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周兮兮想解释,但是妄声已经强硬地将她紧压在门上。
手边摸上了她的犄角,眼神阴鸷:“本尊偏要碰。”
周兮兮感觉到他指腹摸过她犄角的力道和温度,只觉得脚发软,身体酥麻了一片。
“不要。”周兮兮声音都带了哭腔,咬着唇,将呼之欲出的低吟给压住。
妄声盯着她,看到她脸飞起两抹绯红,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不想太过分,手指摩挲着她的犄角,低声朝她说:“周兮兮,你向来听话,别惹本尊生气。”
“妄声,你,你先放开我一下。”周兮兮的敏感处被他握着,又被细细地摸着,全身的力道似乎都被他的手抽干了。
酥麻的后背,完全被热汗湿透,手想推开他,但是碰到他的衣服,手就失了力,只能勾着他的衣领,整个人都要往他身上倒。
妄声感觉她状态不对,退了一步,想看她怎么了,没想到这一退,周兮兮就沿着门,滑坐在地。
周兮兮已经全身没了力气,靠坐在门旁,缓着气,手指都酥软的握不起来,抬头望着他,眼中是迷离的朦胧。
“怎么?”妄声看出了不对劲,伸手想把她拉起来。
但是周兮兮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望着他,心里觉得委屈,心想,自己也没干什么,他居然这么过分的对自己。
她越想,越难过,眼睛一眨,眼中瞬间就蓄满了眼泪。
妄声看着她水亮的眼眸,看到了她委屈,怔了片息,便弯下腰,长臂搂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
突然的悬空,让周兮兮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肩膀。
但这么一抱,妄声又压到她的胸口,这种疼和身体未平息的酥麻感相混,一种又疼又爽的感觉,让她不由地揪进了妄声的衣服,指节泛着白,眼角甚至逼出了更多的泪花。
妄声看她这默默掉眼泪的‘可怜样’,嗤了声:“同本尊委屈什么,你是本尊的灵宠,旁人碰的,本尊碰了你就委屈?”
妄声神情冷峻,语气倒是温和了几分。
周兮兮缩在他怀里,脑袋因为刚才短暂的快感,昏沉的厉害,听到他的话,便生气地朝他解释道:“他才没有碰我的犄角,只有你碰了!你不要冤枉我了!”
妄声没想到她倒是起脾气了,脚步一顿,垂眸望着她:“你倒是胆大,还敢生本尊的气?”
“哼,”周兮兮红着脸,偏开头,“你自己胡搅蛮缠!”
妄声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胡搅蛮缠的,将她当放到床上,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没说斥责她的话。
就看到周兮兮,曲着身体,像是忍着什么疼痛。
“哪里疼?”妄声已经习惯了她身上会突然起的疼痛。
周兮兮:“……”这也不好说啊?
妄声刚才听到她说,没人碰过她的犄角,心里的怒意就消失不见,看她身体不舒服的样子,便坐在床边,见她不答,又问:“哪里不舒服?”
周兮兮才不说,本想揪过自己的被子,盖住自己,但是被子被她丢在妄声那里了。
只能一侧身,留给他一个背影,说道:“我的犄角……”
她还没说完,妄声的手又摸上她的犄角,关心地问:“犄角不舒服?刚才摸疼了?”
周兮兮:“……”这话怎么这么羞耻啊!
她咬着唇,拍开他的手,用自己手捂着犄角,羞愤地把自己的头,恨不得埋进胸口,小声说:“我的犄角很敏感的!你以后不要乱碰了!”
妄声:“?”敏感?
他起初不解,等想到刚才她瘫软地坐在地上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她说的敏感,是什么意思,望着自己的手,咳了声:“所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周兮兮自然不会说自己胸疼的厉害,只能含糊地说:“就觉得心口闷,没什么事。”
她说完,他的掌心便覆在她的心口,压下一片绵软,认真地望着她:“这里?”
周兮兮被他压疼了,想拍开他的手。
妄声看她这模样,就以为自己想对了,便用灵力试图给她舒缓痛意。
一股暖流涌来,周兮兮感觉得左胸口的疼意减少了,可是右边的还疼。
她的手顿了顿,有些羞涩,朝他说:“我自己会,你不用麻烦的。”
妄声一言不发,听到她这话,瞥了她一眼,便认真给她舒缓疼痛。
周兮兮眼睛望着他脸上的神情,认真的,没有半分旖旎的神态。
不由地放松了紧绷的后背,手松松地握着,她知道妄声肯定没有其他想法。
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脑子就开始漫无目的想,刚才妄声为何那么生气。
琢磨了下,‘吃醋’两个字冒了出来。
周兮兮一惊,眼睛看了妄声一眼,看到他就算压着她的胸,也一脸严肃的样子,觉得不太可能。
于是心里一松,心想:“可能只是不喜欢我和鱼尽欢相处吧。”
想到鱼尽欢,周兮兮就有点愁人了,在她还是小龙时,他对她是很好,总是喜欢带她去玩,但是她自觉,他只是把她当成一只很可爱的小动物。
等妄声告诉她,鱼尽欢喜她的时候,她其实不相信。
鱼尽欢作为一个十五六的小少年,情窦初开是难免的,但是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一个人会喜欢一只她这么丑的妖。
可是今晚鱼尽欢对自己刻意的接近,让她清楚地感知到,他大概是存了追求她的心思。
她想,下回见到他一定要同他说,自己不喜欢他,省的再酿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周兮兮想着,眼皮就沉了沉,她挪了位置找个舒服的位置,等着妄声把他的手收回去。
没等他收回,自己就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妄声感知到她心跳慢了几分,抬头看过去,看到她安睡的模样。
将手一收。
他还能感知到手心柔软的触感,不由握紧了掌心,但是看着她紧蹙的眉心。
还是伸手压在她右胸口,给她输灵力,让她疼痛减缓一些。
等看到她因为疼痛紧蹙的眉心,舒缓开,他才收回手。
低头看着自己的残留她体温的手心,立在床边怔了许久,才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将自己屋内的被子拎过来,一把丢到她身旁。
被子这种东西,妄声几乎没盖过,年幼时是幕天席地,到千剑仙宗整日睡石床。
柔暖向来不在他的认知里,看着团成一团的被子,伸手笨拙地将被子展开,想给她盖在她的身上。
奈何实在不熟练,长臂扯着被子一展,便将她整个人都盖了进去。
妄声:“……”
周兮兮感知到自己被闷住了,伸手胡乱地把被子就拉倒脖子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妄声,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含糊地说了声:“妄声……你别吃醋了,我又不喜欢他。”
妄声:“……?”吃……醋?
妄声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伸手想揪她起来,问问她为何会这么想,周兮兮更迅速地裹着被子,就滚到床最里侧,睡得昏天暗地。
妄声脸色微冷,欲把人给拉出来,他就感知一道力量正冲着他新设的结界。
“还真的来了。”妄声冷笑,他转身闪身出去,立刻到了云雾顶的结界外。
一出去,就能感知到有一道无形的力量,被他专门设的结界给挡住了。
他立于结界之前,手在半空一划而下,一个阵法便显露出来。
只见一道光乍现,那道无形的力量立刻一一地暴露出来。
妄声一看就知道是清郡仙宗那些人搞得名堂。
他将那些力量全部拉到一处,回溯到源头,只见半空慢慢地显露出一个投射出来的场景,本以为只能看到清郡仙宗的人,没想到三大仙宗的宗主居然都在。
妄声看着千傅文,兰棠等人,聚在一处,言笑晏晏,冷笑:“这些狗东西聚在一处,肯定不是好事。”
果真下一刻,就听到兰棠说道:“想必大家两天前,也听到白耳龙龙啸。”
千傅文和高尧微微颔首,等他的后话。
“两位大概也知道白耳龙族长一出啸,散落各地的被压制的白耳龙,便会齐齐清醒过来,到时候抓到他们的族长会更加困难。”
“兰宗主,倒也不必拐弯抹角。”高尧望向千傅问,“我同千宗主,也用我们宗内的白耳龙发出求救信号,去呼唤白耳龙族长,奈何效果你也看到了,没有任何回应。又不是我们两不帮你。”
千傅文在一旁不言,只是点头。
兰棠讪讪一笑,望着两人:“两位也不必恼怒,兰棠只是见两天时间已过,但是依旧没有白耳龙族长任何消息,有些心忧而已。”
他端起茶杯,目光了眼千傅文,笑着对高尧说:“你们想想,消失了百年的白耳龙族长,突然再次出现,各界都在蠢蠢欲动,都想要寻到族长,得到她守护的通仙石。我担心,我们三大仙宗,若再不采取行动,这通仙石恐怕要落入别人手中了。”
千傅文失笑:“若是那位白耳龙族长能这般好找,也不会消失百年,无人寻到。而且那通仙石,当初我们烧了清湾杀了她的族人,扒了她的一身皮,都没能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你觉得能在两天内落入他人手中吗?”
兰棠呵呵地笑了,伸手鼓了鼓掌:“还是千宗主想的明白,倒是兰棠愚昧了。”
妄声看着兰棠那阿谀奉承的模样,没了心思再看他们密谋,将场景一收,那些力量被他全部打回。
转身便回了周兮兮屋内,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红唇微合。
想到千傅文那些话,不由地伸手碰了碰她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这一身肌肤虽然现在完好了,但是曾经被人为地扒下。
她像是梦到了什么,有些不安,手一把握着他的手心,起初紧紧地握着,后来变轻轻地搭在他温热的掌心。
妄声垂眸望着她,心想:“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更三更,四舍五入的一万哈,晚安~么感谢在2021-11-0601:26:50~2021-11-0700:2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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