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越英俊的脸庞看着毫无波澜。
夏悠悠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她可是第一次如此走心地想要讨好一下他,这男人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又自以为很可爱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两只爪子,捏着嗓音叫了两声:“喵喵。”
既然给配了尾巴跟耳朵,爪子竟然没有,差评。
陆绍越在门口站了几秒,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明显,他幽沉的双目紧盯着眼前这只“小猫咪”,声线低哑地发问:“这便是你的惊喜?”
夏悠悠低垂眉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难道不惊喜?
既可爱又魅惑,连她自己都着迷地想上了,他就这样一幅寡淡冷清的面容?
晚餐前还急色得像是一个月没喂饱他一样,现在这么冷静了?
夏悠悠轻蹙眉头,该不会她精心准备的惊喜没有丝毫作用吧?
他也太没情趣了吧?
夏悠悠精致的脸庞微沉,没劲,亏她还以为能看见他又惊又色的样子。
即便是跪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也觉得膝盖难受得慌,要不是为了取悦讨好他,她何必找罪受?
“不玩了。”夏悠悠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姿态豪放地躺在了床上。
陆绍越用脚将房门给甩上,突兀的声音让安静的别墅宛若经历了一遭强烈震动。
夏悠悠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就见陆绍越那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第二颗纽扣上,面容依旧沉稳内敛,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流淌着一股炙热。
原来不是没有反应啊。
夏悠悠的唇角漾开弧度,又来了兴致。
她的双腿白皙笔直,全部暴露在旖旎的空气中,随着她的动作,那条尾巴还不安分地游荡起来。
如此暧昧的画面让陆绍越的眸色渐暗,他只解了第二颗纽扣,让窒息般的感觉好受一点。
他又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上的表拿下来,随意地扔在地上,几步就走到了床前。
夏悠悠侧身用手撑着脑袋,漂亮的容颜带着蛊惑人心的笑靥,刻意装点过的嗓音又酥又媚:“陆先生,这就是我想给你的惊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陆绍越的指尖扯了扯她脑袋上的猫耳朵,又拽了拽她的猫尾巴,淡漠地开嗓:“谁教你的?”
“我不能无师自通?不能自学成才?”
“你看着不像是这么好学的学生。”
夏悠悠哼了一声:“所以你得感到荣幸,我为了你破例啊。”
陆绍越手上的动作微顿,紧接着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轻而易举将她抱到了怀里。
半遮半露的设计让夏悠悠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既不过分庸俗,又能撩拨得人神魂颠倒。
陆绍越微微垂眸,就能清晰可见黑色的布料后那道明显的沟壑,他的眸色瞬间晦暗了几分,声线沉哑:“再叫两声。”
“叫什么?”夏悠悠明知故问。
“从我进来开始,你叫了什么?就给我再叫两声。”
“猫只有三秒记忆,忘记了。”
管它是猫还是鱼,她现在就只有三秒记忆,就跟他玩装傻充愣,看他怎么办?
谁让他一开始表现得那么轻描淡写?
陆绍越的虎口顶住夏悠悠的下巴,两指掐着她柔嫩的脸颊肉,脸色看上去阴晴不定的样子。
夏悠悠可不怕他,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只纸老虎,由着她拿捏呢。
她的眉眼弯弯,要不是两颊被捏住了,绝对是一个诱惑十足的笑容。
陆绍越嘬了下她被迫嘟起的红唇,像是不解气,又用牙齿磨了磨,只不过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却饱含着威胁的信息。
仿佛在告诫她,不乖乖听从,有的是方法折磨她。
夏悠悠凶巴巴地骂道:“你亲嘴就亲嘴,怎么还咬人?真是变态。”
“你穿着这身衣服好意思说我变态?”
“我这是情趣,取悦我老公的。”夏悠悠的语气还颇为自豪。
“我是你的谁?”陆绍越的嘴唇边流连于她的颈项,又低声问道。
濡湿灼热的气息就像它的主人,霸道地镌刻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烙下属于他独有的印记。
夏悠悠的呼吸有几分紊乱,嘴硬道:“不知道。”
“不知道?”陆绍越的脸色有几分阴沉。
“失忆了。”
陆绍越轻笑,可是这笑声里更多的是令人背脊发凉的危险:“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叔叔,你不像个好人,我还是不要你帮忙了。”
夏悠悠故意挑衅的话显然是火上浇油。
陆绍越面色沉敛,他活动了下脖子,温淡地开口:“待会儿别哭。”
夏悠悠的身躯倏然僵硬,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坏人,你是准备欺负我了吗?”
“嗯,你这个样子,想不让人欺负都难。”
夏悠悠吐槽:“还说自己不变态?你看见我这样子,很兴奋是吧?”
“不兴奋都对不起你的一番努力。”
“喵喵。”
“再叫。”
夏悠悠捂住自己的脸颊,惊悚地开口:“你原来喜欢我这么叫给你听,真是无耻可怕。”
陆绍越又想去解自己的纽扣,夏悠悠按住他的手腕,娇媚一笑:“我帮你。”
陆绍越便由着她,自己的双手微微往后撑在床上,将整片胸膛送到她手边。
从未做过粗活的她有一双保养精致的手,指尖修长白皙,此刻解着男人的衣服,又给人一种她天生就适合做这件事的感觉。
夏悠悠的动作很慢,充满了故意磨人的成分,解一颗纽扣花了一分钟都不止,可陆绍越平静得很,任由她胡闹。
她只解了一颗纽扣,便将那两条白嫩的手臂挂在了陆绍越的脖颈处,娇弱地说道:“有点累。”
“还继续吗?”陆绍越平平淡淡地说道。
“你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吗?我说累,得休息一会。”
“你这么浪费时间,看来是做好整宿不睡的准备了。”
夏悠悠蓦地睁大了双眼:“我没有。”
她可不是他,精力旺盛得像个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人。
“那就不要磨磨蹭蹭的。”
“你今天特别没有耐性,我这身打扮威力这么猛吗?”
陆绍越幽深的双眸看向她:“你才知道?”
“那我经常这么穿给你看?”
“免了,我怕你要守活寡。”
夏悠悠脸颊微红,他还知道自己会精尽人亡啊,可没见他哪次有收敛。
陆绍越自己动手脱了衣服,看着他暴露在眼前的腹肌,夏悠悠口腔里唾液分泌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她想伸手摸一下,双手被他一手紧攥住,越过脑袋,动弹不得。
夏悠悠眨了眨漆黑的双眸,甜腻地问道:“这是要玩捆绑play了?”
像是给陆绍越提了醒般,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应该带了丝巾吧,去挑一条自己最喜欢的,我帮你绑个漂亮的蝴蝶结。”
“怎么感觉我像是献祭少女啊?”
陆绍越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她,纠正道:“你顶多是个少|妇。”
“我这么年轻漂亮,要不是被你拱了,‘妇’这个字给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并不是被我拱,你是被我——”
--操。
最后一个字陆绍越压沉了声音,伴随着炙热的唇息,吐露在夏悠悠的耳畔。
她才想骂操呢,黄不过他。
“快去。”陆绍越松开夏悠悠,淡漠地催促。
“没人性。”夏悠悠的嘴上虽是这么说,还是乖乖地下了床,去行李箱里找丝巾。
她的确带了不少,本意是装饰物,还没派上用场,已经另有他用了。
看着这只性感的“小猫咪”蹲在行李箱面前,陆绍越的眸底暗得宛若暴雨初歇后的夜色,浓稠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明明脱了衣服,还感觉浑身火烧火燎地烫热,口干舌燥到急需她这片绿洲来缓解。
夏悠悠掏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条丝巾,转过上半身去征求陆绍越的意见:“这条行吗?”
他哪里还顾得上丝巾长什么样子,随口应道:“可以,过来吧。”
夏悠悠并不是很满意,既然她今天是精致的礼物,理应用最好看的丝巾装饰她,于是准备换另一条,她是带了自己最喜欢的丝巾来,不过东西太多,得好好地找一下。
陆绍越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他长腿一跨,就踩住了夏悠悠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低哑地说道:“过来。”
“你别踩我尾巴,人家会痛的啊。”
说得还似模似样。
陆绍越走上前,夺过她的丝巾,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夏悠悠的双手给束缚住了。
她怔愣了几秒,人已经被陆绍越放置上了床上,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充满浓重欲望的眼神。
看来很心急。
夏悠悠倒是从善如流,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这点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倒映在墙壁上的两重人影交叠沉浮,春光旖旎。
夏悠悠的第一次主动献身付出了惨重代价,她的求饶声悉数湮没在陆绍越急促且猛烈的进犯里。
他像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兑现了缠绵前所有的话。
警告过她别哭,意思就是哭也没用,操她一宿就是一宿,天没亮,结束不了。
夏悠悠整个人气若游丝,任由他无休止地摆弄,衣服在交缠中剥离得干净,唯有那猫耳朵跟猫尾巴还原封不动地留在她身上。
显然是某人故意为之。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现于东方,才将濒临死亡边缘的夏悠悠解救出来。
她再也不敢去挑衅这个可怕的男人了,她现在知道了,以前床笫之间的那些乐趣原来只是边边角角,他真的在收着了。
怪不得他不让她经常穿这种东西给他看,那结果就是她不成寡妇,他也会成鳏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今生不想再体会了。
等她有力气了就将这些已经被陆绍越撕成破烂的玩意全部丢掉。
疯狂放纵后的结果就是两人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一床狼藉昭示着激烈的程度。
夏悠悠浑身黏腻,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陆绍越已从那亢奋的状态中剥离,又恢复到了冷静沉稳,所以看见夏悠悠身上斑驳痕迹,眼里自然而然袒露的是心疼。
夏悠悠看不见他的神情,半真半假地哭起来:“陆绍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狗男人,一点都不会疼老婆,才结婚第一天就露出真面目了,我嫁给你真是太可怜了。”
“对不起。”陆绍越的轻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声音带着几分颤音,“你可以对我随便做什么,但是不能后悔跟我结婚,也不能离婚。”
“你下次还这样不?”夏悠悠心有余悸地问道。
陆绍越神情有几分迟疑,像是陷入沉思,她又哭起来:“你必须得答应我,不然我不允许你碰我了。”
“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你还怪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变态,我才不会傻乎乎地送上门让你蹂|躏呢,谁会跟你一样一直弄一直弄?”
说到后面,夏悠悠的声音明显轻了下去,她都不好意思讲好吗?
“我不能答应你做不到的事情。”陆绍越的语气有几分苦恼。
夏悠悠身躯轻颤,双眸睁大:“你是说还有下次?”
“我不知道,我不能百分百地跟你保证我不会,但是我会尽量克制自己。”
夏悠悠看着陆绍越问道:“你这么说就不担心我真的不让你碰我?”
陆绍越的嘴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担心啊,可是我娶你又不是只做这档事,要是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做|爱,那便不做,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强求你。”
夏悠悠被他的话蛊惑了,完完全全相信他是发自肺腑。
算了,勉强原谅他昨晚的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