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上午七点。
安-12自塞尔维亚南下,过地中海,进入非洲。
最终于塞利加尔境内的机场降落。
顺便一提,作为拳打美帝、脚踢苏联、傲视欧盟的宇宙强国,比亚冈这个牛逼的国家在地球上唯一瞧得上眼的国家,就是塞利加尔。
两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和深重的友谊。
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两国有着渊源流长的历史友谊,也非是塞利加尔对比亚冈保持着应有的尊敬,而是由两国的地理位置决定的。
比亚冈这个国家吧,从地理上几乎被塞利加尔团团围住,而且比亚冈的陆上强军有千人之多,而塞利加尔的常备军则是一点六万。
所以比亚冈虽然能数日横扫北美大陆,七天灭绝苏联全境,但却屈尊降贵,与弱小的塞利加尔保持着非洲兄弟之国的朴素情谊。
而今比亚冈入侵科莫拉,两国交战,各自境内的机场已经关闭,康德只能降落在科莫拉邻近的塞内加尔机场。
然后想办法穿过国境线,抵达这个非洲最小的国家。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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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塞尔维亚飞行员与他握手:“您的这些货物?”
康德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的人会来将他们取走,你们两位去机场休息几个小时,一切就可以在悄无声息间搞定。”
塞尔维亚人识趣地点头。
他们做这一行做得多了,深知少看少问少说的道理,这是长久闷声发大财的必要素养,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飞行,把货送到,然后拿钱离开。
基洛夫出了双倍的价格,这就足够了,哪怕这位中国人用魔法把这些军火凭空变消失,也与他们毫无关系。
他们礼貌地说道:“好的,先生,我们送您过海关。”
康德笑道:“没关系的,就不麻烦两位了……”
你们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一定要的。”机长说道,“您从未来过非洲,是吗?您不了解这里,我没有不敬之意,但在非洲,尤其是在海关与机场的鬣狗面前,两副白人的面孔,会为您省略掉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
康德想了想,最终同意了。
来非洲的最大目的就是救到父亲,他不想节外生枝。
在塔台的指挥下将飞机泊好,基洛夫的公司早已经与这个机场形成了合作关系,没有发生任何变故,三人离开飞机,这里比想象中要炎热不少,但天空很蓝,空气中吹来了风沙的味道。
但机场航站楼居然比想象中要漂亮高大许多。
塞尔维亚人说,是外国援建的,整个城市就一两个能看的地方。
等坐上摆渡车前往航站楼,与塞尔维亚和国内的差距就显出来了。
没有接待人员,只有一个开车的黑人司机,看到康德后显然很高兴,嬉皮笑脸地喊了一声“老板”,居然是中文,然后开着那辆显然缺乏保养的敞篷车,歪歪扭扭轰轰隆隆地来到航站楼下。
抵达后,那黑人司机立刻回头,目光迅速在三人中打量了一番,眼神从两个白人脸上掠过,然后停在了康德这个黄种人的身上。
然后伸出手来。
坐在一旁的机长用法语喝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叠好的一张纸币,直接甩到了对方的身上,示意康德下车。
“整个非洲的各国海关都他妈是一团烂屎,勒索成风,贪得无厌,毫无廉耻可言,先生,我知道你们中国人追求谦逊友好的品质,但请相信我,在这个远离文明的地方,那些优秀的品质没有一点用处。”
见多识广的塞尔维亚人这样说道。
康德淡淡道:“我看见了。”
那个黑人司机在看到康德之后,眼中露出来的惊喜,可不是由于见到了传说中谦逊平和、又会功夫的天朝上国公民。
而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贪婪的惊喜。
通常基本上能养成这种条件反射,一定是因为他已经成功了许多次。
但营救父亲是首要事务,他不想节外生枝。
“我去趟厕所。”
在勉强算干净的厕所隔间中,康德锁好门,发动能力,跳跃回机舱,然后将客舱与货舱中的所有枪支弹药一扫而空,全都丢回了白雾世界。
大概两三分钟后,他推开门,看向了守在外面的塞尔维亚人:“走吧。”
很快,康德就意识到对方对非洲海关的形容所言非虚。
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一直不肯让他来非洲玩。
谢立乾安排了前往塞尔维亚的一切事项,基洛夫则是包办了去非洲的部分,康德的护照已经盖上了来自塞尔维亚军方的出境许可记录,并且有了新的身份,他是来自中国的慈善家和志愿者,前来支援非洲兄弟。
这几乎做得天衣无缝、至少非洲海关人员看不出什么问题的各项证明全都没有卵用,海关的黑人大妈伸出了热情的手,示意来自中国的慈善家先支援一下她这位非洲姐妹。
如若不然,中国兄弟的护照和身份证明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再不给钱的话,就会把你关进小黑屋,关上二十四小时,跟你耗着,甚至直接将你驱逐出境。
是的,公然伸手,直接明示。
这种事情在中国人看来简直离谱,不可想象,但在非洲,这完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无论是工作人员,排队等候的人,还有旁边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对此视若无睹,人们都在伸手,人们都在给钱。
康德递过去二百美元。
换来了对方最热情的服务和笑容。
过安检。
安检人员对康德包里崭新的三防军用笔记本如临大敌,前后左右打量了许久,然后表示,他不确定这种东西是否具有危险性,要予以没收。
又称明抢。
这时过了海关凑过来的两名塞尔维亚人压过来,以惟妙惟肖的高傲法语腔对那黑人进行了呵斥,由于殖民历史的原因,非洲黑人尤其是有过殖民历史的黑人,对白人的顶礼膜拜简直烙印在了骨子里。
既然是尊贵的白人大人出面,那么就不扣押了。
三百美元。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非洲海关的原因。”塞尔维亚人不满道,“这些家伙简直无药可救了,任何来过非洲的人都不会对这个地方的未来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和信心,他们简直游离于文明之外……操!”
他突然骂了一声。
因为前方的自动扶梯,冉冉升起了两个肥大的黑脑袋。
身穿警服、挎着配枪的警察看到他们,便径直走来,露出了与先前那司机毫无二致的笑容,伸出了黑熊般的手掌:“you!money!”
这场面实在是太草了,塞尔维亚人勃然大怒,以法语怒声抗议,然而这两名警察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话,甚至去摸腰间的枪。
康德面无表情,抓出一千美元,一人给了五张。
于是警察也表演了变脸特技,露出雪白的牙齿,向着康德竖起了大拇指,用生硬蹩脚的英语说道:“chinese,great!”
这两个杂种走掉之后,两名塞尔维亚人低声骂了一句:“妈的,一定是海关那边的人告诉了这两个【哔——】,我们是塞尔维亚人,妈的,如果我拿的是法国护照,他们刚刚哪敢这么说话,甚至要跪下来舔我的鞋子!”
康德皱眉道:“海关?”
“当然,他们都串通一气,通报消息,哪个人有钱又容易讹诈,机场的警察就会去再赚一笔,他们都是恶棍,流氓,杂碎,尤其是这些警察,白天在机场值班,晚上就是抢劫犯,我听说过许多这样的事情,他们会针对外国企业尤其是亚洲企业,进行罚款和勒索,交警最喜欢拦的就是中国人的车……”
另一名塞尔维亚人则是对康德说:“先生,您不必如此的……刚刚就是不给钱,这个警察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万一呢?如果真的发生了冲突,他们要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康德淡淡道,“我可不想把机场警局的人全都杀光。”
这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话,可不知为何,塞尔维亚人没有笑。
“好了,下面就是出站口吧。”康德说道,“我们就此别过,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两位,玩的开心,安全返航。”
“谢谢。”两人礼貌地道别,忍不住又道,“先生,这里的治安很不好……”
“放心。”康德摆手道,“我有帮手。”
两人目送康德离开,然后对视一眼,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知为何,在这个中国人面前,他们总是细声细气,不敢大声讲话。
在踏出机场的那一刻,康德愣了一下。
塞尔维亚人说,机场是外国援建的,通常整个城市就这一个地方能看。
确实如此。
白色的,漂亮的,有廊柱的,高大的机场。
外面就是一片片低矮的砖瓦土房,一望无际,很少见到高楼,旁边黑色的面孔偏多,也有不少白色的,而黄皮肤的面孔则是很少很少。
这一路上,许多目光便集中在康德身上。
在他的手腕上,兜里,以及背包上打量。
沙尘扬起,一片嘈杂,快而难以辨别的各种语言不绝于耳,还有刺耳的喇叭声,康德背着包,独身一人,一步步走下台阶。
没有限流,没有秩序,连国内县城的汽车站都不如,幸好taxi的标志几乎全球通用,康德看到了一辆布满灰尘的出租车。
“english?”
司机咧嘴,一脸兴奋:“yes!yes!where!”
虽然有一台变形金刚,但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召唤出来,他打算找辆出租车带他去个荒山野岭,喊出铁儿子直奔科莫拉。
他拿出手机,搜索一下谷歌地图,想要确认一下目的地。
司机从车里拿出一张地图:“map?”
康德点点头,随手把手机放在车顶,仔细打量这张泛黄的地图。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球衣的年轻黑人从康德身边走过,突然闪电般抓起了康德的手机,挤开人群,飞速地向远处跑去。
康德大半精力都在地图上,反应过来后反手一抓,却抓了个空,转头看司机,司机向他耸耸肩,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康德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背包,向着那个小偷追了过去。
旁边响起了哄笑声,两边的黑人都在看这个似乎很有钱的中国人,见状同时大笑,见他开始追,有人甚至作势要阻拦。
一名络腮胡白人放声大笑,甚至弯着腰,拍打着双手,像橄榄球教练一样大喊道:“run!chink!run!hurry!”
康德眼中寒芒一闪,向右横跨三步,反手一掌,正中对方侧脸,噗的一声,那白人吐出几颗牙齿,凌空飞了两圈倒在地上,登时昏了过去。
现场一阵混乱,几个想要阻拦康德逗乐的黑人立刻停住脚步,其他人也不笑了,甚至自动分开一条路,望着康德发足疾追。
至于那个嘴贱昏厥的白人,有几个胆大的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蜂拥而上,将这人的墨镜、手表、背包、钱包甚至t恤衫抢了个干净。
然后一哄而散。
康德沿着泥土路一路疾行,将速度控制在人类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以免闹出什么乱子,但即使是这样,两人的距离也渐渐接近,那小偷无论向哪个方向跑,都被康德死死跟着,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直至拐入一条小巷,黑人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他见康德出现,怪叫一声,掏出了一柄匕首,向康德挥舞两下,口中大喊大叫。
康德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里是居民区。
他不想招惹麻烦,不想给营救父亲的行动增添什么变数。
最重要的是……他想控制住自己。
尽量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也尽量不要用暴力解决人。
他取出钱包,拿出几张美钞,指了指对方手里的手机。
钱都是谢立乾的,扔了不心疼。
“give-me,give-you。”
用最简单的英语,加上手势。
那黑人浮现出意动之色,慢慢上前,试探着伸手,将康德手中的几张美钞抓在手里,然后像灵巧的猴子一般后跳,并且望着手中的几张富兰克林,五百美元,迷人的财富,就在他的手中。
他脸上浮现出了惊喜和贪婪之色,然后看向了康德手中的钱包。
“money!money!”
他挥舞着小刀,向康德伸手:“give-me!”
康德深吸了一口气,将里面的两张卡拿出来,然后将整个钱包递过去。
被对方一把夺走。
里面有谢立乾准备的零钱,人民币,美元,西非法郎,等等等等。
黑人的眼睛瞪得很大,露出了无比激动兴奋的神色,这里面的钱一定够他挥霍许久,他张大了嘴巴,幸福得几乎痴傻过去。
康德平静道:“give-me,phone。”
黑人抬起头,看着康德,眼中闪过了浓烈的讥诮和不屑,然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贪婪,又看向了康德的背包。
他又拿起了小刀,仿佛那是可以威慑国家的神器。
“give-me!”
喊叫的声音也比刚刚更加凶狠和自信。
康德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黑人见康德没有屈服,羞恼地大喊:“give-me!ching!chong!”
康德晃动了一下脖颈,冷冷地看着对方。
“fxcking!nger!”
听到这句话,刚刚大喊康德“chingchong”的黑人涨红了脸,仿佛遭遇了终极的侮辱,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匕首,向康德刺来。
下一刻,黑人那粗壮的手臂被康德一把握住。
咔嚓一声,手臂以扭曲的角度折断,匕首锋锐,直接穿透胸骨,刺入对方的胸膛,对方呆呆地低头望着胸膛,疼痛甚至没来得及被大脑响应。
康德一拳轰来。
砰的一声闷响,匕首的柄部被直接打入了对方的身体,康德飞起一脚,黑人凌空飞出十数米,撞到了一旁的墙壁,发出了沉闷的轰响。
烟尘散去,黑人一脸痛苦,绝望地吐着鲜血,上半身已经折断,他流着眼泪,尽力地望着康德,嘴巴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狂风,以及康德漠然的眼神。
拳头打中脑袋,然后是胸膛,一下又一下,墙壁轰然震响,烟尘四起,直至对方停止呼吸。
康德站起身来,手上沾着的血消散无形,胸膛微微地起伏,喘息着。
黑芒闪耀,荷鲁斯从白雾世界中驶出,他吃惊道:“父亲?”
康德嘶声道:“走,我们去科莫拉。”
“是。”
铁儿子等康德坐上悍马,问道:“父亲,这边也要打仗了吗?”
“不,是正当防卫。”
康德目视前方,冷然道:“杀掉所有向我们开枪的人,杀掉所有准备向我们开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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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另外,关于种族歧视,关于黑人,以免造成什么误会,我先在这里声明一下,我没有种族歧视,那是白人的恶心东西,我只蔑视和厌恶那些没有责任感、素质低下、伤害他人、自私自利、双重标准的人,无论他们是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无论他们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至于为什么许多黑人和白人被我蔑视和厌恶,那他们得找找自己的原因。
ps3:不可否认的是,有一部分黑人确实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翻阅了一些资料,确实开了眼界,他们性情如此,有殖民影响的因素,有生活环境的影响,但我不会去武断评论一整个大洲的人类,你能说非洲人都懒惰、没有责任感吗,布须曼族至今依然通过累死猎物的方式进行狩猎,那不是郊游,是赌上性命的生死对决,能完成这一壮举的非洲人难道是懒汉吗?
ps4:总之,非洲如今落后不发达,有种种因素,许多非洲人像文中描述那样,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导致这些因素,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也有别的外力原因,我不否认有许多不好的黑人,也相信一定有许多意识到这种悲哀却在咬牙改变这一切的黑人在痛苦着、奉献着和牺牲着,就像是本书接下来会出现的一个黑人一样。
ps5:就是这样,我不写种族歧视这种无聊的东西,中国人从未奴役过任何一个种族,也不需要通过侮辱一个族群来获得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