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无奈的摇头,道:“没用的,其实我早就在电话跟我爸提过这事,可他说他过惯了乡下生活,说什么都不肯来城里住,至于苏蜜和李梅花,我自问对她们仁至义尽,如果她们还死性不改的胡来,我再也不会忍让她们。”
原本苏唯还以为经过切除子宫又被华莫两家厌弃的事后,苏蜜会改过自新,但却是她想得太美了,从苏蜜将住院时间一直拖到了上个星期就可以看出,苏蜜是半点改过之心都没有,虽然她的手术算得上是大手术,但怎么着也用不着住院整整两个月。
苏蜜这样拖拉着,一来是医药费不用她出,因为看在苏父的面子江姗早就有言苏蜜的医药费由她全权负责,二来,苏蜜这也是在等,妄想华有河还会回心转意,当然其间她也有过很多自以为很高明的小动作,比如爬上医院的顶楼,故意说要跳楼自杀,引得无数人围观,最后还惊动了警察和记者,然后苏蜜就开始“肝肠寸断”的呼唤华有河回到她身边,那场面何等的催人泪下,感人肺腑啊,却不知她这般故意将事情闹大,却是触及了华有山的底线,结果当天她就被医院驱逐出院。
出了医院,扯蛋小说苏蜜和李梅花在a市更是四处碰壁、无处落脚,因着华有山的“照顾”,她们母女俩竟变成了流浪狗一般,有钱也没人甩她们。
无奈之下,她们只好回了老家乡下。
只是如此一来,受累的人就换成了苏父,每每思及此,苏唯就禁不住的为苏父优心,摊上这样的妻女,是苏父这辈子最大的不值。
思绪间,楚寒的车已经到达目的地。
顺利接到楚季承和负责以后监视楚季承的两名武警后,楚寒原本是想直接将楚季承送回楚家别墅后再去医院接许佩,却不想楚季承竟先提出直接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楚季承又说有话要单独跟许佩说,要楚寒和苏唯两人等在门外。
楚寒和苏唯虽然惊诧楚季承这一路有些反常的举动,但还是依言候在门外,他们相信经过这一次的大起大落,楚季承应该已经看透了所有,而且许佩已经落得那般凄惨,该赎的罪也早就赎清了。
这是楚季承清醒后第一次见许佩,虽然从别人的嘴中他早就得知了许佩的情况,但当亲眼看到,扯蛋首发楚季承的心头还是禁不住的震颤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坐靠在白色病床上、人不人鬼不鬼、丑陋到已经让人分不清男女的人,就是自己那个平日里最重仪容、最喜打扮、陪着自己生活了三十几年的妻子,许佩!
“是……谁?”经过两个月的医治,许佩的情况已经十分稳定,虽然她的头发再也无法重新长出来,整个光秃的头颅上爬满纵横交错的疤痢,左脸和左眼也全都硫酸腐蚀的凹进去,左半边嘴唇也没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被烧坏掉的黑色牙肉,但她的右眼依稀还可以看清一些东西的轮廓,原本被腐穿的喉咙在切掉后安装上了发声器,勉强也可以说出几个简单的字,虽然声音十分的沙哑难听。望着如此惨不忍睹的许佩,楚季承心中对许佩的最后一丝恨意也随风消散了,一声轻叹,出声道:“是我,我来接你出院。”
“啊……是你……你不要……过来……”却不想,许佩一听清来人竟然是楚季承,立即吓得一阵尖叫,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掉了下去。
所谓做贼心虚,当初她那般狠心的想至楚季承于死地,如今楚季承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恐慌才怪啊。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我。”楚季承站在原地,并没有向来去扶起许佩,虽然他现在已经大彻大悟,但这不代表他已经原谅许佩曾经的所作所为,更何况以佩现在这副模样真真的太骇人了,他实在不想触碰。
可能是楚季承说话的语气太过平和,许佩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良久,道:“你……真的……不怪我了?”
楚季承自嘲的笑笑,道:“怪你?你我二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若论罪行,死一万次也不够,如今你落得终生残疾,而我则是终生软禁,这是报应,更是我们罪有应得,但是,我们却不能再继续拖累孩子们了,我这次来接你,便是为了还孩子们一个清静的未来,我们实在不值得他们费心,起来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