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隐忍着,听到老父亲从他的嘴里说出,终究还是慌了,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这是对生活无奈的妥协。
“那个是平平上学的钱,不能拿来用。”
男人手上的青筋暴起,又是狠狠一撞,“那个贱/种上学的钱,要是没有老子,那个贱种早就死了。”
白默躲在房间里面,每次那个男人一回来,那个女人就会让他躲在里面,告诫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口,不要说话。”
她为他着想,那她有为自己想过吗?他怕她死了,怕明天再也没有人陪他过生日,他真的很怕。
房间的桌子上是他做美工的刀子,锋利的刀刃闪着银光。
男人并未注意到他,那把到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毫无知觉,回头看着他。
眼神阴鸷凶狠,他放开女人,那只黝黑邪恶的手,伸向幼小的孩童,掐住他的脖子。
“你这个贱/种,跟你妈这个表子一样贱,我要把你掐死。”
白默被男人一只手提了起来,他双腿拼命的瞪着,脖子掐着,完全透不过气来,他想骂他,想杀他,但是他都做不到,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要吞掉他。
女人急了,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抓着男人的裤脚,低三下四的求着,额头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滴到地板上。
“求了你,放开孩子好不好,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老子现在不要钱了,我就要这个贱/种的命。”
白默想叫女人快跑,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那只握着他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男人握着自己的肚子,红色的血从指缝里面流出来,庞大的身躯慢慢的倒下去。
女人抱着他,他想开口说话,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妈妈。”
女人把他仅仅的怀中,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别怕,妈妈在这里。”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女人首先发现,她把孩子护在怀里,刀子从背后插进她的心脏。
她的嘴里喷出一口血,他用手帮她捂着,可是流的血太多了,根本就捂不住,女人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哭不出声来了,想去叫人,也发不出声音。
男人用完最后一口气,也倒下了。
他从女人怀里爬出来,去敲对面的门,对面住的是一个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开门的是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被她满手是血吓坏了。
女孩子惊吓的跑进去,“妈妈,好多血。”
女孩子的妈妈出来了,失声“啊”了一声,女人帮他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警察来了,医生也来了,女人被抬上了救护车,男人也被抬上了救护车,女人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没有抢救回来。
那个男人被判处无期徒刑,终生监禁在那个铁窗里面,但那又如何,谁来把那个女人赔给他,人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