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基本上都有自己专属的宝具,比如鸿梧老祖拥有的宝具叫净明炎,她走过的地方,会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火痕,却不是装饰。
这炎火若是用来攻击,一旦沾染上,便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入侵目标的身体,难以清除干净。
宝具也因此按照它们不同的作用,分为了攻击系,防守系,辅助系三大类别。
鸦又的宝具奇正壶,属辅助系一类。
世上已知的封印,奇正壶都可以将它们安排得明明白白,所以这一刻,何方十分期待,同时也无比的纠结。
讲道理,他已经在杂质的修炼上取得了一定成果,要不是因为这橘红色的咒印,他也不用取舍困难了。
然而橘红色的咒印一日不除,他实在难以心安,非要二选一的话,对于有选择困难症的何方来说,实属不易。
所以从踏上寻找鸦又下落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纠结起来了,明明主要目的是为了破除咒印,可遇见森罗琉矿,他又很想得到…
明明只要破除了咒印,雪山气海,周身经络,灵根一旦恢复正常,他便能顺理成章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力量,然而对于杂质的修炼成果,他又不舍得轻易放弃…
何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奇正壶,走出麓山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后悔呐…
但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加上橘红色的咒印想要他的命,何方只能借用奇正壶,试一试能否破除咒印了。
倘若奇正壶真的能破除咒印,接下来他又得立马面对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影在他的体内,破除咒印的一瞬间,真担心它们会捣乱。
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去试试怎么行?
总得来说,先破除咒印,避免咒印再次威胁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
何方拿定了主意,伸手去拿奇正壶。
陈之焱立马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老大,我去外面守着。”
何方笑了笑,“你不用回避。”
陈之焱微微一怔,登时受宠若惊般,“是!”
“密码照旧,还记得怎么使用么?”鸦又问。
“当然。”何方不假思索地回应,继承得来的记忆,在他脑海间很清晰地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他于是依葫芦画瓢,左手托着奇正壶的底部,右手摩挲壶颈,念念有词。
启动奇正壶只需要念对咒语即可,就好像语音解锁。
咒语是:呼啦~呼啦~咚哒波罗依淦,呼啦~呼啦……
如此重复三次。
这是鸦又自己设置的密码,只是何方念出来时,只觉特别的尴尬,有种错觉,好像巴啦啦小魔仙施法一样。
只见奇正壶的壶口,顿时间亮起了七彩色的光晕,这也代表成功启动奇正壶了。
接下来只要心有所想…
何方默念着告诉奇正壶:我身上有个封印,替我吃掉它!
奇正壶便会照做无误,严格来说奇正壶破除封印的手段,便是将封印给吸进壶里面。
从壶口里,会探出一只七彩斑斓的小手,对封印强拽硬扯,一旦被小手拽进壶口里,即代表成功了。
此时壶口里已经探出了一只七彩斑斓的小手,陈之焱和倪朵十分好奇地观望着,却不敢出声,怕打扰了何方。
小手在何方的胸口位置上摸了摸,又摸了摸,再摸了摸,倏就迅速缩回了壶口!
何方不禁一愣,什么情况?
“何方你搞什么啊?”鸦又气笑了,“逗我玩呢,你确定自己身上真的有封印?”
从奇正壶壶口探出来的小手,就像动物的胡须一样,会先感知封印是否存在,然后才会执行破除。
但小手缩了回去,很显然,在何方的身体里面,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咒印!
要不然,就算奇正壶破除不了橘红色的咒印,也会尝试一番拽扯,绝不会好像现在这样子,什么都没有干,就直接缩回去了。
何方很懵圈,什么鬼啊?那橘红色的咒印竟然不是封印?那它又是什么东西?
但何方不死心,再次念起咒语,然而那只七彩斑斓的小手,还是在他胸口位置摸来摸去后,便会缩回去了…
不可能!
何方很确定身体里面的橘红色咒印,绝对是封印,赌上他继承得来的记忆!不然他的雪山气海,周身经络,以及灵根又怎么会被锁住了,导致没法正常使用?
事不过三,何方决定最后再试一次,便又念起咒语。
但就在这时,在他的身体上,隔着半寸的距离,橘红色的咒印突然出现了!
出现得很莫名,完全不讲道理。
明明奇正壶的小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橘红色的咒印却先一步出现了。
而奇正壶也没有探出小手,壶的底部竟长出了两条腿,从何方左手上蓄力一跳,自己回到了鸦又那,整个壶也在颤抖,似乎是害怕…
鸦又不可思议地望着何方,“你这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抚摸奇正壶的壶颈,“别怕别怕。”
何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橘红色的咒印又出现了,问题奇正壶竟然会害怕,为什么?
“小方方,你有不舒服么?”倪朵紧张兮兮问,上一回她看见何方的身体上出现这咒印时,何方险些就挂掉了,所以很担心。
不过何方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和四植社工厂爆炸时一样,橘红色的咒印只是出现了,却没有伤害他。
何方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咒印,微微摇头,“我没事。”
虽这么说,可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底,天知道这咒印到底想要干什么?
感觉就像被挟持了…
“何方,这就是你说的封印?”鸦又站起身,探出右手想摸一摸,但当他的食指尖刚触碰到咒印,被触碰到的那部分立马高亮了起来,鸦又的手也像触电似的急忙收了回去,心有余悸道:“什,什么东西,它怎么还要攻击我?”
何方十分无奈,他也解释不清楚,也没法控制这咒印的收放,幸运的是,咒印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他只要坐在沙发上不动,和这咒印便处于相安无事的僵持状态。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橘红色的咒印才逐渐淡化,消失在了视线中。
何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随之苦笑几声,现在怎么办?连奇正壶都拿这个咒印毫无办法,只能靠朵朵了吗?
他左手托着额,闭眼,像个思考者的姿势,开始思考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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