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着阮宏生,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阮宏生却不敢抬起眼跟阮星晚对视。
他愤怒地瞪着柳小雅,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柳小雅也不怕他了。
她冷笑一声,道:“你说我在说什么呢?我难道有说错吗?阮星晚当初不是你故意弄丢的吗?因为你气叶晚心里头有别人!你怀疑叶晚跟别人鬼混!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那都是我骗你的!你跟叶晚夫妻这么多年,你竟然不信她!难怪她会抑郁!难怪她会不吃药!嫁给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宁愿去死!”柳小雅笑得越发放肆,目光甚至有些悲悯地看着阮宏生。
阮宏生被她这副样子刺伤,猛地从凳子上扑了过去,一下掐住了柳小雅的脖子。
他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贱妇!你竟然敢骗我!你竟然骗我!”
柳小雅被掐的脸色先是涨红,接着变得青黑。
窒息感铺天盖地淹没了她,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
看着手下本来剧烈挣扎的柳小雅渐渐没有了动作,阮星晚这才冷声道:“松手吧,你要去坐牢是不是?”
陷入了极致愤怒中的阮宏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狠狠地将手中的柳小雅摔了出去。
柳小雅被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喘过气来后,看着阮宏生的目光又带了那种讽刺的感觉。
阮宏生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心口瞬间发痛起来。
他忽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再众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嘭的一下跌在了地上。
阮星晚见阮宏生再次发病,急忙上前,扶起了阮宏生,从他口袋里头翻出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头,喂给阮宏生吃了。
喂药之后,阮宏生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他就对上了阮星晚稍微清冷的脸色。
他几乎已经不敢直视阮星晚。
他咳嗽了两声,道:“让这对奸夫淫妇离开吧,保留好证据,我要起诉离婚,还有,回头追查一下柳小雅的账户,如果她有给这个奸夫花了钱的,我要追溯回来!”
一听他要离婚,柳小雅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她甚至露出了一丝冷笑,指着阮宏生,缓缓道:“阮宏生,你确定你要跟我离婚是不是!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这些年是怎么做生意的,我全部一清二楚,偷税漏税的事情,我手头可清楚的很,你要是敢提出离婚,你信不信你拿了离婚证就要进牢里头?”
这话一出,刚刚平静下来的阮宏生整个人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呼吸急促,目光森冷地盯着柳小雅。
夫妻多年,柳小雅对阮宏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完全不怕他,所以带了一丝挑衅地看着阮宏生。
四目相对,两人交锋。
渐渐的,阮宏生也平静了下来。
他怒极反笑,连连点头道:“好,很好。不离婚是吧?当然可以。再说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还不舍得离婚呢。”
刚才阮宏生怒气冲冲要离婚,柳小雅觉得心里头毫无波澜,但是现在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些话,柳小雅心里头反倒有些惊慌了。
她神色惊愕地看着阮宏生,想要开口,但是阮宏生已经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阮宏生离开,阮星晚自然是跟着离开的。
柳小雅看着他们两父女背影渐渐离开,脸上闪过了一抹冷厉的神色。
她看向了那个男人,道:“章明,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才好?”
那个章明倒是淡定。
他冷哼了一声,道:“幸好你聪明,转移给我的钱都是念心转给我的,你不过是转给念心花而已。他哪怕要追溯,也追不回来!”
虽然柳小雅这些年转移的财产的确都是通过阮念心转出去的,阮宏生哪怕要追责,他也无可奈何。
柳小雅被安抚了下来,道:“也对,我们这些年转移的钱也有不少了,哪怕跟他离婚,我们到了国外也能好好生活了,还有之前柳莎莎买的房子也是在你亲戚名下。”
章明点了点头,道:“你说现在掌权阮家的,就是你那个继女?”
柳小雅咬牙切齿道:“没错!就是她!现在这个死丫头可出息了!快要嫁进顾家了!而且嫁的还是念心喜欢的人!那顾明渊本来就是跟阮念心一起的,如果不是她回来横插一脚,嫁去顾家的就是念心了!我恨死她了!是她将念心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的!你知道吗?她居然还将念心绑在叶晚的墓地整整一个晚上!我找到念心的时候,念心都被吓破胆了!”
柳小雅一桩一桩地告这状。
越说,章明的脸色就越黑。
没错,阮念心就是他跟柳小雅的亲生女儿。
阮星晚竟然这样对待他的宝贝女儿?
章明眼底闪过了一抹冷色,道:“她竟然这么过分,竟然敢抢走念心的心上人!我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是!”
柳小雅看到章明的神色,眼底闪过了一抹不着痕迹的算计。
“她会功夫的,你可要小心点。”柳小雅叮嘱道。
章明看着柳小雅,温柔道:“没关系,我会小心的,等解决了他们父女两人,我们一家三口就离开海城,远走高飞。”
柳小雅点了点头,两人又低声说了会话,这才分别离开了。
等到章明彻底离开,柳小雅一直佯装的温柔才原形毕露,露出了狰狞而嫌恶的神色来。
这个章明虽然是阮念心的亲生父亲,但是他是个混混出身,柳小雅当初也是年少无知才会跟他有了阮念心。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想要摆脱章明,但是都不得法子。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让他去对付阮星晚,不管是章明得手还是没有得手,最后的结果收益的都是她!
甚至,她心里头还有一个更恶毒的计划——
柳小雅如此想到,心情颇好,开车回到了阮家。
令她奇怪的是,回到阮家后,阮宏生竟然也在。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