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吴志业宋杰绞尽脑汁也没找出原因，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人心惊肉跳的向外看去。
原来是上菜的服务员……
两人擦擦脑门的汗，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再看那边，闻到菜肴的味道的时候，原本吓得噤若寒蝉的宋致远，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几盘菜。
什么杀气恐惧全都抛到一边，宋致远抄起筷子，他还不容易来一次千里阁，什么都不能阻挡他吃饭！还好他还有点理智，长辈不动筷他也不动筷。
莫如之原本正心虚呢，见此塞给宋致远点菜的平板，“来来，你喜欢什么再点点。”
宋致远看了眼吴志远，靠近莫如之，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这可是他爸的顶头上司请客，还在这么贵的地方，他就是一个蹭饭的，他可不敢私自点菜。
“没事，你点吧。”莫如之见他还是畏首畏尾，干脆拿过宋致远手上的平板，按照他平时的口味点了几道。
“诶诶。”宋致远措不及防，等他慌乱去阻拦时，莫如之已经点好将平板放到一边了。
宋致远苦着脸，“你可害死我了，你……”说着说着，宋致远脸色突变，“不会真是你请客吧？”
这么多年来，虽然莫如之有时喜欢逗弄他们这些朋友，但从不会开恶劣的玩笑。
莫如之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喝干后，放到宋致远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致远：“……”
宋致远就当没看到杯子，一手攥住莫如之的手，热情似火道：“莫老板，你在哪发的财啊，带带老弟我啊。”
莫如之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冷酷的抽回手，低头玩手机，就是不搭理宋致远。
宋致远急的抓头挠耳，他太好奇了，如果今天搞不清楚这件事，他怕晚上睡不着觉啊。想到这里，宋致远站到莫如之身后，表情狰狞双手掐向脖子。
“这边不舒服。”莫如之点点左侧肩膀。
“好嘞。”宋致远热情的应道，手落在莫如之肩膀上，勤勤恳恳的按摩。
对面的两个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他们还在惊慌失措中，两个孩子已经笑闹成一团了。
吴志业拿起筷子，“行了，管他呢，咱们开吃吧。”他不是没想过跑，但转念一想，如果刚才释放杀意的那人真的是冲他们来的，以他们四人的实力，想跑都跑不了。除非他们跑去武局躲着一辈子不出来，路上还得不出意外。可能么？不可能。不说他不可能一直躲在武局，就说真躲去了，怎么跟武局的陈局长解释。
说他们吃饭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杀意，吓得饭都不敢吃就跑来武局躲着？别说他没那个厚脸皮说，如果真的说了，传出去怕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对。”宋杰也想开了，招呼宋致远和莫如之道：“你们两个别玩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嘞。”宋致远立刻扔下莫如之，坐回他的座位，拿起筷子，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菜，考虑哪道菜应该首先得到他的垂青。
被丢下的莫如之摇摇头，也拿起筷子。
吃饱喝足后，吴志业和宋杰相携离开。原本莫如之想搭个顺风车的，被宋致远抓着说什么也不放他离开。
“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有损我的清誉。”莫如之甩开宋致远的手。
宋致远看看左右，此时他们站在河边，左右前后都没人。
但他还是压低声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莫如之坐在旁边的木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宋致远，“你什么时候表演吃杯子？”
宋致远：“……我错了，莫大爷，我错了还不行么？”
宋致远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明明知道从小到大，跟他打赌一次没赢过，还是次次不信邪。
“既然你都叫我大爷了，那这件事就算了。”莫如之“大方”的将这件事揭过去。
宋致远咬牙道：“那我还得谢谢您啊。”
“那就不用了。”莫如之摆摆手，在宋致远生气之前，顺手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拍到宋致远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宋致远立刻被转移注意力。他接过来，然后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呆滞。
莫如之见远处有卖奶茶的，过去买了两杯，等他看完后，递给他一杯，自己喝一杯。
宋致远握住手里的奶茶，力气稍稍大了点，奶茶杯子被攥成片片。奶茶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莫如之手疾眼快，及时的从宋致远手里抢过合同，放回自己背包。
宋致远被他这么一弄，清醒过来，伸手去抓莫如之的衣服。莫如之嫌弃的闪过，他也不在意。
“特级天才？”
莫如之点点头。
宋致远又沉默了，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莫如之坐在一旁慢慢欣赏。
几分钟后，宋致远咬牙骂道：“狗大户。”
莫如之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在手里掂了掂，深深叹了口气，“我原想着我同宋致远年少为友，情谊深厚，原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想着……”
“爷爷，我错了！”宋致远一把握住莫如之的手，说话时眼角含泪，情真意切。
莫如之用另一只手摸摸宋致远的狗头，欣慰道：“得孙如此，夫复何求。”
拿到瓷瓶后，宋致远立刻变脸，“拿开你的手。”
莫如之脸色大变，他捂着胸口，身体摇晃，指着宋致远的手指不住的颤抖，“孽孙，孽孙啊！”
“行了，差不多少得了。”宋致远坐到莫如之身边，打开瓶子数了数，一共十枚气血丹。装回去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将瓶子塞还给莫如之。
莫如之将瓶子直接塞到宋致远裤兜。
宋致远皱眉道：“玩笑过了吧。”他虽然跟莫如之感情不错，但这一瓶气血丹太过珍贵，他坚决不能要。
莫如之拦住他，笑道：“我估摸着，我再吃不到二十枚，这种品质的气血丹就对我不起作用了。不给你，我也得找地方卖了，还不如给你。”
宋致远刚要开口，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接着又听莫如之继续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白给你的，等你成了武者，可要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宋致远望着莫如之，想说什么，可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许久后，宋致远望着莫如之，深情的道：“你对我的情谊，比山高比海深，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说着，他“嘤咛”一声，朝着莫如之扑过去，“亲爱的。”
“滚！”
笑闹过后，莫如之起身道：“走去我家。”
宋致远“羞涩”的看了他一眼，“这，这，这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莫如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宋致远讪笑着摸摸鼻子，不皮了。
回到家里，换上练功服后，莫如之带着宋致远来到地下室。
这还是宋致远第一次来莫如之的地下室，不过他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因为莫如之的地下室太空旷了，除了墙角的一个柜子和床垫被子，剩下什么都没有。
等等，被子？
“你别说你晚上在这里睡觉。”宋致远惊道。
这也太拼了吧。
莫如之站到宋致远身前，“来，把你锻体十八式打给我看看。”
宋致远哪还不知道莫如之是想指点他，不由的兴奋起来。
后退两步，宋致远表情严肃，将莫如之面前将锻体十八式练了一遍。
莫如之背着手，认真看着。
宋致远打完后，收功期待的看向莫如之。
莫如之道：“你看我打一遍，注意看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同。”
“好。”
宋致远给莫如之让开地方，聚精会神认真观看。
从第一式开始，宋致远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最后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好悬给莫如之跪下。
这练得真的跟他是同一套么？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为什么会深奥这么多？
莫如之结束后，转头问道：“如何？”
宋致远双手竖起大拇指，憋出两个字，“牛x！”
莫如之满意的笑了，“现在我就将我改的这套锻体十八式交给你，你要注意看。”
“等等。”宋致远惊道：“这是你改编的？”
莫如之被打断，斜视宋致远，“你有意见？如果不愿意学的话，我也不勉强。”说着莫如之作势要站起来。
宋致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作揖，“哥哥，哥哥，兄弟我错了。”
莫如之哼了一声，拉开架势，一招一式的给宋致远讲解。莫如之的悟性极好，可不仅仅体现在剑法上。最近锻体十八式对他的提升几近于无，莫如之不想丢失这条能够稳定获取气血值的方法，可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功法。
一气之下，干脆自己对锻体十八式进行改编。莫如之早就对锻体十八式嚼碎摸透，加上灵感迸发，还真让他改编成功。效果比之前改编之前，增效五成！
可不要小看这五成，如果被其他准武者知道，怕不是会红了眼。
莫如之耐心不错，讲解由浅入深，恨不得捏开了掰碎了塞给宋致远，宋致远就算吃不下了，也硬往里面塞。宋致远是痛并快乐着。
等莫如之宣布结束后，宋致远累瘫在地，大脑都有点晕乎乎的。
“行了，你可以滚了。”莫如之看看时间，拎着宋致远的领子，将他扔出家门。
站在莫如之门口晕晕乎乎的宋致远，被风一吹清醒过来。他望着紧闭的大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明明刚才对他那么细心，那么尽职尽责的教导，怎么一转眼就变脸，冷酷的将他扔出家门。
宋致远突然想起一件事，莫如之不是没教过他功课，可没哪次这么细心认真过。能让莫如之这么耐心对待的人，只有他那异母的弟弟张晨星。
等等。莫如之这混蛋，不会把他当成试验品了吧。从他身上吸取经验，然后再去教张晨星……
“靠！”宋致远承认自己又酸了。
啊啊啊！他也想要这么一个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