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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溍摸了摸鼻子,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与宓月的亲事说了出来。“上一回,宓大小姐惊了我的马,我才能机缘巧合地解了毒。这一回去救了她,也救了我自己。先生,宓大小姐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决定娶她为妻。”
“你要成亲了?”莫先生听到这个消息,比听到之前萧溍说身体大好的消息更为吃惊。
他催了萧溍几年,他都不肯成亲,现在一看到一个喜欢的姑娘,马上就说成亲。
果然,这男人啊,不是不想娶,而是没遇到想娶的。
“是。”萧溍双手负后,一脸严肃地说:“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一生相许了。”
敢情是,谁救了他,他就以身相许?
莫先生觉得脑子太凌乱了。
若是早知道萧溍是如此随便的人,他早就安排几个女子去救他,说不定这会儿娃娃都抱上了。
不过,他信了才怪。
换了其他女子,恐怕连身都近不了。
“有时间,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那位宓大小姐。”莫先生极想知道,那位能让沐风视为比他性命还重要的女子,是怎么样的女子。
希望别让他太失望才好。
莫先生觉得要操碎了心,之前萧溍不肯成亲,他头痛着怎么找个女人让他愿意娶。现在萧溍说要成亲了,他又担心那个女子不够好,配不上萧溍。
萧溍同意了,等过几天就安排宓月与莫先生见一面。
“先生,有一事,我想问问您。”萧溍思量了许久,终是无法解惑,故而问起了莫先生,“先生**通今,不知是否知道我身上半莲的来历?”
“来历?”莫先生不由笑了,说:“那不是你生来就有的东西吗?还要什么来历?”
“我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宓月说他前一世生活在大靖,那他为何再生之后,并不是如宓月那样回去了她原来的世界?而是来了这里?
是这莲花带他来的?还是韩潇的前生是这里的人?
萧溍更倾向是莲花带他过来的,因为,那一半的莲花能把宓月的灵魂带来这里与他团聚,就完全可以把他带到这里来。
“沐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查到了什么?”莫先生踌躇着问道。
萧溍摇了摇头,“我只是有感而发。”
“莫多想了,我让欧阳神医进来,给你检查身体。”莫先生走了出去,请了欧阳神医进来。
欧阳神医一把萧溍的脉,当即大吃一惊:“沐风,你吃了万年人参,还是万年灵芝,怎地气息如此之足,这脉相......”
这脉相,极其强劲,又格外深厚,其中又透着一股温和之气,当真奇也怪也。
欧阳神医不知道萧溍之前封印力量的事,莫先生站出来圆场说道:“沐风的确是有一番奇遇。”
欧阳神医给萧溍检查完之后,说道:“你们都放心吧,沐风的身体,比虎牛都壮实。”
得到欧阳神医的肯定,莫先生终于心安,逐不再管萧溍的事,与欧阳神医出去了。
萧溍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后,抽了一张纸出来,在纸上将他的半边莲花画出来。
然后又依着记忆,将宓月身上的那半边莲花画下来。
纸上,展现的是一朵完整的莲花。
它共有十二瓣,分开两半,六瓣在他身上,另六瓣在宓月身上。
萧溍望着画上的莲花沉思许久。
宓月曾提起一句,说他身上半莲的神秘力量少了许多。
这个少,是生来时就少的,还是......
夜,渐渐地深了。
天空挂着的一轮弯弓被藏在了乌云里。
萧溍看着眉妩院门前挂着两盏灯笼,听着里面温柔的哼唱声,脸上冷硬的线条跟着柔和了下来。
小宓熙在宓月的催眠曲之下,终于睡着了。宓月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擤着她衣服的拳头解开,见小家伙皱着眉头要醒来,她忙拿了张帕子出来,给小家伙抓着,小家伙这才睡得安稳。
她离开了几天,小宓熙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连睡觉了,都不肯让她走。
宓月给小宓熙盖好被子之后,回到她的闺房,却看到房里坐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她一惊之下,也认出了萧溍。
“你怎么来了?”宓月走了过去,小声问道。
萧溍第一次进姑娘家的闺房,有些局促,但又见到了心仪的姑娘,心中又含着浓烈的喜悦。
明明昨儿才见过,只过了一个白天,他心里就想念得紧。
于是,找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跟个采花贼似的,偷偷地摸了进来。
“找你有点事。”萧溍耳际微红地说道。
宓月坐在他旁边,眨了眨眼睛,“仅仅是因为有事才找我,还是因为想我了?”
当然是后者。
萧溍的耳朵更红了,这女子说话总是如此的大胆吗?
他清咳了下,表情严肃地说:“莫先生想见你一面。”
“什么时候?”宓月亦想见一见那位对萧溍影响极大的莫先生。
“莫先生如今虽然不能动武,但他见多识广,且以前是位隐世高手,能看出一般人看不出的问题。”萧溍低头,看着烛光下少女温婉的脸庞,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说:“莫先生能一眼看出我的封印解开,说不定也能看出你身上的半莲力量。你能隐藏好你身上的力量吗?”
宓月双手托腮,望着这个专注地看着她的男人,脸庞微热,点头,说道:“它一直隐藏得很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潜藏在哪。”
要不是感应到萧溍体内的同样气息,它是不会主动出来的。
上次救治慕容皓华时,渗出来的力量十分微小,连她不仔细去分辨都看不出来,更别提外人了,根本不能知道她身上的神秘。
萧溍放心了不少,与宓月约定三日后再见。
弯月从云层里爬了出来,朦朦胧胧的月光也开始倾洒在大地上。
一个身上披着黑色外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悄悄地推开院门,走进黑沉沉的院子。
“是谁?”里面传来一道粗哑的男声。
“是我。”女子柔柔地应了后,将头上的兜帽取了出来。她脸上蒙着面纱,一双黑眸水汪汪的,像是含着两汪清泉,说不尽的缠绵情意。
此女正是从怡安园消失的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