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墨抱着沈箬出了酒店,坐上车的时候,沈箬还没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他一双冷寒的眸子漠然的盯着沈箬,她身上还有残留的酒精味,也不知道就这点酒量,逞能喝什么酒,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
林特助从君洲酒店出来的时候看到沈箬和藤轩站在一起,还上了藤轩的车,如果不是林特助留了一个心眼,告诉了叶谨墨的话,怕是叶谨墨根本就不会知道沈箬被带走了。
怀里的人儿似乎觉得自己枕着的臂弯不舒服,蹙着秀气的柳眉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重新舒展柳眉睡了过去。
叶谨墨的冷眸看着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没有冰冷了,而是带着一丝愧疚。
到了别墅,叶谨墨直接抱着她去了二楼的卧房。
这个点了,叶星漌早就睡觉了,所以也不知道沈箬也来了别墅。
叶谨墨把沈箬放在了床上,似乎是一下子失重的感觉,沈箬突然就变的很没有安全感,整个人慢慢的就在床上缩成一团,有点害怕的感觉。
叶谨墨蹙了蹙眉,不自觉的弯腰凑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回事,平时不是见你雷厉风行,胆子挺大的,怎么现在睡着了,反而还害怕了呢。”
……。
沈箬的梦里很不安稳,她的眉头紧蹙着,手下意识的握着被子,好像很害怕。
梦里。
天色很阴沉,一直在下着下雨,别墅外面,只有一个身形纤细的女人跪在外面,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沈若寒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手紧紧的握着衣服,她觉得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沈若寒,让你跪你就跪,你为了钱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
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穿透雨声,带着刺骨和无情。
一个衣着矜贵的男人撑着黑色的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若寒嘴角冷笑,这一切的羞辱,她早就麻木了。
“叶谨墨,我跪了…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给我一百万救渡儿…。”
叶谨墨的眼底都是厌恶,几乎是看沈若寒一眼都觉得恶心。
“在雨里跪够一个小时,钱我就给你。”
说罢,他冷漠的转身走进了别墅。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她几乎昏厥,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膝盖已经跪的麻木了。
好疼,不止是膝盖疼,心也好疼。
漫天的大雨让她在绝望中找仅存的希望。
“钱你想都别想,孩子已经死了,没救了!”
“没救了!”
一种飘无虚渺的声音在大雨中回荡,是戚葶的声音。
沈若寒捂着耳朵不去听,但是一瞬间还是如同惊雷般,让她从梦里惊醒。
沈箬浑身冷寒的从床上弹坐起来,细白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痛苦和惊悚让她几乎没办法平静下来。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这样的噩梦,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沈箬平复了下来后,才看到周围是陌生的卧室,都是冷清的调,卧室的灯关着,只有旁边的台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