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村长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边上的一间屋子旁边,四下里面环顾了一下,见真的没有人了这才悄咪咪的拿出来钥匙,打开这个房间,进去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便又急匆匆的出来。
“咦,奇怪了,村长怎么会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杜云溪的眼中尽是疑惑。心中的好奇促使着她不断的往前追去。
丝毫没有顾及到她一个人去追村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村长手中揣着东西往回走去,越走却越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他,来到了村子里面的一个四岔巷道口处的时候,他忽然间钻进了一个幽深的巷子里面。只一眨眼,就看不到了人影。
杜云溪的心里一时慌乱,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向前去寻找,就在这时,她的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给拖到了边上的一条巷道里面。
“呜呜——凤——”杜云溪死命的挣扎着。眼睛不经意扫到那一抹熟悉的白,她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希望他能放开她。
凤七泽先是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放开她,手指着眼前的巷道里面说着:“云溪,你看。”
杜云溪将自己的目光往巷道里面看去。只见村长手中拿着一个棒子,正等着她出现呢!一时间,杜云溪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凤七泽,好在她及时将她给拉了过来,不然她不得被那一棒子给打晕了?
而此时的村长,正拿着棒子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了,刚刚还有呢,怎么一眨眼就,找不见了呢?”
杜云溪强忍住不让自己出声音,原来村长还有这么凶神恶煞的一面,还好凤七泽刚刚及时出现了,将她给拉了过来,要是不小心让村长现了,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给她打上那么一棒子的话,她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躺到了地上了,想到这种可能的杜云溪心里忍不住忐忑不安。
村长又找了一会儿,只见周围寂静无声,实在是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待他真的现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他这才自言自语道:“明明刚刚就是现有人跟踪的啊?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村长警惕的又看了几眼,见实在生不了什么,只好作罢。
眼见村长离他们有了一定的距离了,杜云溪这才不满的瞪视着凤七泽,悄声说道:“你干嘛要把我的嘴给堵那么紧,你都不害怕被呛到吗?”
凤七泽眉头紧紧的皱着,看着杜云溪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先别废话,村长他似乎今天就要有行动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杜云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抱紧了,先别说话,我们一起去跟上去看看。”凤七泽刚一说完,就将杜云溪给揽到了他的怀里,一下子飘到了天空中。
杜云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已经感受到了耳边的寒风咧咧。她几乎不敢去看她脚下的天空,只好小鸟依人的附在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怀中那个娇小的人儿,紧紧的将身子靠在他胸膛的感觉。凤七泽只觉得浑身特别的舒坦与安心。
这一刻,杜云溪是完全放心他的,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交托于他。
没走多大会儿,两人就追上了村长。
这是一间破败的院子,草盛豆苗稀。不知名的野草都长得有半个人那么高了。
两个人悄悄躲在院门外,向里面看去。
这个院门本就敞开着。村长毫不费力的便走了进去。
只见村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其间的一个正堂内。凤七泽和杜云溪两人则是悄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这个院子像是荒废了有一段时间的。
透过影影绰绰的门框,两人能够看到村长的身影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凤七泽与杜云溪对视了一眼,将杜云溪独自留在这里往那边赶去。
只见村长从房间里面的一个角落里面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香竹,放到桌上的一个祭台上面,凤七泽一眼扫过去,只感觉这个房间里面有着浓浓的阴郁之气。
“老哥,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吧?当年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爹已经将你家的地全都留给我了,你就不要再怪我对他们母子两个不好了……”
村长一个人对着祭台说道。眼中闪过精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中的猫腻,摆明了将自己说得最可怜的样子。
凤七泽听了几句,便无聊的离开了,拉着杜云溪就要往外走。
“站住,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跟我们絮叨絮叨?”村长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张生则是从后面冒了出来。眼神狠戾的盯着两个人。
“两位不好好的在自己家待着,跟在父亲身后是有何意?”张生与之前那一副老实踏实的样子,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看向两个人的眼睛中尽是凶光。
杜云溪走上前去,眼中尽是疑惑的问道:“不知道张生,对于这些事情,你有什么你要对我说的?”
边说着,杜云溪的眼睛,边紧紧的逼视着他。
“我没什么好说的,杜姑娘,你想多了吧?”一眨眼的功夫,张生又变作原来那个憨厚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凶狠残暴,只是幻觉一般。
杜云溪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不屑的说道:“我不可能无缘无故来问你的。你和村长两个人悄悄的躲过村民的视线,来到这个院子中,究竟是有何目的?”
虽然杜云溪并不知道张生是何时从这里冒出来的,但他知道,两个人肯定是一伙的。
“杜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里祭拜一下我的兄弟。”村长从张生的身后走了出来,面带和善的说着。
“但是杜姑娘,你有什么事情找我的话,大可以到我家里,跟踪我可是不对的。”村长虽是笑着,但是眼角的那一丝看不出来的危险还是对杜云溪的警告。
见他如此说话,杜云溪知道了她再问什么都是徒然,毕竟她们跟踪在先。
凤七泽站了出来,眼神通透的看向村长,往刚刚村长祭奠的那个房间里面走去,仔细审查了一下那里的东西,只见那跟一般的祭台并没有什么区别,眼中带着疑惑的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上面得字:吾兄张刚之灵位。
村长竟然不知不觉间被他的气息所压制,站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去拦住,直到凤七泽走出来的时候,村长这才有所警觉。
“凤公子,你怎么能擅闯家兄的灵堂?”村长说话的时候,脸上有那么一丝的慌乱。
“村长你不也进去了吗?”凤七泽凤眸微凛,眼神中带着凌厉的看着他。
村长只觉得这个凤公子远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危险。低了头,说道:“今日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凤七泽眼中透过淡淡的不屑,拉了杜云溪就要往外走。
村长只能无奈的在那里看着。
张生走上前去吧:“爹,这对小夫妻一点儿也不简单,你可要多多防备啊!”
“放心吧,不或是个灵堂而已。”村长不屑的说着,眼前闪过一丝精光,实在不行他去找几个护卫吧。
杜云溪跟在凤七泽后面走了出来,心中的疑问却久久不能消散:“村长害了人为什么还要给人家立牌位?还供奉?而且他是如何能够知道的她们的跟踪?”
“大概这就叫做贼心虚吧!”凤七泽敛眸说道。
杜云溪没想到她竟然一时嘴快连自己心中所想的也都给说了出来,此时看见凤七泽这个样子,不免脸中一番羞涩。
“云溪,我们可能跟踪不成他们家了,已经暴露了。”凤七泽眸色微深的看着她说道。
杜云溪点头,“没关系,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他们会露馅,我们还是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可是你别忘了,张生是你请来盖房子的。”凤七泽提醒她道。
“他拿了我的钱,暂时应该不会生事。”杜云溪如是想着。
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桂花婶子的面皮摊已经摆了起来,按照昨天杜云溪交给他的那个方法不多时就来了一大群人。
杜云溪拉着凤七泽,笑看着他说道:“走,我们也去尝一碗面皮走。”
凤七泽只觉得杜云溪的笑里藏着什么东西,却现不了,只好说道:“好。”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杜云溪笑着说道:“婶子,我来给你捧场了,给我们来两碗面皮吧。”
桂花婶子一扬头,现是杜云溪。脸上隐藏不住的笑意,连忙说道:“哎哟,姑娘,你可真是心善呀,要没有你,我这摊子还支不起来呢,快坐快坐,大婶免费给你们吃。”
“婶子,你不用客气的。”杜云溪推拒推拒不过。只好接受。
前来买面皮的村人们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一个个心中好奇,纷纷问道:“桂花她娘,你卖面皮都好多年了,跟这个姑娘有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