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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潇眸带疑惑地望着夏静月。
夏静月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只会救人,不会去制害人的毒药。”
韩潇仍是一片疑惑:“你为何要制毒害人?谁欺负你了,告诉本王,本王替你出气。”
夏静月呆了呆,他难道不是想让她弄毒药害人?
这么说来,是想让她配出好药,然后给药房带来巨大的收益?
这个可以有。
“我懂了,以后我会调制出更多好药,利国利民,为王爷创造更多价值。”夏静月信誓旦旦地表起忠心来。
韩潇不置可否地点头,“你喜欢就好。”
虽然他不缺钱,但只要她喜欢,赚更多的钱也没有坏处。
于是,两个高智商低情商的人就这样地脑回路南辕北辙了。
夏静月搞“清楚”了情况,不用她做亏心的事,瞬间就轻松了,立即告退。
韩潇叫住要走的夏静月,一指桌上的地契,“拿回去种花吧。”
第一次送女人礼物,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韩潇只好用冷脸来掩饰心中的慌张。
于是夏静月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冷了,加上他向来的强势气势,组合在一起,仿佛透着无限杀机:你是要本王赏你几座山呢,还是要本王赏你一丈红?
她当然是要活命了!
夏静月立即上去把地契收回来。
韩潇见此,眸中终于透出一丝暖色:“喜欢吗?”
“喜、喜欢!”夏静月抹着冷汗说。
她敢说不喜欢吗?敢吗?敢吗?敢吗?
“还够吗?”
“够!太够了!谢王爷赏赐!”夏静月又抹着冷汗说。
最后,夏静月战战兢兢地告退了。
韩潇在树下坐了良久。
慢慢地,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收到他的礼物,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难道她不喜欢这份礼物,可,她不是喜欢种花吗?投其所好,不正是如此?
可一想到她最后说的:谢王爷赏赐……
那口气,与他赏赐下属时回的话一样。
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对下人与下属的赏赐,是他想讨好她,想让她开心喜欢。
韩潇越想越不对劲,想把夏静月找回说清楚。
可是,把她叫回来,他又该怎么说?会不会把她吓到了?
韩潇烦躁地站了起来,在亭中踱来踱去。
平生第一次送礼讨人喜欢,却以失败告终了。
韩潇生起了浓浓的挫败感。
九千两百亩山地,加上原来的八百亩山地,总共一万亩。
一万亩山地种什么?
夏静月豪气地一挥手:“全种菊花!”
方算盘听到,腿软了,“小姐,您确定?”
八百亩地就够他们干得头晕了,突然又说,要干一万亩地!
方算盘深深地感觉到大小姐玩大了,玩太大了。
“不够人手吗?”夏静月拿出银票,说:“去招人。秋收之后,附近的农户,还有各庄上的庄奴正闲着,请他们开山。”
秋冬天先把山开好,明天春天先集中育苗,等耕种之后正好是农闲时,又可请人来种。
方算盘听了夏静月的计划,认为非常可行。
只是种一万亩的野花……
方算盘还是心塞得很。
不过,有一个败家的主子,身为忠仆,他只能为主子的败家事业尽十份心、尽十份力,让主子败家也败得光辉灿烂,败得清新脱俗。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细算下来,夏静月到庄上住了两个多月了。
很快的,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中秋佳节就到了。
初十那天,夏府老太太派了人过来,让夏静月记得提前回府过节,不要错过一家团聚的日子。
庄子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粮食、果子,还有山上的特产。
八月桂花遍地开。
桂花初开时,夏静月就让人采了许多,亲自酿了五坛桂花酒,如今差不多可以开坛的时候。
除了留两坛自己喝或者赏人外,夏静月去华羽山庄复诊时,送了两坛过去,如今回夏府,带上了一坛给老太太享用。
夏静月的回府,除了老太太高兴外,其余的没有一个开心的。
夏静月暴力接管两个庄子的事,梅氏从老孙头口中得知时,气恼得连砸了几个茶碗。
因为顾忌那帮突然冒出来的队伍,她不敢有后续动作,只好白白便宜了夏静月。
梅氏也不敢把那事闹出来,毕竟这是夏哲瀚答应了给夏静月的嫁妆,也警告过她不要再理的。如果闹出来,别说老太太要她好看了,夏哲翰也会恼她不识大体。
梅氏只好吃下这个亏。
不过,为防止夏静月回来告状,她在夏哲翰与老太太面前嚼了不少舌头。
这使得夏静月才回来,老太太就问她为何把梅氏的人打出去了。
“她是怎么说的?”夏静月扶着老太太坐下后,问道。
老太太拉着夏静月的手,又气又心疼道:“她说她好心让庄里的老人帮你打理,谁知你不仅不领好意,反而把那些老人都打出去了。说你不知从哪儿收买了一批流氓,把庄上的人往死里打,都打残废了十几个。她还说呀,要不是她借着宁阳伯府的威望在衙门上下打点,官差早就抓你去坐牢了”
夏静月越听越好笑,她问道:“奶奶,您怎么想的?您相信她的话吗?”
“奶奶自然不信她的话,我的月儿那么善良,怎么会打人?”老太太气愤地说。
夏静月抚着老太太的背给她顺气,说道:“只要奶奶相信我,别人怎么说都没有关系。”
只要老太太相信她,夏府的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她无所谓。即使事情真相说出来又怎么样?该信梅氏的还不是都信梅氏?说不准到时还怪她不敬二娘呢!
“若不是你派了初晴回来报平安,奶奶就要过去看你了。孩子,庄子上的事都理得顺手吗?”老太太担忧问道。
“自然顺手的,清乐庄的前任庄头还在,我请了他的儿子来帮忙,如今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奶奶您呀,以后只管享孙女的福就是,操心的事都交给孙女吧。”
夏静月如此说本是要给老太太吃定心丸的,没想到老太太听了,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搂着夏静月直抹眼泪:“我可怜的月儿,你还这么小,却要样样劳心劳力,若是有个帮你的,何至要你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抛头露脸。这事儿,你父亲身为人父,就应该去帮忙的,可是,他从不问一句,全任梅氏去做。梅氏这人别以为我看不懂她,她不暗中给你穿小鞋子我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