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下晚自习,铃声一响,白默就背着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去白默家找白默。
白默家里的铁门关着,骆西恪打电话给他,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骆西恪用手拍铁门,大声叫唤:“白默,开门。”
喊了几遍,白默没应,倒是把楼上的邻居给惊动了。
对面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妇女,肥肥壮壮的,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嗓门特别大:“干哈子,大晚上的,还让人睡不?”
骆西恪脾气也直,你跟他好好说,那好,我不这样干了。
你要是怼他,那就呵呵,管你是天王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定得怼回去。
站到女人面前,女人才到他肩膀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半,睡那么早,是不是没有****,老子叫几声怎么了,怎么就吵到你,没有吵到别人。”
女人也怒了,叉着腰,昂着头:“亏你还穿着校服,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要你们学校投诉你。”
骆西恪想骂回去,铁门开了,白默从里面走出来,精神不振,隔着老远,都闻到了一股酒气,开了门,往家里面走去。
骆西恪后脚跟着:“老子不跟你这泼妇计较。”
关门的时候特地把门关的很响,把女人的喋喋不休隔绝在门外。
骆西恪一个直男,一进门都受不了那股子味道,这是要熏死人。
去房间找白默,地上都是啤酒瓶,啤酒罐,还有被熄灭的烟头。
地上有一滩已经干了的水渍,旁边倒着一个玻璃瓶,看样子,应该是瓶子里的酒倒了。
母亲大人经常吐槽他的房间乱七八糟,是一个大黄都嫌弃的住所,那是她没有看到白默的房间。
白默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还是穿着那天葬礼穿的衣服。
骆西恪凑过去闻了闻,这味道赶得上咸鱼了。
“操,你这个星期在家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默并未理会,从旧冰箱里面拿出两瓶啤酒,隔空扔了一瓶给骆西恪。
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坐下,用牙齿咬开瓶盖。
从骆西恪进门到现在,还没见他说半句话,这人不会自己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傻了吧。
骆西恪没话找话。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很快就要考试了,再不去第二名都不保了。”
“今天我特么的竟然写数学试卷了,虽然我一道题都不会,下次你教我吧。”
“自从你跟苏厘不上线了之后,我一个人打游戏真的好没劲,那些人联合起来黑我。”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回应一句,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
“……”
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沉寂。
骆西恪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白默提着酒瓶子,闭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颇有醉生梦死的状态,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沙发上,精致的脸庞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骆西恪现在的感觉就恨铁不成钢,他说静静,他们给了他一周的时间,让他好好静静,******,他都干嘛去了,每天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