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西恪跟在白默后面。
白默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你到底答不答应?”
白默拖完了地,把拖把拿回洗手间,骆西恪依旧跟在后面。
“白默,你是不是怕我妈妈不同意,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我妈妈说。”
骆西恪的妈妈在国家银行上班,是银行的副行长。
接到儿子的电话的时候,正好在跟客户谈事情,放下手头的事情,对着客户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我去外面接电话。”
走出来后,把玻璃门关上。
“儿子,怎么了?”
骆西恪挡着白默的面开了扩音:“妈,我想带一个同学去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可以不。”
“行,你自己做主就好,妈妈现在在跟客户谈事情,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骆西恪挂断电话,“这下你不用担心了。”
白默把拖把挂好,绕过骆西恪走了出去。
“骆西恪,我并不需要同情。”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骆西恪顿时想暴走,把人暴打一顿。
破口大骂:“我同情你干吗,你有手有脚,脑子比我的还灵活,我有时间同情你,我还不如去老人院多看看那些无依无靠的老兵,他们才是真的可怜,有些人断了一只手,有些人断了一条腿,他们都是失去家人的人,有些人在台湾呆了几十年,近两年才回到国内,却发现已经物是人非了,你说,你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需要我同情。”
白默:“……”
“我这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万一你到时候又酗酒,又发烧,谁管你。”
“你最高傲,最高冷,不就是没了亲人吗?有谁的亲人会一辈子活在世上,大家到时候不都一样,今天就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再也不打扰您的安乐世界。”
气呼呼的就要往门口去,准备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他说。
“好,我答应了。”
骆西恪忍不住要为自己鼓掌,他怎么就那么聪明,沈唯安说的什么“以退为进”还真有用。
不,应该这样说,他真聪明,沈唯安说了几句,他就自己融汇贯通了,他简直就是天才。
骆西恪转过脸的时候,又回复到了刚才愤怒的表情。
“早说不就没事了,跟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要是换了别人,我直接打到他答应为止。”
白默:“……”
摸着下巴,这么说,他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起码他没有对他使用暴力。
“你快点去收拾东西,我还打算要回家睡一觉,昨晚在医院睡得腰酸背痛。”
白默的东西很少,半个小时就收拾完了,几件校服和贴身衣物,再剩下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
骆西恪观察了一下他带的那些东西。
“牙膏牙刷毛巾,那些你就不用带了,那些东西我家里都有,万一你哪天要回来,还得重新买一遍,你在检查一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等我一下。”
白默走进爷爷的房间,果然在他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条白金项链,是条女士项链,一只飞舞的蝴蝶。
骆西恪打开床头的柜子,把项链夹到一本笔记本里面。
爷爷,可能您这次提出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