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婆婆或许并非传言中的半凶。
可能早已经晋级大凶了。
她或许追求的是更高的等级。
鬼婆婆将自己看见的场景告诉白烨。
那是一个无头的女鬼，
身上的气息很凶。
她以前从未见过，似乎不是北区的鬼，从其他地方流浪而来。
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婆。
所以她不敢上前阻止。
白烨对此自然是不信，
这种老鬼老奸巨猾，恐怕只是保持中立想着两不得罪。
但白烨也没说什么。
鬼婆婆只是想保持中立两不得罪，
但能过来将消息告诉自己。
算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过我留意了她离开的去向。”鬼婆婆说道。
“她带走熊经理后往北去了..........”
“能带路吗？”白烨问道。
这是试探。
如果鬼婆婆愿意带路，说明就有拉拢的希望。
不再是单纯的默认中立合作。
鬼婆婆沉默不语。
“你就不想将你的清洁工行业开到方方面面？”白烨笑眯眯的问道。
“不止是商场、超市，包括医院、学校，而且以后甚至不局限于......北区，包括整个酆城。合作都是一点一点来的，信任这东西需要双方都掏出一部分，才能搭建桥梁。”
鬼婆婆一震。
她从白烨的话里听出了白烨的野心。
但她犹豫许久，还是摇头婉拒，“算了...我就这样就挺好的。”
“你现在是高阶大凶吧，一直在寻找晋级顶尖大凶的路。”白烨忽然说道。“你知道怎么晋级顶尖大凶吗，我手下的顶尖大凶...可不止一位。”
鬼婆婆一震。
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烨。
不止一位！？
怎么可能。
她居然没有打听到一点线索。
她的分身几乎遍布整个北区的大大小小超市。
如果有线索早就应该知道了。
“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是分身很多吗，如果她真的是往北边走，那就很巧，只要你配合，你就能看见一出好戏。”白烨起身，站在窗边看向北方，眼神深邃。
列车鬼去北郊接枉死村的村民。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返程了吧。.
第197章
“放我回去。”
“......”
“我要是走了，店长会生气的。”
“那就让他来找我。”
公路上，
一小一大两道身影走在迷雾重重的街道上。
前面的身影高挑、消瘦，相对于后面的大家伙来说就显得颇为娇小。
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脑袋。
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玩偶熊。
身高接近五米，全身的绒毛是血红色。
颇为湿润，仿佛从血池中刚被捞出。
这两道身影的气势都极为可怕。
附近的一些鬼物远远的感知到这两个存在不好惹，所以纷纷避开。
“店长如果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玩偶熊经理19再三强调。
它对这无头鬼的情感很复杂。
因为这些时日在梦里......
它与这无头鬼有了夫妻之实，
虽然每次它都是被迫的。
但这都是它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在化为鬼之前，
他是一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它能感受到无头鬼和它以前一样，
也是随处漂泊的灵魂。
无头鬼停下，玩偶熊撞在她背上。
然后倒退半步。
无头鬼侧过肩膀，抬起右手。
他从袖口伸出的手臂干瘦如柴，食指上锋利的指甲轻轻点在玩偶熊经理的胸口处。
玩偶熊经理胸口被割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心脏是我的，我随时能要回来。”无头鬼从腹腔发出声音，幽幽说道。
玩偶熊经理沉默。
“那把心脏还给你，我就能回去了吧。”
它不想看见无头鬼和店长之间发生冲突。
它必须回到店里。
如果无头鬼坚持下去，
等店长带鬼过来，
那不是它想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