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的车速很快,没一会就到了小区,老旧的小区道路拥挤,今日双休,往来的行人减慢了车的行速。
道路两边的风景树已枯黄了树叶,飘飘洒洒掉在车上,滑落在地;下午的阳光已经开始清冷,投在这光秃的枝桠上,投下一路斑驳的枝影。
在我这栋楼房的门口路旁,一亮破旧的面包车牢牢地霸占了位置,林旭只能暗骂一声,调转一个车头,停靠在了另一边。
“谁他娘的这么不道德啊,开了一辆无牌照的破面包停在这当门口,这是准备堵门吗?”
林旭的话让我眉头一皱,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袭上了心头,仰头看了一下破旧的大楼,再看了一下自如来往的行人,还是抬脚朝楼上走去。
“怎么了,东来!”
“没事,就是有一点要出事的感觉。”
我也摸不准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摇摇头,试图挥去这胡思乱想的念头,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要想太多了!”林旭拍拍我的肩膀道。
我点点头,也许真的是我太多心了,为了楚翔的事,自己都有些疑神疑鬼了;我的出租屋在五楼,再上便是楼顶。
但刚上三楼,心中的这个念头就更强烈了,两年来锻炼出来的灵敏已感觉到了房屋内的不一样;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果然一到门口,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房间那本是紧锁的铁门,此刻……已成了虚掩。
进贼了!
我推门一看,果然那本是个把月没动过的家具全被翻的乱七八糟;不好,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急忙冲进卧室,掀开床底一看,那里已空空如也。
大意了!储物袋……没了!
轰!我只觉脑袋轰隆一声,立马变成一片空白,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里有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自己这两年来所有的积蓄。
“怎么回事,怎么遭贼了,丢什么没有?”紧跟在后的林旭也看到了这被到处破坏的房间,急切问道。
谁,会是谁,会是谁呢……谁会光顾我这个地方呢?谁又会翻找自己的房间,还会捡走这个故意丢在床底下的储物袋呢?我已听不见林旭在旁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这样一个不断翻腾的问题。
砰!突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急速冲出卧室。
哐啷一声,沉重的铁门被狠狠地踹开,迎面,两个彪悍的大汉肆无忌惮地走了进来。看到我们更是满脸狰狞的大笑。
“哈哈哈!铁哥,鱼上钩了!”“铁哥果然英明,就知道这小鱼会自个回来!”
这两大汉一出声,顶层的楼梯就传来蹬蹬蹬的响声,不到十秒钟,房间里就涌进六七个彪型大汉。同这两个大汉一样,怎么也掩饰不了身上的戾气。
“你就是萧东来吧?”门口再次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斜歪着脑袋,嘴刁着一根香烟,凶狠的眼神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睛也是一缩,搞不好这些大汉的来历;不过下一刻,我的眼神就渐渐冷了下来,原来这为首的光头大汉腰上挂着着的,正是我的那个……储物袋。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干什么,不知道入室抢劫罪孽很重吗?”林旭的声音还是有些结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我的身边。
“入室抢劫?哈哈哈!”所有的大汉都疯狂笑了起来。
“这小子是秀逗了吧,这还都看不出来吗?”
这光头大汉随手把身后的铁门‘砰’地一下关掉,看着我们两人有些兴奋,冷声道:“你应该也就是那林旭了;哼哼!看来我运气不错,今天一抓就是两条鱼!”
林旭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道:“等我们,你是找……楚翔!”
光头大汉冷笑道:“嘿嘿,上次让那货跑了,这次算你们运气不好。我也不想废话,快告诉我,那小子在哪;若是听话,兴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放我们生路,你不觉得可笑!”我冷笑一声,随手把林旭往后面带去。心中忖道:“你们想放我走,我也不会放过你!知道了我储物袋秘密的都得死!”
这光头大汉凶眼在我们身上扫了一下,阴声道:“你这小子倒是聪明,不过老子也最不喜欢聪明人,抓住咯,老子要好好伺候他。”
“铁哥放心咯,就这两只死老鼠还能跑哪去!”那几个大汉一阵狂笑,散散懒懒地扑了过来。
我背着手示意林旭进卧室,邪邪地笑了起来,道:“你们就这么确定吃定我了,有没想过是自动送上门!”
为首的这个大汉嚣张地笑了起来,“自动送上门,哈哈哈,你以为自己是叶问吗?一个打十个,老子就送你……”
下一个字还没出口,突然眼睛一缩,因为我的身影已到了他的跟前,根本来不及动作,脖子已被我牢牢抓住,到嘴的话自然被便生生地掐断。
“你……”大汉满脸挣扎发现自己被缓缓提起,强烈的窒息感直冲脑门。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自己一人已被他擒住,不由得笑声嘎止,一脸的不可置信。
“笑,怎么不笑了,笑给我看看!”我我看着手中这不断挣扎的恶汉,残酷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些大汉笑道:“知道什么是自动上门吗?”
众大汉本能地往后一缩。
光头大汉顿时满面狰狞地喊了起来,道:“这小子只是会点武功,速度快点,你们怕什么,出刀子砍他。”
刷地一下,众大汉反应过来,几乎整齐齐抽搐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整个房间一时杀气四射。
“小黑……”“妈的,砍死他!”“一起上……”
看着浑然不惧冲上来的那些大汉,我嘴角一阵冷笑,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左手微微一用劲,咔嚓一声,大汉的尸体便缓缓滑落;看着近在迟尺的人影,人也瞬间扑了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狭小的房间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响声,毫无悬念;刀这东西对我还是没有多大威胁,特别是这些普通大汉,完全不用顾忌他们手上的凶器,只管挥拳轮手,使劲地一下一下砸过去。
噗!最后一个大汉满含恐惧地倒下后,时间才过了十几秒。
“到你了!”我笑笑地朝那光头大汉逼去。
“怎……怎么可能,你别过来!”光头大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局势瞬间发生了转换,满脸的凶厉直接化为恐惧,右手直接往腰中掏去。
“刚才笑得很得意吧!”我冷笑着一脚踹了过去。
光头大汉的手还插在腰间,嘴巴便已发出一声惨叫,哆嗦着拔出的右手已是手指折弯。
吧嗒,一把黝黑的手枪掉了下来。
大汉刚想捡回,我已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之上,光头大汉那本还有些侥幸和希翼的目光顿时变成死灰;我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大汉扬起一口血沫撞在了铁门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好东西啊,有这东西你才有恃无恐吧!”我捡起手枪在手中颠了颠,有点份量,随即看着右手用力一握,笔直黝黑的枪管立即如泥巴般稀软。
光头大汉那最后一丝仅存的凶狠都变成了惊骇!
“好了,现在都解决了,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你是自大还是愚蠢,拿了我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拍拍手,毫不犹豫地扯下他身上的储物袋。
查看了一下,还好,所有东西都在。
我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只要东西都还没动过,至少说明这东西还没暴露在这伙人之外的第三家人知道。那只要自己一灭口,这个消息还是不会透露出去的。
光头大汉似乎感觉到了我冰冷的杀意,蜷缩的身体不停地蠕动起来,漏风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林旭从卧室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道:“这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都死了!”
林旭毕竟没见过死人,这会初一见到也难怪会如此表情,想当初自己在那边第一次看到杀人的时候,那是吐得不行,回到这边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让他们两人都以为自己病了好几天。
“留了一个活口!”我踢了踢脚下那还在挣扎爬起来的光头大汉,这模样还哪还有刚才那嚣张凶狠样。
我蹲下去一把纠正回光头脱臼的下巴。
“好了,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黄庆还是廖晖?说了,我给你个痛快!”
我的声音虽然平淡的犹如一杯白开水,但谁都知道这里面已蕴藏着不容更改的杀心;那光头大汉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恐。
“我,我,我……”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这频临绝望的光头大汉眼神一亮,我走到窗前一看,一辆警车嘎吱一下停在了楼下,几个警察飞快地朝楼道冲来。
“这……这怎么办,怎么会有警察?”林旭也有点惊慌!
“你先去楼顶,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假如我出事了,你马上报警说出这事。”我打开铁门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才走到光头大汉跟前。
“你以为这就能救你了,其实你来了这就注定要死的。”
在大汉的惊恐下,我一脚踩在了他的颈脖之上,大汉只是抽搐了一下就没动静了。
此刻,楼道上已响起了蹬蹬蹬的上楼声,看着这满地的尸体,我哧啦一下打开储物袋;所幸这储物袋也够大,装满足可装下九个平方的东西,现在里面虽然也有不少的东西,但塞进七八个大汉还是可以的。
刚收拾完,门外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