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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侥幸心理(1 / 1)

上一章提要:...她自己也嫌吵。外面的狱警用一个录放机在听京戏,唱得是经典曲目《空城计》。咿咿呀呀的这白玫瑰听不懂不说,心里本来就烦,越听越烦,她在里面对着大铁门喊:“别听了,烦都烦死了。”我出来把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说:“吵什么吵,好听着呢。”接着,我哼唱了起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曹魏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闲无事在敌......

上二章提要:...臂,他不是看不起你们,只是不想听这种事。”香港妞儿这时候摸摸眼镜,说:“最近确实有一拨从香港过来的人在深圳活动,看来是冲着你们来的。”我说:“扣了我们东西,张嘴要三百万美金。还要先给钱,后给货。”覃明说:“可以先看看货在哪里,实在不行我带人给你抢回来。”我说:“人家就是怕这个,不给看,先拿到钱,再告诉我们货在哪里。”覃明说:“到时候要是没货呢?人已经卷钱跑了,三百万美刀,不是小数。看来这酒是真的不能喝了,撤了吧。”香港妞儿把酒瓶子拿到了一旁,把覃......

上三章提要:...说了两句之后,俩人一起看看我。墨丠随后过来一拉车门说:“下车吧,我爸说客人到了门前,哪里有不进去的道理。”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就下了车。见到这老爷子我一抱拳,鞠躬说:“墨大叔,我叫陈原。”“听过您大名,您客气了。”他也一抱拳,还了礼。然后一伸手说:“请!”墨丠看着乐了,说:“爸,陈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用这么老的礼数啊!见面握个手就行了,简简单单的多好。”老墨说:“握手那是洋人的玩意,我不习惯。放着中国人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礼数不用,用洋人的玩意儿图什......

上四章提要:......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家等尸影的消息,什么时候去找耶郎城,找她父亲,也是一直没有消息。估计是被她未婚夫给拖住了。这个朱长顺也是奇怪了,好不容易从中国跑大美利坚去了,这怎么又回来不走了呢?难道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追求吗?我祖父陈俊儒说过,要是一个男人把女人当成自己的追求,那最后将会一事无成。这朱长顺看来就要走这条路,把追女人当成了主业,势必会鸡飞蛋打,一事无成。到了第六天的时候,胡俊杰和白皙果然登门了。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结果他们进了屋子之后,都一副笑脸,胡俊杰对着我一拱手说:“哎呀妹夫啊,我恭喜你啊!你提过和我妹妹胡娴定亲的事情,我们一家人坐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尽早办了为好。这早晚都要办,晚办不如早办,定亲之后相处两年,要是两年后你们都没有意见,就可以领证结婚了。”我一听直接就懵了,我说:“你们不是来取消我和白皙的婚约的吗?”胡俊杰说:“取消婚约还不简单,你和我妹妹订婚,这边自然就取消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不是吗?”白皙笑着说:“是啊陈原,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什么事都好说。”我一听就不干了,我说......

上七章提要:...“尿鳖子是大勇的亲爹,这个消息你觉得有用吗?”局长听了之后瞪圆了眼睛说:“属实?”我说:“你可以把大勇母亲叫来问问,她生的,应该更清楚。”虎子说:“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了。”局长大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派人去叫你们。”我说:“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你也别去找我了。就算是我拜托你了成吗。”“你起码告诉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吧。”我说:“瞎猫碰死耗子。”我和虎子越走越远,才懒得他他再说什么。话说得越多,......

上八章提要:...是比较矜持的,站在一个有挡板的单间里洗,但是腿和上/身是露着的。我和虎子倒是不在乎那么多,都是男的,谁爱看就看呗。谁还不知道谁身上有啥零件啊!胡俊杰说:“陈原,别惦记我表妹。”合着我傻笑,他以为我惦记他表妹了。王教授这时候在另外一个单间里大声说:“这男女之事啊,别人可是管不了。这要是郎有情妾有意,谁也拦不住。也没理由拦着。”胡俊杰大声说:“绝对就不行,我表妹要找也不会找个村里出来的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虎子说:“胡俊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合着你们都活在另一个世界。你们是神仙啊!”胡俊杰说:“我们的世界,你不懂。”虎子说:“行,你们的世界我们都不懂,咱还真的不知道是啥世界了。你们世界的人会不会起飞啊!”胡俊杰不屑地一笑:“说白了,你在我们世界的人眼里,就是个小利巴!”虎子说:“成,我是利巴,但是你要想清楚,要不是我和老陈这两个利巴,你这个大人物恐怕已经折在黑龙谷了,你可就真的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胡俊杰说:“这是两回事。”虎子说:“你说几回事就是几回事,我不在乎。我和老陈的世界挺好的......

上九章提要:...?虎子钻进去之后,到了里面用手电筒照照两边,随后他喊了句:“没问题,下来吧。”王弗和陆雪漫相继下去,我最后下去的,我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是一个下水道,污水从右边往左流。虎子说:“老陈,往哪边走?”我说:“往右走,越走脏水越少。”虎子一拍脑袋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王弗捂着嘴说:“快走吧,我快吐了。”虎子笑了:“习惯就好了。”我们顺着这下水道一直往右走,走了五十多米这下水道就拐弯了,这是一个大慢弯。两旁隔不远就有个入水口,脏水不......

上十章提要:...出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虎子说:“死不见尸?”陆雪漫点点头说:“失踪了,和我大伯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叫张卫国的人。”虎子说:“所以呢?”陆雪漫说:“所以我也要进去。要是能找到大伯的尸体就好了,也能给死去的爷爷奶奶一个交代了。”我说:“死人不需要交代。”陆雪漫盯着我说:“我觉得需要。”马五这时候有些等不及了,说:“到底走不走?你们要是不走,我可要先进去了。”王弗转过头看着马五喊道:“别乱闯,这里面邪得很!”马五说:“我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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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丠踩着高跟鞋走在地下室里,声音清脆极了,就像是一个乒乓球在地上弹跳着。

一直到听不到她走动的脚步声,我才转转脖子,站起来,打算去看看隔壁的白玫瑰。我看看时间,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她恐怕已经饿得不能动了吧。

我拿了两个花卷放在了碗里,花卷下面是萝卜疙瘩。萝卜疙瘩是一种咸菜,把萝卜扔进黄豆酱里,就这么腌制一段时间之后,萝卜都变成褐色的了,切成丝之后撒上芝麻,香油,弄点葱花进去,是吃馒头花卷最好的配菜。

不过我觉得南方人没吃过这个,这个香港妞儿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白玫瑰瘫软在那把铁椅子里面,已经饿得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把花卷放在了桌子上的时候,她就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里弹了出来,然后疯了一样就冲了过来。

我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把她打倒在地。

“我要吃东西,求求你了,我要吃饭。”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有权利吃饭的。”

我说:“现在你和我谈权利了,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饿死多少人,谁关心过我们的权利吗?伪满的时候,东北的街上饿死的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警察会把死人抬到江上去,开春之后,冰化了,尸体就随着江水被冲走了,你们管过他们的权利问题吗?我们不指望谁,我们也不希望有人对我们说三道四。你也没权利在我这里要求吃饭的权利,你不是中国人。”

她这时候突然小声说:“只要你给我吃饭,我就是中国人。”

我说:“看来你还不饿,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坐在这里吃了起来。一口花卷,一口小咸菜,吃起来沾嘴的香。两个花卷没有多大会儿功夫就被我吃进去了。然后我就坐在这里拿起那茶缸子,倒了一杯水。

等水温了,我开始吸溜了起来。

再看白玫瑰,脸色灰暗,精神萎靡,我知道,她快坚持不住了。

我很难想象,那些怀揣着信仰被严刑拷打的地下工作者,他们那坚定不屈的意志是怎么磨练出来的。我在想,要是我被抓,应该熬不过第二集就招了吧。

白玫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挪到了铁椅子里,往里面一靠,闭上了眼睛。她说:“我姓安,我叫安念。”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那上白班的小伙子给我打开了门,出来之后,我亲自锁了门。然后从小窗户里看着白玫瑰。

白玫瑰在里面有气无力地说:“给我点吃的,吃完了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说:“看来还是不饿。你再反思反思。”

这个女人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总想先骗一顿饭吃,这样就能继续拖延时间。她的小聪明在这里可施展不开。她抱着侥幸心理来骗我,但我绝对不会抱着侥幸心理相信她。

我直接就关了小窗户,然后坐在外面和小伙子听戏。

说心里话,我还是很为白玫瑰担心的,她这种状态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有可能随时会死去。

我不想她死,因为她死去对我没有一点好处。但是我也不怕她死,她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可以这么说,天下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会死,我们更在乎的是从她身上挖出芯片来。她的上级或者说德叔,也许巴不得她快点死掉,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会再有任何麻烦了。

只有她自己还怀揣着虚无的自认为的信仰在坚持着。不过我觉得,她迟早会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指望谁都指望不上的,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天黑之后,有人给我送了晚饭过来,我吃完了之后没有去看白玫瑰,哦不,她告诉我她叫安念。

这分明就是个中国人的名字,要是英国人会叫安娜,或者听起来很怪的名字,比如朱长顺又叫约翰猪。难道叫朱长顺很丢人吗?

你到了人家地盘可以起个人家那边喜欢的名字,但是你到了中国的地盘还叫约翰猪,你就真的是头猪了。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并不是说有钱人就一定懂事理,有钱的也不一定是爷。

上夜班的老爷子来了之后,我又去到了食堂,找大师傅要了个肘子。另外要了几个包子,用碗端着就回来了。我和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听戏,美得冒泡。

这半斤酒喝完了,喝得刚刚好。

安念这时候趴在了门上,从窗户往外看着说:“德叔姓林,叫林德华。祖籍河南的,是他爸爸逃难带着他逃到香港的。后来他爸爸通过贿赂当了警察,一直做到了警长。德叔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为英国人做事。”

我听了之后把那个装着包子的碗端了起来,走到门口从上面送进去了。她接过去之后,抓起包子,直接就塞进了嘴里,噎得直伸脖子。

这一大碗包子狼吞虎咽就噎下去了,其实就算是她不说,我也要给她吃些东西的,再不吃东西,随时会死。

我打开门进去,坐在桌子旁看着她。她吃完了之后坐在了我的对面,拿起茶缸子开始喝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在喝。她似乎不太喜欢喝水,这些天,她应该是喝水喝怕了。

我说:“英国人找过你。”

安念点点头说:“没用的,是吗?”

我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知道的不多。”

我说:“你跟着德叔多久了?”

“从小,我是德叔养大的。我爸爸是杀人犯,无期徒刑。我妈妈改嫁了,把我扔给了我的奶奶,我奶奶很快就死了,是德叔收留了我。”她说。

“那你应该知道很多。”

“我知道的不多。”

我到了门前,通过小窗户对外面说:“拿一支钢笔,一叠信纸,一瓶钢笔水。”

老爷子在外面说:“我这就去拿。”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东西拿回来了,从小窗户递了进来,我把纸笔放在桌子上说:“好好交代问题,把你知道的认为重要的都写出来。”

“都写吗?”

我说:“都写,我不着急,哪怕是你写一篇长篇小说都没问题。不过你要写得让我满意才行。”

我把大碗拿了起来,到了门口后转过身看着她说:“别考验我的智商。”

安念看看我,用袖子擦擦自己的额头上的汗,然后写了起来。

我明白,她开始的时候一定会避重就轻,写一些没用的东西。有时候一定还会写一些云里雾里的东西,还会写一些假的东西。不过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是真的就会有前因后果,都不会脱离常理,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且真实的事情都是编不出来的。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真的,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编出来的。

到了外面之后,我看着老爷子说:“我回屋了,老爷子,辛苦您了。”

“咱就是干这个的,不辛苦。您去睡吧,这里交给我就成。”老爷子说着,把录放机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声音调小了是为了方便我们之间交谈,同时也是怕耽误我睡觉。

说心里话,太安静了不利于我睡觉,我要是听着一些声音,倒是能睡得更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窗户看看安念,她蜷缩在那铁椅子里睡着。

我打开门进去,拿起桌子上她写的材料看看,一共没有一千字,而且全是扯淡的话。我知道,她还在痴心妄想有人会来救她呢。她还没死心,她吃饱了一顿之后,觉得自己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她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一定是在洋洋得意的。

我笑笑,出去从外面拿了一些炭回来,点了火,然后把安念用皮带固定在了那把铁椅子里。

她这时候醒了,看着我呵呵笑了,说:“干嘛,这是要动刑了吗?”

我嗯了一声:“是啊,你忍着点。”

我开始找烙铁,这里的烙铁有很多把,还有一些能烙字的,这些能烙字的手柄上还有官方的印记,竟然是明朝刑部制造的东西。我说:“就用这把明朝传下来的宝贝。”

我把烙铁扎进了炭火里,然后过来看着她说:“你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我想在你脖子上烙个字。”

安念这时候盯着我说:“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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