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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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老公对你好吗?我倒是看看你能傲慢多久。
    她眼神飘忽不定,脑子里浮出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而坚定了起来,你们都想看我笑话,你们都过的风生水起,我倒是不信,你能一直如此?
    筱蓉的日子过的还是一番平静,爹爹带来媒婆相了几次亲,筱蓉总是觉得不合适,院子里的芙蓉花开一阵子,然后渐渐掉落,每日做些绣活,生意还算可以,陶仁与柳月的感情越来越好,只是柳月迟迟没有成亲。
    “柳月,你与陶公子的事情也该定了。”
    筱蓉不经意的拿起一根绣花针,引了一根翠绿色丝线,蒲扇上的鸳鸯格外逼真,似放入水中会游走一般。
    话音一直在屋子里回荡,却听不到任何回话,柳月拿着一团丝线缕了几下,眼神深望远方,道:“刘家夫人的帕子似乎还没绣好吧。”
    筱蓉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的说着:“你别打岔,我在说你的事情。”
    柳月只好坐下,然后看着筱蓉叹了一口气:“小姐,您就这么容不得我吗?我可是怕您想我。”
    若说最懂筱蓉的是柳月,那么最懂柳月的固然也是筱蓉。
    “我知道,你怕我伤心,背了我们曾一起成亲的誓言。”她拉起柳月的手,“我告诉你,幸福要抓紧,你成亲以后可以在附近生活,我们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啊!”
    柳月脸倏地红了,被筱蓉拉着的手心儿也出了汗。
    她的确紧张,而且女孩子也不知如何说是好。丝毫不着急。
    “陶仁早就有这心思了吧?他只是怕你离开我会难过,所以不说罢了,你放心我没事,若是待得真心,甘作如意君。”
    柳月抬起清眸,笑了笑,也算是暗许。
    筱蓉不经意跟陶仁提起。他果然是怕柳月不同意。
    “我已说通她了。你放心。”
    陶仁挠头笑着,像一个孩子一样。
    日子如此之快,转眼又过了两个月。陶仁想跟柳月提亲,完成婚事,筱蓉提醒他,无论如何要让他的父亲知晓。来日也可知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媳。
    陶仁不愿如此,从小他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那个在自己唤着爹爹却不管自己的人,没有权利参与自己的事,可筱蓉说的有道理,人生下那一刻。孝礼应记在心间,他毕竟是爹爹。
    他告诉了父亲,却被质问柳月的家世。柳月无法说出口,心中一阵暗伤。堂堂大将军又怎会看上自己的家世,他的脸上满是不配两个字。
    回家后筱蓉看出了他们的不愉快,道:“陈将军一看就是好人,即便他心中不悦,也会尊重陶仁的,只要陶仁待你好就够了,招呼打了,礼节上不差。”
    整个夜晚,柳月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大将军质疑的面孔,好在他懂礼数,给自己留了面子,要是换了他人,恐怕脱口而出就是“配不上”吧。小姐的话不无道理,两个人感情好就够了,至少陶仁还是爱自己的。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深秋夜里难免凄寒,树叶已脱离了树干,飘摇落到了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黯然神伤,那些熙攘茂密的花草此刻也稀疏了许多,有的低下了头,有的渐渐变黄,直至枯萎。
    “喵~”
    院子里的野猫还在扯着嗓子嚎叫,或许它们是冷了。
    不知哪个丫鬟丢了一块儿石头,它们被跑了,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收拾打扮后,柳月去了筱蓉的房间,见其还在沉睡,便先退了出去,在门口等着。
    院子外几个人忙碌的走着,其中一个人是贾家的奴才,柳月好奇,走到门口轻轻叫住他们:“喂,你们是不是贾家的奴才啊?”
    其中一人慌慌张张回头搭话:“是!”
    “你们这么急着去做什么啊?”
    那人看她两眼,大概也是认出了她是筱蓉身边的奴才。
    “去付家,大少奶奶昨晚因病去世了,奴才们去传个讯儿。”
    柳月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等几个人慌忙走掉,她才回了屋子,此刻筱蓉还在睡觉,她不得已叫醒了筱蓉。“小姐,你醒醒!”
    筱蓉睁开眼睛,她似乎还沉浸在冗长的梦中,看着柳月半晌才眨眼。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筱蓉缓缓起身,觉察柳月面颜不对。
    柳月毫不隐瞒:“小姐,大小姐去了。”
    筱蓉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瞪得溜圆:“怎么会?”
    “千真万确,刚刚我看到贾家的小奴才,他们说是昨晚因病暴毙。”
    筱蓉起来简单收拾一下,素衣裹体,发髻用一个木钗插上,素颜于容,道:“我们去看看吧。”
    坐马车,赶到了贾家,门口门牌上白色大花格外抢眼。
    进了里面哭声一片,筱蓉觉得他们是那么的不真实,曾看过大姐穿的破旧就知她过的不好,此刻这些人如此难过倒像是装的。
    “付小姐来啦?”
    一个奴才问了一声,接着说:“昨晚,大少奶奶突然发病,奴才去请郎中,可等回来,这人……”说完叹气:“人走的太急了。”
    筱蓉耳朵似乎堵上了一般,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心里狐疑为何大姐会突然暴毙。
    “什么病?”
    她突然一问,那小奴才愣了,然后利落的说:“郎中说可能是心疾。”
    人已经去了,他们说什么是什么,身后传来一阵哭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爹爹!”
    梓蓬在后面紧紧跟着,不一会儿筱兰也来了,哭哭啼啼的。
    刚刚说话的奴才这会儿又重复了一遍,付元朔没时间怀疑,大哭了起来,世间的痛最痛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筱兰一边哭一边谩骂筱蓉,说她没良心,大姐不在了,眼泪都部落一滴,筱蓉看着她尤为冰冷的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大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筱兰虽然恨她,但是这是贾家她自有分寸,倒是没有理她。
    大姐究竟是怎么死的,筱蓉这个想法冲破了脑子,决定一定要看看究竟。
    她趁着他人不注意,瞧瞧的溜进灵堂的棺材旁,那里好多奴才围着,与其说是守着,不如说是看守,防止他人靠近。
    “付小姐,您出去吧,这地方阴气重,您身子要紧,我们这些奴婢守着就好。”一个外表机灵的丫头起身相迎,用手拉着筱蓉离开。
    筱蓉看了看,道:“她是长姐,平日我们感情素来很好,今日突然知道她去了,心里倒是接受不了,我想看她最后一眼。”说着落下了眼泪,一旁的柳月,帮忙擦泪。
    那丫鬟有些不耐烦:“这大少奶奶可是得病暴毙,您若是开了棺材,谁知是否传染,若是传染,可就糟了,所以奴婢让你进去。”
    若是如此,筱蓉越觉察不对,付元朔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些,过来询问怎么了。
    “爹爹,长姐如母,她待我不薄,我想看姐姐最后一眼,可这几个奴才却不让,不知是为了什么。”
    筱蓉的语气十分强硬,已经断定了姐姐的死有蹊跷。
    付元朔一听赶忙走过去,也被后面上来的几个奴才拦住。
    “付爷,可想清楚,这病若是传染,可要了您甚至一家子的命,所以万万不可以打开棺材。”
    付元朔,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拎着那人的衣襟,道:“我就想看看我的女儿,最后一眼,不行吗?”
    奴才有些胆怯,腿在不自觉发抖,喊着:“来人呐?付爷要破坏少奶奶的棺盖。”
    破坏两个字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贾老爷缓缓走过来,打听了原因,说这棺材盖是自己不让动的,怀疑筱梅死的前几日可能有疾乱,会传染,所以不许任何人动。
    付元朔坦言自己不怕,能见女儿一面,死也愿意。
    两人争吵之时,筱蓉让柳月分散几个奴才的注意力,自己偷偷溜达一侧,拉着棺盖,可那厚重的棺盖太沉,她根本拉不动,几个奴才上来扯着她,梓蓬见状推开几个奴才,硬生生的搬开棺盖,贾老爷大吼:“有人大闹灵堂,快来人啊!”
    这时棺盖已经开了,至少可以看到筱梅的脸,那样惨白,头发还湿漉漉的,额头处有伤。
    筱蓉急忙转身,胃里翻江倒海有些难受,她恶狠狠的看着贾老爷:“心疾?你们看看大姐头上的伤,和湿漉漉的身子,告诉我这是心疾吗?”
    一个丫鬟巧口狡辩:“这些是大少奶奶疼痛之时流出的汗,奴婢们急忙找了郎中,只是晚了一步。”
    筱蓉抓住那丫鬟的手:“你发誓,你若是撒谎了,你全家都会招报应,贾家也会招报应,你发誓。”
    那丫鬟倒是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
    一个声音从筱蓉的身旁发出:“你们走开。”
    贾云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语气颇为冷淡,颜面苍白。
    筱蓉心中多么的失落,当年那个街头为寻真爱的痴心少年,如今已变得麻木不仁,他似乎没有一点温度,更像是行尸走肉,他只能如此看着深爱的女人倒下,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