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辰逸哥哥。”雨露看着辰逸的脸色有些扭捏与不自在,并且也是个见死不救的主,便心里不爽,大声的喊着辰逸的名讳。
“喵呜,喵呜。”雨露的声音把那卧室的贝贝惊吓得哀怨地叫着喵呜。
“干嘛,丫头。”
“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见死不救呢你。我最讨厌这种人了。”雨露愤愤不平地吼道。
“小声点,姑奶奶,没有谁会死,人家都好好的,没有人需要你去救,当然更不需要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觉。丫头,隔壁的姑娘,隔壁的宅男,都好好的。他们是成人了,他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嘿嘿,她们在做成人能做的事。乖乖,幺幺,睡吧,你白天就很累了,快回去躺着,还可以睡一会儿,早点我给你准备,你快回卧室睡吧,乖哈。”辰逸抱着雨露的膀子在她耳边轻声地呓语道。
“不嘛,你听,真的,辰逸哥哥,你没听到吗?这女孩叫得有多凄惨,我就不明白你们男人咋这样心狠,我要去,你别拦着我,要不,我打120。”
“丫头,别,别,你安静一下,要不,这事交给哥哥我去处理行不,我知道我家丫头心软,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回屋睡去,哥哥我去处理,相信哥哥,好不。”辰逸半推半就的把雨露劝到了卧室。
“睡吧,丫头,多睡会儿,乖,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你就不要起来,交给辰逸哥哥就对了。”辰逸回身把门给关上。
“唔。”也许是真的累了,雨露躺在床上很快就迷糊了。
迷糊中,雨露被一阵大风吹得迷糊了双眼,她努力的想睁开,但一切都是徒劳,她苦恼极了,用力地揉着,但看眼前更是糊涂。突然的,她感到了一阵凉意,透彻的凉意,一滴水滴滴到了雨露的迷糊的眼里,瞬时的,雨露感受到了别样的滋润。噢,天啦,世界是这么的清澈与透明,花儿,树儿,草儿,就连那浑浊的天空也是那么的湛蓝湛蓝。雨露舒心极了,她清亮的双眸,亲切地看着这个原本混沌的世界,突然心里透亮极了,她好眷念,眷念这个美妙的光与影,花与草组成的完美的世界。
雨露又被一阵清凉的水滴惊醒,她仰头望了望,又一滴水滴滴落下来。哦,是露珠,晶莹剔透的露珠,很漂亮,雨露顿生喜爱之意。雨露看着甘露很开心,她觉得这是她最开心的事了。
这种美景没维持多久,旋即,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露珠吹走了。雨露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心被挖了一样的空洞,雨露好难过,但没有心了,雨露的难过更为空洞,雨露好寂寞,但那寂寞是为了谁,雨露更是不知道。”
雨露这个回笼觉睡得好沉,沉得她持续的沉浸在梦里不能醒来。
突然的,雨露被一阵高亢的歌声震醒。
“哦哦哦,这是怎么啦,这是,啥时候了,哦,天啦,六点半,天啦,这是谁呀,这天杀的。一大早的,唱什么唱呀。”雨露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
那宅男在阳台上还唱得欢呢,并且越唱越有力度,似乎在抒发什么,或者在宣泄什么,平常看着焉不拉几的,今儿个却精神头十足,感觉这世界都是他的,很有征服的快感。特别的,他还非常有力度的把那“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反复的唱个没完,雨露甚至能感觉他是对着空蒙的天空在呐喊。
那高亢而气势磅礴的声音,可气坏了梦中的雨露。
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有睡懒觉习惯的雨露却被这天杀的给搅黄了。
“不行,我得去找这男人理论理论,这还有没有公德意识,以为这是大山上吗,什么时候想唱山歌什么时候就唱,吼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雨露气急败坏地嚷着要去理论。
“算了,丫头,不去啦。看哥哥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辰逸早就起来为雨露张罗着早饭,见雨露披着宁乱的头发又要去找隔壁的宅男,好脾气的劝阻道。
“哦,不对,哥哥,我躺下去就睡着了,你把那姑娘送医院了吗?打120了吗?”雨露突然的想起凌晨发生的事,拉着辰逸的手问道。
“没事的,人家压根就不是什么肚子疼,你管好你自己就对了。”辰逸别过脸似乎有些不自在。
“咋的啦,哥哥,有什么问题吗?”雨露扳过辰逸的脸想看个究竟,把个辰逸的看得满脸通红。
“没问题,丫头,吃完早点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辰逸把雨露的手拿开,另起话题。
“没安排,我睡觉,一周就靠这天把身体恢复了。”雨露撅着嘴恹恹地说,还不断的哈欠连天。
“哦。”辰逸刚才还发亮的眼神顿时的有些暗淡,心想雨露要是像小时候一样能缠着他出去玩玩就好,话到嘴边辰逸还是把它给咽了回去。
“哥哥,你呢?”
“出去溜达溜达,见见朋友。”
“唔。”
那男人意犹未尽很是兴奋地唱个没完,直到把院子的怨气吸引过来才算完事。
“楼上的,肚子疼吗?一大早就在那里嚎什么嚎,再不停下来我报警了哈。”不知是谁从下面阳台上探出脑袋大声的训斥才把那清晨的《好汉歌》给打住了。
“哥哥,这男人咋的啦,这么兴奋。”
“小孩子,不懂,就不问。来,丫头,吃点,吃完继续的睡吧。”辰逸故意的岔开话题。
“说说嘛,哥哥,我觉得好蹊跷,这隔壁的,她们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
“你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辰逸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帮她用手指理顺着有些桀骜不顺的发丝。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已经是成人了也。”
“虽然是成人,但还没有经历成人的事情,所以,你还是不会懂,就是讲了你也不明白。”辰逸很不自在的解答着雨露的问题。
“恼火!”
“别去探究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你呀,还是简单生活最好。我家丫头不需要明白这么多。单纯最好,单纯最好,乖。”
“算了,哥哥,吃什么?今天。”
“来,丫头,先喝杯淡盐水清一下肠,然后呢喝完粥吧,女孩子早上喝粥最养颜呢。”
“啥粥?我看看,咦,薏米粥?”雨露心里暖融融的。
“嗯,对,薏米粥,像你每天呆在电脑面前喝薏米粥最好了。”
“呵呵,哥哥,看不出你还会这些,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还需要学吗?完全是无师自通。女人,养身是最重要的,告诉你,丫头,哥哥最拿手的就是会熬各种粥的。”
“呵呵,那我可有口福哦。”
“嗯,那是肯定的。”
两人谈性正浓,辰逸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辰逸有些尴尬的地看着雨露。
“接吧,哥哥,方便不?我回避好了。”有了几次的不爽,雨露干脆的不管辰逸的事。
“嗯,其实,丫头,没事的,一个朋友。”辰逸讪讪道。
“哥哥,你忙你的吧,雨露还有睡觉的。”雨露端了一小碗薏米粥到阳台上去,把空间留给了辰逸。
“丫头,哥哥会早点理顺,给你一个宁静的生活。”辰逸望着雨露的背影很是过意不去。
“喂,芊芊。”他扭头看了看雨露,雨露几乎是背着他,坐在阳台上的茶几旁专心喝粥,遂按下接听键,压低声音说了句。
“辰逸,你好些没,打你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你在躲我吗?辰逸,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我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你在我们那小村子的时光。”辰逸听到了芊芊在电话那头的抽泣。
“芊芊,对不起,你是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有我家丫头的。”
“你家丫头,你家丫头就那么让你着迷吗?我有哪点不好,难道就比不上你家丫头。”
“这没有可比性。”
“辰逸,我们回去吧,回新疆去,我会用我一生的爱全心的爱你,呵护你。辰逸,辰逸,好吗?”
“芊芊,你听我说,你还小,你有你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家园,我的心永远都在这里,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丫头才是我的真爱,这次回来,我算是明白了,丫头,我再也不会放弃了。这丫头,好让我心疼。”
“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你不是有你的星巴克吗?每天来来往往很多的白领,你会找到你的真爱的,芊芊。也许是你,或者我,前世修炼不够,或者压根就没那段缘分,所以。”
“所以什么?”
“酒窝,你懂吗?”
“什么酒窝?”
“说了你也不懂。”
“你说吧,我爱听,说嘛。”
“算了,芊芊,不说了。好好的把星巴克经营好,你会找到你的归宿的。”
“辰逸,今天过来吗?”
“不了,你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也算是尽心了,芊芊,你就放了我,我会祝福你的。”
“辰逸,你好冷。”
“芊芊。88。”旋即的辰逸挂了电话,眼泪还是盈满了眼眶,他仰着头不让那泪水流出来,雨露在阳台隐隐地听到些什么,似乎又没听到。
“丫头,哥哥要出去了,今天要出去办点事。”辰逸挂了电话,闷闷的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对还在阳台上心不在焉数着饭粒的雨露说了句。
“唔,去吧,哥哥。”雨露声音很含混,这使辰逸心里一阵绞着疼,那辰逸给熬的薏米粥本来很好的口感也给一个电话影响了食欲,居然有些难以下咽。
“对不起,丫头,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会尽快的把问题解决,给你一个完美的未来,哪怕没多久,我也乐意把我最后的时光留给你。”辰逸喃喃自语,泪眼婆娑。
“哥哥,抱抱雨露,去吧,你要开心哦。”雨露过来环抱着辰逸的结实的腰偎依在他胸前莺莺燕燕地低语着,原本心细的雨露居然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没听懂辰逸的伤感。
“嗯,丫头,你也是,要开心哦。”他俯身用他那润润的唇吻着雨露的额头,那泪眼却不能自己居然滴落到了雨露的光洁的脸颊上。一滴,两滴,三滴,温热的,随之是止不住的泪线。不住的泻下滑过雨露的脸颊。哦,这不争气的泪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滴落呢,辰逸赶紧的掩饰,但这温热的泪滴是见证,哪有轻易的能控制得了的。
“辰逸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哦,咋没来由的流泪了呢,一大早的,要出门办事的男人是要保持很好的心情的哦,哦,哥哥,是雨露没做好,让哥哥心情不好了吗?”雨露立马的感到异样,用手摸了摸有些黏稠的脸,惊跳起来,一脸惶恐的地望着满脸泪痕的辰逸,那俊俏的脸有了那晶莹的泪滴突兀地使雨露心疼不已,嗯,是揪着心的那种疼。
“没事的,丫头,哥哥心疼你,好久没这么抱你了,好久好久,哥哥我就只有一个心愿,把我家丫头搂在怀里,一辈子疼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丁点的委屈。”辰逸很是动情地诉说着,像在背台词一样。
“哥哥,谢谢你。”雨露很是陶醉在这蜜意里。
但另一个声音却认真地对雨露说:“雨露,理性一点,你的辰逸都走了这么久,他的话里真实的成分有多少,他的话是不是也对其他女人说了千遍万遍,而到你这里只不过是再一次背诵台词而已。爱,对于他来说似乎太过随意。别掏出你的真心,你的真爱,也许,站在你面前的辰逸早就变味了。你醒醒吧,雨露,你醒醒吧。”
“丫头,哥哥要出去办点事,晚些回来,你,到了晚上,你,还接纳哥哥吗?”
“哥哥,这是钥匙,我昨天回来的时候配的。雨露这里,即使是哥哥人生暂时的驿站,妹妹我也知足了。”雨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辰逸,差点把将要冲口而出的伪君子的话说出口,但她却觉得在这动情的场合很不合时宜,于是,她强压下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在要说出口的时候说出了一段温柔的软语,很配合这个美妙的清晨的该有的软语。
“丫头,丫头,哥哥心疼你。”辰逸接过带有雨露体温的钥匙很是慎重的装入口袋里,他被雨露的温情所打动,一把搂过雨露软如蛇样的娇躯紧紧地搂着,把头埋在她散着发香蓬松的发丝里喃喃呓语。
“哥哥,你要好好的,好好的,雨露就满足了。”雨露不知发自内心还是迎合,总之她就是那么娇声的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