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手术室上为其他战士的身体取出子弹和缝合伤口,这一干就是十几年,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最后突然在手术室上昏倒了,这一昏就是永远!”老奶奶声音激动道,眼神满是迷茫。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身边的人们准备跟老奶奶告别了,然后上车离开了这里。
“明哥咋滴了?怎么走了啊?”陈宇飞奇怪问道。
“这已经很明显了,鬼医根本不是周厚健。”我平静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陈宇飞接着问道。
“第二个死者医生,宋伟的家庭。”我脱口而出道。
又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宋伟的家庭。
宋伟的家庭是一栋三层楼房,看起来现在过得还挺富裕,也说明曾经宋伟在医院行医所赚到的钱还不少,积蓄足够多。
我们来到楼房门口敲了敲门,很快便打开了门,发现是一位中年女人。
我还寻思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时中年女人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开口道:“你们是?”
“请问这里是宋伟的家庭吗?”白起月问道。
“是我爷爷的家,可我出生之前,爷爷在医院行医就去世了,有什么事吗?”中年女人脸色阴沉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父亲见过你爷爷吧。”我平静说道。
“是,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中年女人脸色不悦道。
“我想找你父亲问点事情,麻烦了。”我认真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中年女人不耐烦道,然后准备要关上门。
我急忙挡住了门,目光望向中年女人,声音冷冷道:“我是警察派过来的,所以我必须找你父亲审问一番!”
中年女人顿时怔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满脸姨母笑地看着我说道:“哦,原来是警察派来的啊,快进来吧!”
很显然她还是惧怕警察的,然后我们毫不顾虑地走进了房门。
“我父亲的腿不行了,走不动了,所以我带你们去。”中年女人微笑说道,然后带我们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只见一位老年人的背影,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轮椅上,望着远方落日的余辉。
从背影看来,最多的是岁月的沧桑。
我们缓缓走过去,来到他身旁,看着他那布满皱纹的面孔,如同树干一样,好像年轻时经历了什么。
“爹,有人来了,是警察派来的。”中年女人说道。
“啊!警察来了吗?”老人声音震撼道。
我奇怪地看了老人一眼,并不以为意,认真说道:“爷爷,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老人炯炯有神的双眸打量了我一眼,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说话很吃力一样。
然而这老人最后还是说出口了:“你问。”
“我想知道,你的父亲宋伟,曾经有没有做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我询问道。
此言一出,老人惊慌了,脸上充满了惶恐,低声喃喃道:“看来我父亲的秘密,还是藏不住了。”
“秘密?怎么?难道你父亲干了什么恶事吗?”白起月急忙问道。
老人犹豫了许久,才果断开口道:“是!”
我和白起月彼此对视了一眼,看来鬼医正是宋伟了。
“那么宋伟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去世呢?”我接着问道,神色无比严肃。
“他,非得走不寻常路,别的医生都在认真为病人治病,而他简直是个畜生!”老人脸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声音嘶吼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我追问道。
老人开始回忆起往事,然后情绪极其不稳定,声音激动道:“我父亲非得研究人体组装!坚信残体可以组装成一个新的生命体!这简直是个极其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后来,我父亲就利用兵员伤亡惨重这机会,以不能活动为理由借口,残忍地锯掉了很多兵员的肢体。”
“从一开始我父亲先是锯掉中了子弹的手臂,中了子弹的大腿,以及中了子弹的脚等各种肢体和器官,都被我父亲锯掉了,当时的人都以为这些器官废掉了就应该截肢。”
“其实大部分根本不严重,只要还活着,取出子弹就可以慢慢恢复健康,根本没必要截肢。但是我父亲却千方百计地蒙骗他们去截肢,说肢体已经废掉了,留着的话对后半生会很不利。”
“后来少部分兵员都信了,然后就被我父亲残忍地截掉了很多肢体和器官。”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已确认鬼医是宋伟,然后我接着说道:“截肢这么大的事情,其他的医生都不知这事吗?”
“知道,只是那个抗战时期,受伤的老百姓和兵员较多,而医生相对较少,因此工作量比较庞大,谁也管不了这么多。”老人叹息道。
“再说,截肢的话,得看伤势的轻重,不严重的话,只要取出子弹然后消毒缝合就好了,很少有截肢的情况,不过病人到了我父亲手里的话,就必然要截掉一些肢体和器官的,毕竟我父亲本来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然后其他的医生都以为我父亲接管的病人伤势较重,是有必要截肢的,所以当时的人是浑然不知我父亲的意图。”
“原来是这样,那他从一开始学医,是为了学习组装人体吗?”我追问道。
“不,从一开始,他是真的有为病人治病的梦想,后来这个梦想实现了,在医院里混的风生水起,也给过不少病人治好病。”老人苍老的面容中充满了无奈,却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带着一本破旧的书回来了,从那天起就开始产生了组装人体的念头了。”
“一本书?他是从哪来的?”我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父亲说是在路上捡到的。”老人摇摇头道。
我点了点头,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本不明来历的书,一定是组装人体的秘籍,而且也一定是鬼放出来的,让人对秘籍产生迷信。
“那么宋伟后来又是怎么死的?是研究过度劳累而死吗?”白起月突然询问道。
“不,他是被别人杀死的。”老人又摇摇头道。
“是谁?”我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