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喜欢听这种故事吧,您早说啊,小的有的事,想当年,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哎哎哎,少爷,您不想听了吗。”
李满子叽里呱啦得说着,仲武没有兴致听,对他摆了摆手,离他而去。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得快。
吃过夜饭后,仲武回到自己的房间,脚底烤着暖炉,单手托腮的样子坐在书桌前,另一只手挑弄着桌面蜡烛的灯芯,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李满子和曼柳吃过夜饭之后没过多久眼睛直犯困,跟少爷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烛火摇曳着,扯弄着仲武的影子在墙壁上晃来晃去的,如同张牙舞爪鬼怪。
仲武打了一个哈欠,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该睡了。”
仲武站起身子,走到已经被曼柳整理好的被子,随意卷了起来,然后开始给自己换衣裳。
除去白天穿的衣物,换上了出门的便服,是的,仲武不是要睡觉,他要出去,可能是被闷在家久了。
换好衣服,然后在一个货架上拿出一个小袋子,放进自己的腰间内侧。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仲武一根根的蜡烛吹灭。
“吱呀”的一声,把门关好,看了看浓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丝月亮与繁星的光亮。
小院子不黑,光亮都是从别的地方衍射过来的,也不是很亮,至少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仲武轻手轻脚的依次走过曼柳和李满子的房间,他们的房间早以熄了灯,也没有了动静。
仲武松了口气,继续有着,走过小路,绕过花圃,来到了围墙边,墙的那边是仲府后门得那条街。
“想不到学会了武功第一件事居然是用来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不对,怎么能如此说自己,这是被逼无奈之举,若不是禁足,少爷我光明正大的从门口出去。”
仲武在自我安慰之后,转身一扭,腾空而起,双脚在墙面点了几下,就登上了墙头。
圆碌碌的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些,没有行人,仲府也静悄悄的,心中欢喜:“好勒!”
轻轻一跃,就下了墙头。站在青石板踏实的路面上,仲武整理了一下衣装,大摇大摆的哼着小曲儿,践踏着马路。
亓家。
小楼走廊转角,两个人把仲武刚才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们监视着仲武,这纯属意外看见了,从仲武走出房间那一刻,仲武鬼鬼祟祟的样子都被他们知晓的一清二楚。
看着仲武大摇大摆远去的身子,两人突然把目光转向一间毫不起眼的一间铺子,一间卖豆腐脑的铺子。
铺子没有关门,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他还做什么生意。
仲武刚走远,铺子里就走出一位中年人,眼睛锐利的看向小楼那个方向,只是一撇,便不再理会,跟着仲武的背后走了上去,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好强!”陈翠花被那人看了一眼,体内的真气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他跟着仲武干嘛,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亓霸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既然他在这里这么久了,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仲家可没有一个会武功的人。”
“仲家没有,可是我们亓家在旁边啊。”陈翠花说道,亓家与仲家的关系,就像一名护卫,护卫这亓家的安全。
“一样的,或许在那人眼里,我们可有可无。”亓霸刀淡淡的说道。
“你和他交过手?”陈翠花来了兴趣。
亓霸刀点了点头,那时候的记忆立马回想起来。
那时候,年轻气盛单独在那铺子了会叫了这位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之人,也是机缘巧合知道那位中年男人会武功,就想会一会,谁知,一招,就是一招,就把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亓霸刀给压跪下了。
“那人什么水平?!”陈翠花兴奋了。
“不知道,总之是很高。”
“那究竟是多高?”
“二品?”亓霸刀自己说出来都有些不敢确定,那时候的他,在对方手下都接不住半招,若是三品,他起码也能撑个一两回合吧,他有那个自信。
“二品?!我的天啊,这不可能吧,二品的高手可是凤毛麟角了,怎么可能蜗居在这里,二品的高手,听说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别管这个了,人家要想害亓家,我们出手也无济于事,既然他在这那么久了,仲大人也是知晓的吧。”
“我去会会他。”陈翠花说完就走,但很快就被自己的夫君制止了。
“不能去,那人警告过。”
“为什么?”
“你认为他会告诉我为什么?”
“.....”
二楼的房间内,同样有人看到了仲武爬墙的经过。
“看什么呢,荇儿。”亓挽风品着茶,看着站在窗口的女儿,微微一笑。
“没什么,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偷溜出去而已。”亓宫荇收回目光,看着仲武出了墙,就没有往下看,做回了茶几旁。
“你多久没理他了?”亓挽风问道。
“不知道。”亓宫荇淡淡的说道。
“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呢。”亓挽风做事总是那么的斯条慢理。
“自己家的人都这么说了,难道还会空穴来风?”亓宫荇没好气的说道。
“他解释了吗?”
“没有。”
“你给别人解释的机会了吗?”
亓宫荇想了想,说道:“没有。”
“你看,万一你冤枉人家怎么办?”
亓宫荇没有出生。
不过一会儿,亓霸刀和陈翠花走了进来。
“你们回来了?”亓挽风打着招呼,说明这两人刚才应该是出去办事了。
“大娘,爹,女儿回去休息了。”亓宫荇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便起身告辞。
两人点点头。
看着亓宫荇走出房间,陈翠花疑惑道:“这孩子怎么了,这么早就睡了?”
“有心事呗。”亓挽风为两人倒了两杯茶。
“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
“仲武的事。”
“不用管他们了,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仲武的心性不适合练武,那就这样吧,教一点强生健体就够了,中大人也是真么说的。”
“那岂不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陈翠花有些可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