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生望着她,觉得这辈子就栽在眼前的女孩手上了。
车外江水滚滚,车内暗潮涌动。
光暗了,汹涌的情/潮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的星星坠向海面,色彩斑斓。
顾不上车外是否会突然有人出现,也顾不上这个场合是否舒适。
骆蒙像飘在空中,然后和星星一起燃烧,绚烂了整个天际。
回去的路上,骆蒙死死盯着唐煜生看。
他的眼尾有藏不住的笑意,脸上却已经恢复到禁欲的模样,全然不见方才的欲与占有。
骆蒙手里拿着那盒刚刚拆开的套套,质问他:“唐煜生,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不车上怎么会有这个?”
唐煜生波澜不惊,轻轻吐出四个字:“有备无患。”
神他妈有备无患!
还真是早就计划好的,禽兽!
两人回到家,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灯,骆蒙又被唐煜生抵在了墙上。
他的吻又凶又急,和刚才在车里一样。
两人在客厅的地上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恋人间的最亲密也不过如此。
事后,骆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平日里的禁欲气质都是伪装的。
激烈起来,简直是“地崩山摧壮士死”啊!
禽兽!
等到两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唐煜生摸着她光洁的背,问:“冷吗?”
屋里没开地暖,虽然已经是初春,到底还是有些寒凉。
骆蒙点点头,“嗯。”
唐煜生站起来,抱起骆蒙走向浴室:“洗个澡就不冷了。”
浴室里,热气漫天。
唐煜生跪在浴缸外,帮浴缸里的骆蒙洗澡。
细密的泡沫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问:“你不进来吗?”
唐煜生说:“我先给你洗。”
骆蒙抓住他的手,“我想让你进来。”
唐煜生这才站起来,长腿一迈,跨进浴缸。不曾想脚下忽然一滑,直接摔倒在了浴缸里。
骆蒙顿时慌了神,“你没事吧?啊?有没有摔到哪里?”
唐煜生从水里爬起来,重新躺下,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唇,轻声说:“摔到了这里。”
骆蒙知道自己又上了这个狗男人的当,轻轻捶了他一拳。刚想离开,又被他的手轻轻一带,倒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认认真真地说:“是真的摔到了,不信你问问它。”
骆蒙趴在唐煜生的身上,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问:“你摔到啦?”
男人不停地点头,声音软了几分:“要亲亲才能爬起来。”
这是骆蒙头一回看唐煜生撒娇卖萌。
那小嘴嘟起来,简直比小姑娘还可爱。
她忍不住笑,在他的唇上啄了几下。
唐煜生顿时身心舒畅,“现在好了。”
“德行!”
骆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忽然说:“唐煜生,我觉得现在像梦一样。”
“嗯?”唐煜生摸着她的耳垂。
她抬起头,望向他。
女孩的脸被水汽熏得红扑扑的,眼睛也像是含着一汪春水,鲜嫩欲滴。
“就是觉得挺不真实的,我竟然睡了科研大佬。”
唐煜生的眉眼舒展开来,将她脸上的水和泡沫抹去。
“这不是梦。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深夜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又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也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
第二天一早,骆蒙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唐煜生的身影。
她坐起来,然后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拿起来,还是温热的。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甜蜜。
昨晚,她在浴缸里睡着了。
毕竟这男人体力太好,她这么瘦小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迷迷糊糊间,好像是唐煜生帮她擦干了身上的水。将她抱到床上后,又帮她吹干了头发。
这样记忆深刻的一夜,骆蒙回想起来,心尖微颤,忍不住低头偷偷笑了。
她喝了水,去卫生间洗漱,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条蓝色小裙子换上。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腰间已经覆上了一只大手。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发间,轻声问:“饿了没?”
他的唇扫过的地方像着了火,她忍不住颤栗,低低“嗯”了一声。
“那吃我吧。”他说。
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事后,唐煜生拿起那条蓝色小裙子,帮她换上,“饱了没?”
骆蒙转过身,“我要是说没饱,你还喂我吗?”
唐煜生嘴角一勾,二话不说就要把她的裙子脱掉。
骆蒙笑着躲开,“我错了,我错了。特别饱。”
他也笑,吻了吻她的唇,“晚上你拍完杂志封面,我去接你?”
骆蒙点点头,“好。”
——
唐煜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双手抄兜,叼着个棒棒糖,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很是一副轻快的模样。
组里众人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小顾说:“我没看错吧?刚才老大进来时,是在吃棒棒糖吗?”
霹雳拍拍小顾的肩,以一种洞察秋毫的语气说:“毕竟今晚老大要向女神求婚,理解一下老男人此时雀跃的心情。”
不一会儿,唐煜生抱着电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问:“一个二个的都怎么了?还不赶紧做自己的工作去?”
太厚问:“老大,你今晚要跟女神求婚。今天白天要不要休息一下,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