狂了。
这是原主的恨意，她很清晰的感受的到。
其实如果是她，她现在不会和郑道凛废话，直接杀死他就好。
但是作为原主阮离，她有太多想说的话了，她有太多恨意和怨念了，她需要发泄。
用局外人的看法，现在其实就是经典的：反派话多，反派死于话多
阮离拿着剑对着郑道凛攻击了，她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她像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攻击郑道凛。
她的手法诡异，攻击力度也根本接不住，郑道凛被打的节节败退。
“噗嗤！”
她一剑刺入了郑道凛的腹部，哪里是丹田。
“不，不要！”
郑道凛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丹田受伤了。
“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现在也还回给你。”
阮小离毫不手软，她扭转了一下长剑，直接绞烂了他的腹部，内脏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