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方把人救上来,质检员已经脸色发紫的原地去世了。
警察局局长刹那间脸色铁青的。
阮星晚已经疾步上前瞄了一眼质检员,沉声道:“中毒而亡的。”
“我知道。”警察局局长说完,火大的扭头看向了阮星晚:“你怎么就不早些报警?”
他们早些过来的话,说不定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种让罪犯死在眼皮子底下的感觉太窝囊了!
警察局局长心情十分不好。
阮星晚的心情也十分不爽,当即就回怼道:“我找到证据就报警,都打草惊蛇了,我要是早些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他死的更快些么?”
这人根本早就做好了被发现就死的准备的。
要不然谁会随身携带毒药?而且在最后一刻还知道跳进池塘里,喝水吞药?
警察局局长蹙眉不语。
片刻,他一言不发的带着人离开。
阮星晚脸色微沉的看着他们开着警车离开,这才抿唇重新回了厂区。
针对这次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并让大家引以为戒。之后,阮星晚闷闷不乐的坐车赶往医院。
蒋敏看她心情不好,开口劝慰她:“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工厂里的人知道顾副总提前按了监控,一个个都吓着了,生怕他在其他地方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按了监控。原本那些得过且过或者是别有心思的人现在都收敛了很多。工作效率也提上来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第二批手机三天后应该就可以出库了。”
“嗯。希望不会再出事儿了。”
阮星晚揉了揉眉心,斜靠在了车后座的靠背上。
她的脑子里回想的却是那名质检员之前的所作所为。
片刻,她吩咐蒋敏:“警方应该会通知那名质检员的家属的,你吃过饭后过去看看,看那名质检员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破坏工厂的第一批手机的。
要么他和她们有仇,要么他是受人指使的。
蒋敏也隐隐有这样的猜测,当即点了点头。
惠仁医院。
顾长州和阮星晚打过视频电话后,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闭目养神。
q守在门口当保护神。
远处陡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女人叫声。
q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但只走了两步,q便想到了阮星晚的吩咐,赶忙又倒退到了门口。
顾长州此时已经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斜靠在了床头,脸色苍白却又不失严肃的朝门口望了过去:“听叫声应该不远,你过去看看什么事情。”
他听着这声音像是从电梯方向传过来的,电梯那边不会再出现什么事儿吧?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似的,下一秒,远处陡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紧接着,有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不好了,四号电梯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刚才有人上去,差点直接摔破了脑袋!”
这么严重?
此时阮星晚不在,若是这事儿再流传出去,势必会对医院造成更大的冲击。
顾长州艰难的想要起身。
q瞟到了,赶忙开口阻拦:“顾副总你别乱动,医生嘱咐你要好好休养两天的。”
“那你去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
“好!”q应声就想过去。
但她才刚刚转身,有人便猛地朝她身上扎了一下。紧接着,q的身子剧烈晃荡两下,瘫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她的四肢被注射了软化肌肉的东西,但其他方面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叶晴渝从q的后背处走了出来,冲着q笑了笑,她道:“别担心,电梯那边没有事儿,我就是给了两个病人家属几十万,让她们演了一场戏而已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而已。”
不然她没法对警戒力极高的q下手的。
猝不及防中招的q气的咬牙切齿的瞪向了叶晴渝:“没想到几天不见,堂堂的叶家大小姐竟然堕落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人了!”
太卑鄙无耻了。
q一双眼睛瞪得恨不得要吃人。
叶晴渝凉凉的笑了一声:“那只能说明你之前从没有真正效忠过我。”
她之前明明也用过这种手段的好吧?
叶晴渝抬手把披散在肩膀头上的波浪卷都撩到了后背处,冷声警告道:“我要进去探望顾长州了。若是有人过来问起,你就说顾长州在休息,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懂吗?”
“呵!”她都不是叶晴渝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听叶晴渝的话?
q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
叶晴渝微恼。
但她这次可是有备而来的,怎么会把一个没有杀伤力的女人放在眼里?
叶晴渝拉开她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圆形东西,塞到了q的口袋中,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一枚微型的遥控炸弹。要是有人闯进来,我第一时间便会按下遥控。到时候这里会不会变成一片平地,顾长州会不会和我一起葬身到一起,那可就说不准了。”
该死的!
叶晴渝这简直就是个疯狂的魔鬼!
q想要把兜中的微型炸弹拿出来,可她的双手无力,连抬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叶晴渝看q那恨得要死却又拿她无奈的模样,得逞的笑了笑。
她嗪着一抹温柔的笑进了顾长州的病房。
顾长州正斜靠在床头上,看到她进来,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去:“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你又想做什么?”
她不会还贼心不死的想和他在一起吧?
想到前段时间他对叶晴渝的虚以为蛇,顾长州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觉得这病房里的空气都有些浑浊起来。
叶晴渝却仿若没看到他的黑脸似的,笑眯眯的弯腰想要给他个拥抱。
顾长州直接捞起一个枕头横在了两人中间,沉声道:“你离我远些。”
他的声音冷漠而又绝情。
叶晴渝嘴角的笑微僵了僵,但她却真的没再上前,而是低头看向了那个横在两人之间的枕头,涩涩的问道:“顾长州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两个共睡一个枕头的?现在你却要用一个枕头来划清楚我们的界限吗?”
她是真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现实!
顾长州冷“呵”了一声,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你有证据证明我们两人曾经共睡过一个枕头吗?若是没有的话,请你不要再随意污蔑冤枉我,我有老婆,她会吃醋的。”
他提起阮星晚来,眼底便泄出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