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才拜得灵植师父,对灵植之术知之甚少?
西面、北面的观礼台上,顿时有好些修灵植的老生们窃窃私语,显然是没想到一出场便自信满满的王越锋居然会自承弱点。
杜可期独自一人站着,同样讶异,运劲发问:“王越锋,你确定是比灵力的精细控制度?不是比选种或者甄类?”
狐疑的质问,顿时令王越锋淡淡一笑,朗声回道:“选种和甄类难度太低,没什么挑战性,不如不比!”
有好些资质和亲和度还算不错的老生顿时纷纷点头:“也是,木系和土系的亲和度只要超过50,这选种和甄类就易如反掌,确实没什么比头!”
王越锋又不是和大家比天赋!
杜可期那清澈的眼中多了些飘乎不定的水雾,即使王越锋相隔数十米远,也看得极为清晰。
只是稍一思索,杜可期就点头:“好!你既然这么有信心,我便陪你来一局!”
话毕,他右手一抖,已向空中甩出一条长达数十米、跨越了观礼台的极长绿色蔓茎,再纵身一跃,“蹭蹭蹭”如履平地,从那儿臂粗细、宛如绿色长桥的蔓茎上走下,来到王越锋的面前,落地轻盈。
“好身法!”王越锋眼中亮光一闪,由衷地赞道。
不管此人的为人如何,这几十步高空跨越确实走得漂亮!
这就像是在走一根长长的拱形独木桥,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平衡力,根本无法做到!
“还好,我没有郑光正那等雄骏的云风鹰,只好借我这千丝蔓代步了!”杜可期语气虽谦,眼中却颇有傲意。
王越锋心里一动。
千丝蔓,木系五品灵植,是一种相当可怕的进攻性丝状灵植,喜食血肉,遇到食物时,会化做满天绿丝,紧紧缠绕住目标物,再刺入目标物体内吸食血肉。
或许杜可期本身的战力不高,但有了这千丝蔓的帮助,伤害力却是大增!
王越锋突然伸手向空中一抖,数百片或宽或细的绿叶便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四周飘飘扬扬洒落,转眼间,已占据了身周数米方圆。
待它们俱皆落地,王越锋微微一笑:“杜学长,请看我这数百片落叶,均是以前暇时收集,准备用来练习木灵力的。这每一片叶面上,均有或多或少的枯黄。”
所有人凝目细察,果然如此。
杜可期点点头:“你想如何切磋?”
王越锋伸手一指:“稍后,我会施展一次木系灵植术,将它们一次性悉数恢复全绿,也请杜学长在我之后,施展一次水系灵术,一次性全部润湿它们的茎杆,以茎杆上有水珠为准,如何?”
杜可期再度一怔。
木主生机,但木灵力要注入这些植物当中,还是要通过茎杆。
而用水系灵术打湿绿叶的表面和打湿绿叶的茎杆并在上面留下水珠,完全不是一码事!
尤其,还是这么多的绿叶,所在的位置也是不规则,更考验对灵力的控制度!
如果王越锋要求他俩同时施展,他还能怀疑王越锋会否从中做梗,但既然有先有后,便是纯粹地考量灵力的精细度了!
“果然是有备而来!”杜可期仔细地检查,果然见这些散落在地的绿叶无一片没有枯黄之色,有的还不只一处,心里不由微微发突,对王越锋的实力又有了新的估量。
纵使是员级的木系灵植士,也未必能在一次施术下,将数百片非规律分布的植物全部恢复生机!
杜可期心里突然生了一点懊悔:“这又不是争灵植士榜,我没事站出来惹他干什么?就算他先前的敌人多是水灵性,却不代表他就一定会与所有的水灵性为敌!”
“那个江临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口口声声说王越锋嚣张跋扈,可这小子先前的言词和对郑光正的态度,却不像那种嚣张之人!搞不好,就是为了私怨,姓江的才故意挑拨!”
只是此刻,数万双眼睛盯着,纵使是杜可期心中把握不大,也不能就此退缩。
他虽年幼,却也要面子!
“好!就依你!”他沉声到,自信的脸上已多了几分凝重。
不单是杜可期,便是重新坐回座位的忽特尔、隆文,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
主席台上,灵植分院的分院长许力杰却是目现异彩,转向身边的连河:“连殿主,听说,你这小师弟的灵植师父,是总殿的哈梅尔分殿主?”
“是啊,十多天前,哈梅尔分殿主和我师父爱怜小师弟的绝世资质,同时收下小师弟为徒。但他们俩在总殿都有要事,也不能总是逗留在清河郡,所以,小师弟的灵药水平和灵植水平都差不多,没学几天!”许力杰虽然是木灵性,却没去过圣地,连河也就谨慎而含糊地解释了下,顺便替王越锋开脱。
只学了几天,就算稍后落败,也不丢脸!
“哦!”许力杰恍然:“他倒也老实,直承理论知识不如人!”
“呵呵,小师弟并不是那种目中无人之人。这次向老生挑战,也无非是想免去日后被频频骚扰之苦。以他的资质,若是努力,将来未必不能突破到‘那一步’!”连河意味深长地道。
许力杰目光一闪,随后点头:“也是!他是超等光木灵性,不光修炼速度快,这受了伤之后的恢复能力也强,倒不是没有可能打破这数千年来的禁忌,突破到那一步!”
听出许力杰已动了惜才之心,连河不由微笑。
在他俩对话的空儿,王越锋已经双手结印,凝神运起了万丝春生诀。
原本清朗通透的地面,突然多出一缕缕细细的青色光华,如万头攒动的轻烟,不多时,已完全笼罩住这平摊在地面上的数百片绿叶的茎杆。
只是笼罩住茎杆,却未曾覆于叶面,若是粗粗一看,还以为这些茎杆上钻入了一条细细的绿绳。
不过数息,广场上的所有人便觉得中心处渐渐亮起,那些原本夹杂在绿色中的点点枯黄和枯白,便如被浓绿的颜料徐徐抹上一般,已慢悠悠地恢复了勃勃的青翠,与周边的绿色浑然一体,再无半点不和谐之感。
而且,这种恢复的速度,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样的频率,而不是有的忽快,有的忽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