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幕日残刃!”
程乾在看到那黑色圆球突然闪现的那一刻,瞳孔不由得一缩,此物在他的储物袋中还有一部分,不过在他惊讶之时,全身白光大作之下,整个人一闪之下就化为了虚幻,仿佛在下一息就要消失不见的样子。
“收!”
化作虚幻的程乾,突然双目一凌的轻叱一声,与那光幕僵持的噬秽虫顿时如长龙吸水一般的蜂拥至传送阵。
那被吸入传送阵的噬秽虫全身白光一闪,就彻底的和程乾一起消失在了阵内,仿佛从未出现过的样子。
“嗡!”
随着一声嗡鸣渐起,那传送阵也在这时发出了一声低鸣,缓缓停止了运转。
这一切说起来繁复,其实不过都在一瞬之间完成。
韩立感觉此幕,目光却是一闪,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迦罗娜身上了,仿佛程乾先行激发传送阵遁走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恶,竟然让他先行遁走了,你要死!”同样目睹此景的迦罗娜,全身一颤,顿时恶狠狠的一声暴喝,全身魔气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身前那黑色圆球一闪,滴溜溜旋转的对着遮天剑影轰击而去。
“好精纯的魔气!”韩立目光一闪,有些讶然的说了一句,但手中掐诀下,身前百道剑光立刻再次幻化,瞬间形成一道有数千口金色飞剑的剑幕,那气势犹如山洪暴发,轰然对着黑色的圆球轰击而去。
不过转瞬之间,那黑色圆球就与金色剑幕轰击在了一起,然而却是无声无息,那金色剑幕竟然诡异的透过了黑色圆球仿佛攻击到了虚幻之物的模样。
“这……”
目睹此景,韩立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有些愕然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只见那些金色飞剑,如泥牛入海还无音讯,那些穿过黑色圆球的金剑在一刹那就无影无踪,仿佛被此物吞噬一般。
“何为幕日,当为遮天蔽日!”
迦罗娜见此,立刻狂笑一声,双手往身前一抖之下,立刻无数魔气翻滚,那滴溜溜旋转的黑色圆球,突然一颤后的暴涨而起,瞬间将那仅剩不多的金色飞剑彻底的吞噬了进去。
仅仅一个交锋,就将韩立刚刚激发出的飞剑给全部吸收了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的样子。
同时韩立只觉得自己与青竹蜂云剑的心神联系,在一瞬间被切断,这让他不禁脸色一沉,随之他二话不说的伸出右手,五指一分之下,就有白芒闪过,一把白色的灵尺瞬息出现在了掌心,被他一催后,立刻变得灵光四射,一股磅礴的威压沛然而出。
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生灵幻影,在灵尺四周徐徐出现,仿佛拥有无限的灵性的样子。
这些生灵虽说不多,却是惟妙惟肖,猪马牛羊鹿等八只灵兽虚影,纷纷仰首鸣叫一番后,就直奔那黑色圆球而去,这些灵兽全身白光朦胧,仿佛仙兽出笼,充满了梦幻色彩。
做完这些之后,韩立双目微微一眯,目光隐有蓝芒闪过,紧紧盯着前方的幕日,那目光仿似可以穿透一切的样子。
“咦,八灵尺!”
迦罗娜看到那由灵尺幻化出的八只灵兽,不禁发出一声惊疑,脸上带着诧异的认出了此宝。
“哼!”韩立对迦罗娜认出此宝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冷冷一哼,背后银光一闪的出现了一对晶莹羽翼,接着人就一晃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雕虫小技!”
眼见韩立身形消失,迦罗娜目光一沉的冷冷说着,四臂蓦然一晃之下,全身血芒大放的出现了一层血色光焰。
这光焰刚一出现,就突然膨胀开来,如暴风雨般的向四周散开,一条条血色光焰形成的细丝,以迦罗娜身躯为中心,将方圆十丈瞬息之间攘括了进去,那连连抖动的光焰细丝,仿佛在搜寻韩立的踪迹一般,四处摇晃。
这时不远处传出一声声剧烈的嘶鸣,那由八灵尺幻化出的数只灵兽,竟在触碰到幕日的一刹那就被瞬息吸收了进去,渐渐的那幕日也由黑色转为了灰色,无数白芒从里面透射而出,仿佛在这小小的广场之中出现了日食。
那转为灰色的幕日之中,隐隐传出数声兽吼,稳定旋转的幕日如天崩地裂般剧烈抖动起来,仿佛在圆球之内展开了惊天动地的战斗。
那一旁的裘老魔目睹此景,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八灵尺他也听过,是一件威力极大的辅助灵宝,如此用来攻击也算是与幕日残刃相当,他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一丝动容,似乎想要将那八灵尺据为己有的样子。
“此人不禁有成套的金雷竹飞剑,就连这八灵尺都有,恐怕宝贝不少,若非此刻修为被压制,老夫说什么也不会让那古魔抢先占便宜!”
裘老魔脸上有些不快之色的说着,突然他神色一动,也不知发现了什么,一转头颅后,目光却是一沉。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丝毫不起眼的雪花,正往那停止运转的传送阵徐徐飘去。
“哼,区区障眼法,就算老夫修为被压制,也不会被你给蒙骗!”裘老魔一声冷笑,单手一摸储物袋,掌心立刻出现了一口巴掌大的铜钟,随之他将铜钟往虚空一抛,法诀猛然一催之下,那铜钟就滴溜溜一转的迎风便涨,瞬间就化为了数丈之大。
那铜钟一个闪动之下,带着一声钟鸣,狠狠对着那片不起眼的雪花一罩而去,似乎要将其罩在钟下的样子。
“咦!”
突然,那雪花猛然一颤,顿时白芒一闪的化为了一个人影,随着此人一声诧异传出,他就毫不犹豫的单手一挥,身前那晶莹小剑就立刻一闪,冲着那如同奔雷而来的铜钟一斩而去,此剑所过之处,后面还有无数细小雪花飘落,看起来也是一件不凡的宝物。
“嘭!”
一声撞击传入耳朵,那晶莹小剑立刻冲入铜钟之内,狠狠撞击在了其顶部,霎时间一股磅礴的寒气瞬间笼罩了铜钟,令其铜色之上,立刻笼上了一层白霜,看似冰冷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