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贝在家沉寂了一个星期,终究是没有等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短短的七天,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这段时间,她没有流过眼泪,也没看手机,她把手机给关机了。
这是动物自我保护的一种的方式吧,就像乌龟一样,把自己缩在龟壳里,以为这样就能遮风挡雨.
杨以彤在外面敲门,蒋妈妈不知道女儿怎么了,女儿从考完试那天,就变成这样了,她跟女儿说过很多次,考的不好不要担心,她会想办法的。
蒋妈妈真的是很心疼,有时候晚上想到女儿过得这么痛苦,就以泪洗面的,女儿自从车祸过后,就变得懂事了很多,偏偏这孩子也给自己添了很多压力,心事也重了。
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每天跟孙姨给她想着法子做好吃的,看能不能把身上的肉给养回来,孩子日渐消瘦,再这么下去身体不得跨了。
蒋妈妈握着杨以彤的手,“彤彤,你帮我劝劝贝贝,你们之间的共同语言比较多,你跟她好好说说,阿姨真的是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蒋妈妈又抹眼泪了。
杨以彤去拿了一张纸巾给蒋妈妈,“阿姨,你也别担心了,贝贝她就是考试压力太大了,她又是个要面子的人,我等一下就上楼去好好跟她说说。”
杨以彤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最清楚蒋一贝为什么茶饭不思了,还不是爱情惹的祸,她就还真的不明白了,十五岁的小姑娘会对一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有那么深的感情。
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手机还关机了,搞得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去楼上,轻车熟路的走到蒋一贝的房间,也不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废话,敲什么门,里面又没有男的。
要是在换衣服,岂不是就尴尬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蒋一贝有的她也有,不过就是大小的问题,有什么好害羞的,蒋一贝去她家的时候,还跟她一起洗澡勒。
蒋一贝的房间开着空调,杨以彤走到门口就迎来了透心凉,身心都舒爽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蒋一贝以为是妈妈,“妈妈,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了,你先吃饭。”
蒋一贝把自己塞在被子里,盖住了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杨以彤直接过去,把被子给掀了,“蒋一贝,你有出息了,不接我电话,一个星期了,你……”
看到蒋一贝憔悴的面容的时候,后面的话也骂不出口了,她本来还想好好的骂一顿,看到她这样,没有心情骂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浓重的黑眼圈,先前红润的嘴唇干裂苍白,面如土色,原来就很瘦,现在更瘦了,就只剩皮包骨了,整个人憔悴的不得了,眼神黯淡无光,眼睑耷拉着,身上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先前的婴儿肥也都没了,难怪蒋妈妈那么心疼。
杨以彤摸摸她的手,冰的不得了,找到遥控器,给她把温度调高了,又把被子盖到她身上,不放心的探探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还好没有发烧。
也不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