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查什么身份证!”那大汉却是站起走了过来。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女警毫无警觉地回头呵斥道。
大汉手中的刀子已经砍了过去,我的眼睛一缩,在救于不救之间徘徊了零点一秒,在身侧的寒光闪起时,已一脚踢了过去,正中手腕。匕首出现偏差,铛地一声,直接砍在旁边的桌上。
声音发出,女警一愣,看到凶器似乎还反应不过来,只顾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放下刀子!”
你妹啊,我无力吐槽!有这么后知后觉的女人吗,没看见砍的是你吗。
这大汉是个凶狠之人,身影踉跄了一下,朝着这女警随手便又是凶狠一刀,刀芒及体,女警却吓愣住了;还好来得及,在小刀挥下之前,我的右手已抓着她的胸口朝后猛地一推;呃,抓错地方了,可是……好饱满,手感不错;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也顾不得其他,在那大汉手中的寒光犀利划过后,上前便是一脚,这次我用了力。
“砰!”
毫无悬念,这大汉除了不信就是错愕;身体已如纸鹞般倒飞回去,撞上墙壁后才掉慢慢滑落,惊起一片哗啦声。手中的匕首更是早已无力掉落,发出一阵丁零当啷声音。
再看那大汉,已只剩不停地呕血;看这情况不知道肋骨断了几根,内出血是肯定的。
练体三重,那是千多斤的力道,这虽然是我随意的一脚,也用了不到三分力气,但在附加上冲击力下,这一下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抗的。
“死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血了,几个非主流的小青年发出一阵惊声慌乱,簌簌地远远避开。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大汉竟还有力凶悍地看着我。
“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还吊!”
我拍拍手,对自己的这脚还是很满意的,这大汉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试图挣扎起来,但我这一脚哪有这么好受,只能无力地瘫坐下来,又不停地咳嗽。
这时,另一个中年警察已经闻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小闫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被撞了一下,这人估计是个逃犯,还带有凶器。”这傲娇女警咧咧嘴站了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估计这刻已经反应过来了。
不过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看来我刚才那随意的一下,不知道是她太轻了,还是我没控制好力道,至少把她推出三四米远,所幸后面有椅子挡隔,要不就是一个光荣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了。
现在这女警除了心有余悸,脸色还有些微红,刚才那会可把她的魂都吓没了,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平时那引以为傲的身手,那刻竟一点也反应不过来,要不是被那流氓似的男人袭胸一救,这结局……真不敢想象。
“下次小心点,要不然就没命了。”我把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呃,那里的衣服有些凌乱。但也仅仅只是一瞥,不敢多看,那里的感觉虽好,但眼神赤裸裸的也太明显了。随即朝外走去,林旭这小子估计到了。
“你……”这女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任谁被看轻了都不好受。
“啊,刚才是这位小兄弟出手吧,谢谢,太谢谢你了!你这是为名除害啊!”倒是这个中年警察很有态度,上前便是一阵道谢,这人刚才估计也心有余悸,现在脸色也有点苍白。
有了这女人的态度,我现在对警察也有点敬谢不敏,指指那大汉道:“谢我就不必了,还是先把他铐了吧,等下说不定又要伤人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直接朝外走去。这警察倒也经验熟络,直接一个背身剪,咔嚓一下,大汉双手被利落地反铐起来。
“等等!”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欲言又止的女警,道:“有事?”
“我……”
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女人到嘴的话,我一看,果然是林旭这小子到了,也不做停留,飞快地跑出网吧。
林旭那小子的那辆国产奥迪车已停在了巷子口,那显眼的白色任谁一看就可以找的到;我一出来他就朝我招手。
“你怎么在这?”
“有点事情!”我一下钻进了他的副驾驶。“现在忙完了,走吧!”
在杭城,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缓缓驶进号称富豪庄园的东山别墅区;这里有山有水,环境优雅,不同于城里的拥挤,这里到处都是绿意,随身一站,都可以让人感受那惬意的大自然气息。
而实际上,住在这片庄园的人都非富即贵,不是常人可以出入的。
宾利徐徐驶动,进入别墅区后才缓缓加速,显然也不是很淡定从容,最后在一个山脚之下别墅里停了下来。
这里的别墅犹如古堡,较之刚才那是一看便尤甚三分;宾利的主人显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径自绕过侧门钻进车库。才刚停摆,后车门已急急地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见这人眉头紧皱,行事匆匆,足见紧急。
“老爷在吗?”才甫一进入大厅便被一黑衣壮汉拦住。壮汉示意他小声,才往二层大厅一指。
只见这二楼的阳台之上,一老人斜靠在躺椅之上,正享受着惬意地假寐。在他的身前,一壶清茶还正咕噜咕噜冒着水汽,水汽沸腾,自有一股清香之气萦绕而起。这老人不仅在品茶,还在享受这惬意。
中年的到来显然打破了老人的心境,眉头略皱,才缓缓地睁眼坐直。
直到这刻,也才让人真正一窥老人的真容,只见他灰发银丝脸容清瘦,让人一看便觉精神矍铄;修身之下,一袭青袍让他古意盎然,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点缀;就这么一坐,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质朴清修之意。
若非熟人,谁也不会相信,这便是掌控杭州地下几十年的权柄大佬左尹;或许,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修身齐家的艺术老人多一点。
清碧的茶水汩汩倒入茶杯,老人举杯轻抿一口,才缓缓开口。
“是化成啊,何事?”
中年人就是左尹的得力助手刘化成,也就是现在鼎龙集团的总经理,只见他一脸急色,上前便开口道:“老爷,临城出事了,就在半个小时前,网上出现了一则所谓‘临城黑幕’的毒品交易视频,那上面的内容正是我们从东南亚转道过来的货,而且双方都暴露了。如果事情发酵,这次震动估计不小,我们是不是要规避一下,是动还是静,请您老示下。”
“就为这事?”左尹眉角都没抬下。
“这只是其一,其二,如果事情蔓延,省城也必定会有行动;那杭天弼已经紧盯我们许久,只盼我们能出现一些漏洞,给他一点可趁之机。凭他的嗅觉,必定会查到这事与我们有所关联,这可是个心腹大患,我们不得不防?”
“这倒是个臭石头,还有吗?”
“没有了,呃……倒是刚才那个刘秘书也递了个话,要求我们赶紧自处,不可牵连下去,当断则断。”
左尹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波动,轻轻抿了一口,道:“既然是做事之人出错,那就掐掉火源便是;归根结底不过是视频暴露而已。临城是黄庆主事吧,那就让他将功赎罪吧!”
“是老爷!”刘化成连忙点头,随后又迟疑,道:“不过……”
“何事吞吞吐吐?”
“老爷有所不知,今这出事之人乃黄庆亲弟黄辉,据下属所知这黄辉与黄庆感情极深,从小被黄庆带大,虽是兄弟,但实者与父子也无两样。化成以为,这黄庆在黄辉之事上未必肯下死手,这不免会让人留下把柄,请老爷思量一下?”
“还有这事!”左尹眼中寒光一闪。
“化成不敢隐瞒!”
“嗯……”左尹放下茶杯,身体缓缓后靠,全身都处于一种沉思状态,许久,才道:“这事尚无定论,黄庆在临城也算为我们立下汗马功劳;若能断手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但若不肯,那就留之无用,你来处理吧!”
“是,老爷!”刘化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左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临城这事不可大意,失事是小,但不可蔓延;黄庆还挂着鼎龙部门经理之职,若是露出丝毫风吹草动,对集团终是一些麻烦。还有,临城为我们新开辟港口,以后生意会加大侧重,那边关系你一定要重新拾起,不可再出现这大意之事。”
“是!”
“那去吧!”左尹挥挥手,随即又道:“等等!”
“最近风声颇紧,杭天弼又一直紧紧咬着不放,切记,只需掐断源头,不可再起风波;还有,给那刘秘书递个话,告诉他,无关紧要之事,无需理会。!”
“是,那化成告辞了!”
刘化成退了出去,老人又轻躺半眯地靠在躺椅上不知想什么,良久,才示意黑衣大汉拿来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长长的宾利车内,刘化成拿出个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让血狼行动,务必提前控制好黄庆。”
前面的司机大汉回首问道:“总经理,事情成了吗?”
刘化成挂掉手机,身子往后一靠,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啊,老爷子还念旧情,想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肯不肯大义灭亲。”
司机大汉阴笑道:“大义灭亲,呵呵,总经理,我们何不助他生死与共;亲兄弟嘛,当然要同生共死了。”
刘化成眼睛一眯,本是和善的面孔爆出一丝厉芒,道:“这就看他黄庆识不识相了,若是肯安稳交出临城利益,这当然是大家都好;若不然,也该他在劫难逃了。刘橫!这次你便去临城一趟吧!”
“是!”司机大汉心中大喜,但没有表露出来,低头一个谢礼,露出后颈那条狰狞的疤线。
刘化成拿出一根雪茄,刘橫连忙上去点上。
刘化成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又开口道:“此次你虽有血狼相助,但也不可大意,毕竟黄庆在临城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老爷也是有点忌讳这一点。切记,一定暗中行事,一击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