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洲离开之后,骆尤又在沙发上面坐了许久,时不时转头往贺时洲的房门口看一眼。
到了最后他索性就缩在沙发的最边上,然后目光直直的看着贺时洲的房门。
但是那一扇房门始终没有再打开。
骆尤几乎坐了一夜,一直到天色都有一些泛亮了,他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所以身上又开始干的厉害,他才站起身来。
骆尤又返回了浴室,打开浴缸里的水龙头,放满水之后把自己泡了进去,顺便在里面喝了几口水,让身子舒服一些。
几乎一夜没睡,骆尤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贺时洲醒来,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浴室的门关着小家伙应该是还没有醒。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昨晚也没睡多久,还做了个梦。
在梦里小家伙用一双不谙世事的眸子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亲自己。
贺时洲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不想说自己可能是因为一时欲望,好像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贺时洲不知道,他回答不了,但在梦里骆尤一直在问他。
贺时洲简单的煮了一锅肉丝粥,然后又做了几个鸡蛋饼,配了一点小咸菜。
等他做好小人鱼还没有醒,贺时洲刚准备去叫人,电话就响了,是苏洮。
贺时洲接起来,对面传来苏洮的声音。
“洲洲,周末了,来马场玩玩吗?”还没等贺时洲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可是很久没出来过来,大家伙都等你呢。”
贺时洲:“都有谁在?”
“唔,就是几个朋友,还带了几个小情儿,你也可以把家里的鱼带出来。”
贺时洲看了一眼浴室,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了晚一点过去,才挂了电话。
他本来也准备叫苏洮过来陪着小家伙住几天,这次出去也正好跟苏洮说一声。
贺时洲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走向浴室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声音,他又把门拧开,往里看。
浴缸里,人身鱼尾的小家伙沉在水里泡着,时不时一颗小泡泡飘出来。
小家伙睡的正香。
贺时洲没有打扰,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保温箱里,然后自己换了衣服,开车去了他们常约的马场。
到的时候苏洮正在遮阳伞下面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他周围几个北城出了名的二世祖,抱着各自的小情儿说着话,谈话声跟时不时的娇笑声交织着。
贺时洲走过去,在空位上坐下,几个人看到他跟他问好,贺时洲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常出来玩,但是跟这些人也就是酒桌朋友,没多熟,他年轻时候最能玩的那几年在国外留学,等回国的时候已经步入成熟男人的行列了,所以并不会轻易交朋友。
看到他来了,苏洮坐直了身子,给贺时洲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洲洲,你可算是来了,最近见你都难了,感情都要淡了。”一边说着,他往贺时洲身边撇了几眼,“自己来的?”
贺时洲点点头。
“他怕人,没带出来。”
苏洮“哦”了一声,表示理解,那条鱼确实怕人,在这里怕是也不能适应。
贺时洲心里烦闷,所以话也不多,只是小口小口抿着酒,几个二世祖也不敢随意跟贺时洲搭话,还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人,别靠近贺时洲。
毕竟贺时洲讨厌女人,痴恋傅家少爷的事情在上位圈无人不知,再加上贺时洲有轻微洁癖,女人不能离太近。
可能是因为贺时洲身边的气压太低,没多久遮阳伞下面的人就都进了马车,就剩下他跟苏洮两个人。
苏洮“啧啧”了两声,挪到贺时洲旁边,侧着脑袋看了看贺时洲的脸色。
“洲洲,一大早的欲求不满啊,还是谁招你了,沉着一张脸,把人都给我吓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苏洮也并不在乎。
那些人虽然都跟他关系不错,但他跟贺时洲是发小,那些人还是没得比的。
贺时洲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酒杯又轻抿了一口,就在苏桃以为他连自己都不理的时候才听贺时洲低声道。
“苏洮,我好像真的喜欢女人了,昨晚我亲他了,感觉......还不错。”
“啊?”苏洮怀疑自己听错了,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真是贺时洲说的。
他稍微一想也知道贺时洲说的“女人”是谁,贺时洲身边就那么一个母的。
“初吻啊,贺时洲,老男人了不容易。”
贺时洲低下头,轻声咳了两声,端起酒杯,又掩饰性的喝了一口。
两人又坐了一会,贺时洲忽然想起这次过来的事情又对着苏洮道。
“我要去一趟法国,小家伙自己在家里我不放心,你去陪着住几天。”
“法国?那可是傅家的地盘,你要去找傅家小公子?”苏洮愣了愣。
贺时洲想了想,也算是,于是微微点头。
苏洮露出一副看不懂贺时洲的表情。
“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喜欢女人吗?还亲了人家,这怎么就要去找傅家小公子了,贺时洲你不会是追不上太寂寞,所以才找个并不讨厌的人慰藉自己吧,你个渣男。”
贺时洲不知道怎么说,中间还有许多事情,他也懒得解释所以什么都没说。
苏桃鄙夷的看了贺时洲好一会,贺时洲不理他,他也没再说,贺时洲向来都有自己的主意,别人说了也没用。
“一会先去你那里拿几身衣服,然后你就直接跟我回去,今晚先住我那里,跟尤尤熟悉一下,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贺时洲又补了一句,苏洮反正也无家可归,住哪里也一个样,所以也欣然同意。
另一边因为睡得太晚,骆尤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醒,他醒来之后先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贺时洲他又那起电话按“1”
电话没多久就被接通,对面的贺时洲让他先吃饭,说是过一会就回来。
骆尤乖乖的找出还温热的早饭,吃完之后跟往常一样坐在电梯门口等贺时洲。
这是他自己在家里常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