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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辙:“……行。小吴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他把裤子搭在椅背上,本想继续回床上躺着,但看夏星遥捏着绣花针缝衣服也格外有意思,转了一圈又坐回椅子上继续撑着下巴看他缝。

台灯的灯光不算很亮,一种浅淡的昏黄色。

吴辙看见夏星遥的侧脸,被昏黄的灯光镀了一层脉脉的辉光。吴辙忽然觉得他长得确实很不错。

之前听班上稀有的女生说“隔壁班夏总算得上级草或者校草了吧”,吴辙听完只一哂,因为她们往往也说“辙哥算得上景中第一校草吧哈哈哈”。

可是此刻灯光温暖昏黄,夏星遥半张侧脸沉在明暗交界之处,有些昏昧的迷人。睫毛很长,有点茸茸的感觉,像是……像是家里养的萨摩耶,很可爱。鼻梁高得恰到好处,嘴唇形状好看,不笑的时候都是一副笑模样,唇角还有个小小的笑涡。

很俊俏。

可爱得像小孩。

吴辙从淡淡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见夏星遥朝他做了个很凶恶的表情:“你裤子呢?拿来!”

吴辙笑了,心里觉得他蛮有意思,把背后还没干的裤子摸给他:“谢谢您,是湿的,您小心。”

夏星遥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不要你请我吃饭了。你帮我洗这几天的衣服,怎么样?”

吴辙很讲道理地点头,正经地问:“内裤要我洗吗?”

“……!”夏星遥耳朵一红,“算了算了,算了,还是吃饭吧。”

五分钟后,吴辙拎着已经缝好的裤子起身,顺手摸了夏星遥毛茸茸的头一把:“谢谢您,请您过几天务必赏光让我请您吃一顿四合园。”

夏星遥一把打开他的手,似笑非笑:“择日不如撞日,就军训结束吧。”

“行。”

吴辙答应得干脆。

夏星遥心里恶狠狠地想,必宰他一顿饭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

有了缝裤情谊,夏星遥再面对吴辙不再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军训后几天主要是训练分列式,在其中的间隙,有一次长距离拉练活动。

“多远?”一个男生不敢置信地问,“二十公里?半夜拉练?”

教官说:“怎么样,激动不激动,兴奋不兴奋,紧张不紧张,刺激不刺激?”

底下同学不觉得刺激,反而哀鸿遍野。

二十公里,这也太远了吧,岂不是要从学校绕着景山走一圈?!

教官看底下学生表情痛苦,挑了挑眉:“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是要上清华吗?清华军训也有这个项目,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江乐池顶嘴:“报告教官,我想上北大!”

教官:“……你,出列,跑十圈。我让你说话了吗?”

江乐池牺牲小我娱乐了大家,不过仍然没能驱散拉练前的愁云惨雾。

教官跟大家讲其实正规拉练还需要打背包背上被子鞋子什么的行军,但为了照顾祖国未成年娇花们,这次拉练只需要人走就行,单纯走二十公里,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就是有问题,也没人敢吭声。

晚上十点钟,所有学生在操场集合,列队准备开始拉练。

目的地是景州第一党校,距离十公里,中途不允许休息。

夏星遥跟吴辙差不多高,两个人都站在队伍末尾。

夏星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四处张望了一眼,找不到人说话,怏怏地低头。

队伍如同长蛇一般,慢慢地移出了操场,排整齐出了校门,顺着规划好的路线行进。说是拉练,没那么严肃,出了校门大家就开始聊天,教官又组织唱了两首军歌,气氛竟然很欢乐。

景州是座南方城市,道旁树高大茂密,夏日的夜晚树影下聚集了许多蚊虫。刚走没多久,夏星遥就感觉自己脖颈发痒。

一拍,一只肥蚊子被拍死在掌心。

又一拍。

手臂上又是一只死蚊子。

就这么走了五公里,吴辙几乎就见他一直在狠狠地打自己。

打手,打脖子,打脸,打后颈,那清脆的响声,听得人简直怜惜。

吴辙忍不住戳了下他的后背:“夏总。”

夏星遥扭头:“干嘛?”

吴辙从兜里掏出分装好的花露水,小瓶的喷剂,他问:“你要不要?”

算是报答他缝得歪七扭八的一条□□吧。

夏星遥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受这个逼的好意。

没犹豫多久,因为他嘴上也落了个蚊子。

他一把从吴辙手里捞过花露水:“谢了。”立刻朝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狂喷,边喷边喃喃自语,“为什么一直咬我。……去咬我后面的人啊。靠,不识抬举。”

吴辙:“?”

他忍不住提醒:“我听见了。”

夏星遥喷完花露水,浑身一股清凉的六神薄荷味道,扭头十分虚假地说:“我说说心里话,您别放在心上。”

吴辙:“……”他好气又好笑,接过夏星遥还回来的花露水小瓶,一掂,轻了一大截。没忍住,手掌按了一下前面男生的脑袋。

夏星遥头一歪,蹭过去了。

拉练终点在景州第一党校,教官组织已经走了足足十公里的学生们原地休息。休息时间大约四十分钟,竟然有精神奕奕的男生掏出扑克和周围的人开始打牌。

江乐池就是这样精神奕奕的男子。

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巧克力水果糖,分给周围的同学们吃了,神神秘秘地捂着牌来找夏星遥和吴辙。

他在一班跟吴辙关系最好,在物理组跟夏星遥关系不赖,正好。

“斗地主,来吗兄弟们?”

夏星遥盘腿坐在地上,猴急地催促:“快!”

开局前,江乐池先定规则:“辙神,你不要记牌,知道吗?!”

吴辙无辜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不记牌打什么牌?”

江乐池:“你开记牌器就是作弊,不允许。”

吴辙:“你这是非法削弱正常战斗力。”

夏星遥不耐烦了:“来不来?快一点,怎么这么墨迹。”

夏星遥可是斗地主之神,传说中的赌王之王,欢乐斗地主一夜能赢五百万豆子的那种大神,能怕人会记牌?

第一局,夏星遥摸到了地主,手牌十分拉跨,遂放弃地主,地主落到了吴辙手上。

吴辙出牌出得两个农民落花流水。

打完,吴辙问:“赌什么?输了怎么说,赢了又怎么说?”

夏星遥:“就赌奶茶,记在账上。”

“可以。”吴辙愉悦地答应了,第二局又是一局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简称春天。

夏星遥:“?”

第三局。

夏星遥:“吴辙你是不是作弊了?你绝对作弊了!”

吴辙很无辜:“我是凭实力。”

江乐池:“我已经提前说了不准记牌的!辙哥你不遵守规则。”

“记牌是一种本能。”吴辙辩解,“不是我想不记就不记的。”

夏星遥缓缓说:“……看来我要揭开我实力的封印了。本想以农民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好,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景州周润发,赌神,认识吗?”

夏神决定发挥实力。

第四局,地主落到了江乐池身上。江乐池手牌非常好,信心满满地说:“斗地主这种运气游戏,我两个王你能秒我?”

夏星遥斜睨了吴辙一眼,吴辙朝他微微一笑。

一分钟后。

夏星遥:“池哥,你欠我一杯奶茶了。”

“……”

“靠!”江乐池喊,“我不服!继续!我肯定能翻盘!”

接下来三个人轮流做了几次庄,夏星遥发挥了赌王实力,吴辙一如既往技术稳定,而江乐池表示情绪非常稳定。

没有特别想死。

“和你们赌博我简直是自取其辱。”江乐池颓废地说,“别打了。——想想拉练完了回学校干什么。”

吴辙握着牌沉思了一秒,缓缓问:“你有意向……”

江乐池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神默契地交换了一次,江乐池点头。

夏星遥看得莫名其妙。

江乐池压低嗓音,说出了那个禁忌の名字:“叔叔家。”

夏星遥:“?”

江乐池:“拉练回去要放一天假。”

夏星遥意会了:“我们……去叔叔家?”

吴辙低声问:“我以前怎么没在叔叔家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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