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叶三(1 / 1)

叶少爷指挥着另外一个男子,摇着船朝李虞他们这边靠拢。

金九扛着一捆竹竿过来,李虞和周嘉一人拿了一根,大家都举起了竹竿,等着船划过来。

船划到离荷塘大概两米远时,叶少爷趴在船头,看清了李虞,流里流气地笑道,“想不到,这山窝窝里还藏着个美人儿,快上前来,让爷好好瞧瞧。”

周嘉和水塘边的人,听后气得纷纷举起竹竿戳到船身上,戳得小木船在水塘里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吓得船上的女子尖声惊叫不止,连忙把船摇到荷塘中央。

马脸车夫见状,急忙从车上下来,走到荷塘边,一边抢夺竹竿,一边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你们胆子不小,那是叶举人家的三公子,还不快让我家少爷上来。”

车夫在那大呼小叫的,却没看见,马儿已经被二丫赶跑了。

周嘉看着他,笑道,“我们不认识什么叶三公子,我只知道有人跑我家的荷塘里偷鱼,偷我家的荷花,我抓的是小偷,全村的人可以为我作证。”

船上拿网兜的男子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扑倒在叶少爷身上,船剧烈的摇晃起来。

叶三连忙稳住何成道,“别动,等会船翻了,何成,要不你游回去,叫人来把这些泥腿子给爷赶走。”

何成哭丧着脸道,“三少,我不会浮水。”

“我也不会。”叶三懊恼的看着何成道。

周嘉道,“叶少爷,既然稀罕这块水塘,舍不得走,那你要玩就玩个够,玩个舒畅。”

叶少爷朝着周嘉吼道,“狗东西,你等着,你爷饶不了你。”

李虞道,“你全家都是狗东西,看谁饶不了谁,你就在船上好好呆着吧!”

这时陈耀辉和几个村民也来到了荷塘边,问道,“周先生,小鱼,这些人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跑着山脚下来,糟蹋东西?”

“他们是叶氏的人,可能是来找事的。”

“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车夫见叶三在船上大喊大叫的,周嘉他们就是不让他上来,气急败坏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叫我家老爷来。”

周嘉嘲讽道,“去啊!我们在这等着呢!让你家举人老爷来看看,他家少爷是怎样打伤我家下人,损毁我家的财物,就是告到衙门里,我们都有理。”

车夫转身想去赶车,发现马车在那里,马却不见了,急的大叫起来,“你们这些偷马贼,把我家的马还来。”

赵跛子指着山脚道,“你瞎眼啊!朝山上走的那不是你的马啊!”

车夫顺着赵跛子的手看过去,见马儿不知为何跑到山脚去了,吓得魂都飞了,赶紧跑去追马去了。

周嘉见李虞满头大汗,脸晒得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心疼地对李虞道,“鱼儿,日头大,晒得慌,你回家去,这里交给我就成。”

“好,那我就回了。”李虞心想有这么多人在这,周嘉也不会吃亏,放心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二丫拿着一把凉伞,提着一桶凉茶到了荷塘边,喊道,“姑娘吩咐我给大家送来薄荷茶,解解渴。”

二丫放下凉茶,把凉伞柄绑在长凳上,对周嘉道,“先生,姑娘让给您送来凉伞。”

周嘉点点头,端着凉茶坐在凉伞下,一群人喝着凉茶轮流守在荷塘边,不管叶三想从哪里靠岸,都会被戳到荷塘中央。

从丑时末到寅时末,周嘉他们守在塘岸边,就是不让叶三下船。

叶三在船上看见荷塘边的周嘉,喝着凉茶,坐在伞下悠闲自在地等着自己,恨恨地看着周嘉又够不着,气得牙痒痒。

火热的太阳晒得人火辣辣的疼,船上的人又热又渴,还内急。

船上的叶三和女子憋的满脸通红,“三公子,您就和他们说一下好话吧!我、我··内急。”

叶三咬牙道,“爷也内急,这些泥腿子,何成,你和他们说,爷赔他银子,让爷下船,等爷下去放空后再收拾他们。”

何成朝塘边喊道,“叶三少说了,赔你你们银子,让我们下船。”

周嘉对那人道,“赔钱当然得赔,你让他先写个悔过书,我们就放他下船。”

何成看着叶三道,“叶三,怎么办?”

叶三夹住双腿,咬牙道,“让他拿纸笔来,爷写给他。”

何成听后,喊道,“拿纸笔来,没纸笔怎么写?”

周嘉让如意拿来纸笔,绑在竹竿上,递到船上,对何成道,“让叶三少写他,无故打伤凤鸣村李家下人,还损毁了李家的荷塘,愿意照价赔偿,写清楚了,马上放你们下船。”

叶三刷刷几下写好悔过书,按上手印,绑在竹竿上,递给了周嘉,周嘉见上面写着:叶氏良诚,无故损坏了李家的荷塘……后面是签字画押。

周嘉让大家放了叶三几个下船,几人下船后,叶三夹着双腿,两眼四处留意,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等着,等爷方便了,再来收拾你。”

周嘉斜瞄一眼叶三,扬扬手里的赔罪书,道,“爷等着你来,看咱们谁收拾谁。”

再说那马脸车夫,找到马后,急急忙忙的赶着马车回了凤鸣镇,火急火燎的朝外院书房跑,书房里,一个面白无须一脸精明地中年男子,正在桌前写画着什么。

马脸站在门口向叶举人禀报道,“老爷,三少爷被凤鸣村的人,困在荷塘里不给他上岸。”

叶举人看着马脸车夫,沉着脸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三才回来,几时又跑到凤鸣村去了,怎么会被困在荷塘里的,你给我从头到尾,老实说来。”

马脸车夫砰的跪下道,“老爷,叶婆子家的良弓少爷不是被凤鸣村的,陈家周家告去流放了吗!

三少又不知道,今儿一回来,就去找良弓少爷玩,被叶婆子一撺掇就跑去凤鸣村捣乱去了,把那守荷塘的打伤了,又把他们的荷塘弄得乱七八糟的,那些人就把少爷拦船上了。”

叶举人听后阴着脸,道,“好你个叶婆子,竟敢撺掇我儿替你出气,“说着踢了马脸车夫一脚,喝到,”愣着干啥?还不前面带路。”

“是,老爷。”抹脸车夫一骨碌爬了起来,颠颠地跟着叶举人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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