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甲服务小说 > > 渣了病娇男主后我哭了 > 第54章 你不许碰他!

第54章 你不许碰他!(1 / 1)

安笙进屋的时候,正看见一个老大爷抱着费轩的腰,把他硬生生从窗边拖了回来,嘴里鸡汤不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年轻不珍惜老了就受苦”

费轩被拽回屋里之后,直接背面被按在了病床上,围观众人一片喝彩声中,他的病号服裤子被拽下来,露出了半截白嫩嫩的屁股,接着老大爷嘴里一边妙语连珠,一手按着费轩,一手干脆果决的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针,十分迅速扎在费轩的屁股上,一秒钟没到就推完了药水。

安笙围观全程,见费轩呜呜的闷在被子里,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暗爽的心理,并没有去解救他,而是围观全程,和一群护士医生为老大爷喝彩。

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费轩憋屈的要死,昨天的药劲儿还没彻底过去呢,他根本也不是想要跳楼自杀,就是中途滚了针,护士要给他重新扎一下,他没有在屋子里面看到安笙,猜到她去买东西了,因为早上他意识半清醒的时候,还听到了安笙说话,眼瞅着护士正在那弄药,这就扒着窗户朝外头看了一眼。

又因为地下的一个矮楼有一点遮挡视线,费轩这才探出半截身子,结果护士弄完药转头一看病人不在病床上,半个人伸到窗外去了,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然后一群人涌过来,七嘴八舌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沟通了一下,判断出昨天费轩割腕进来的,就是想不开,今天这还要跳楼啊

于是场面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赶巧骨科主任一路过来,听见了骚动,见一帮小青年围着不敢上去,骨科主任身体好呀,除了有点秃头之外,手术台上拆拆卸卸的通常是主力,一看这种情况那还了得

立刻冲到前面,把平时在家哄中二病孙子那一套都拿出来了,妙语连珠加上绝对的武力值,赶巧费轩昨晚上药量太大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又有失血导致的无力,很轻松的就被大爷给拿捏住了。

主任都把人给按住了,而且还十分巧妙的避开了他的伤口,一针下去,没过多一会儿费轩就不挣扎了,这才把人给松开。

一群人围上去,把费轩翻过来的时候,费轩看到了拎着东西站在旁边的安笙,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有点散了,他现在十分镇定,十分镇定的看向安笙,十分镇定的动了动嘴唇,有力无气的说了一句,“我没要跳楼你信我”

接着眼皮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上了。

安笙会相信他的话就是有鬼了,费轩这个狗东西坏的很。

等到费轩消停了,骨科主任在一群人的吹捧和安笙的感谢中颔首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临走时还对安笙说,“小年轻的不要闹一点矛盾,就提分手嘛,就算是要分手也找一些缓和的理由,他要是真的从那里跳下去了,你不后悔啊”

安笙也不解释,胡乱的点头,老主任一看她的态度挺好,又安慰了两句这才走了,一群小护士们叽叽咕咕的回到护士站,病房里又重新剩下了安笙自己。

安笙把吃的东西放在了小柜子上,拉个小凳子,对着费轩的床,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费轩又挂上营养了,早上没能吃成饭,又被当成情绪过于激动,一针扎的昏睡过去,这反倒让安笙轻松了一些,她不太想面对费轩,费轩纠缠的太厉害,现在已经彻底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直接用能够威胁到安笙的任何理由,试图和她重归于好。

安笙伸手搓了一把脸,好久都没有干粗活,她的手恢复纤细细腻,那些累积的伤疤不仔细看已经不太明显了,夜里没有休息好,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有点泛白,眼下又泛着青。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漂亮,甚至连没怎么好好梳理,刚才上来的时候跑得急,被风吹的有点散乱的刘海,也一点都没有凌乱和狼狈的感觉,俏皮的搭在额头上,反倒是蓬松又可爱。

安笙搓了两把脸之后,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把给费轩准备的那份早餐整理了一下,放在床头,拉着椅子坐在费轩的旁边,伸手拿过了费轩的手,小心翼翼避过他受伤的地方,抓在手里缓慢的摩挲。

“黏黏,你就别折腾了,咱们两个如果硬要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的。

安笙慢慢的低头,把脸贴在费轩的手背上,费轩的手指修长形状特别好,骨节也并不突出,干燥又温暖。

安笙不是没有想过,她想得清清楚楚,她爱着这个人,她没有一开始出事就想着放弃,没有利用剧情躲到天涯海角,没对费轩说太多狠毒的话,她无时不刻不在给着两个人机会。

两辈子啊,遇见一个,实在太艰难了,安笙甚至想,哪怕费轩不是个人,像她前夫一样,一眨眼变成一条狗,她都能一咬牙忍了。

可狗它一直是狗,费轩这个人却有时候连狗都不如

他们两个,如果从现在开始这样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只有两个极端。

一是她彻底依附于费轩,斩断自己除了费轩之外想要的一切,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只摆在费轩的床头,由着他摆弄,等着他摆弄。

那样能不能算活着,安笙并不知道,但是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她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自己的店铺,放弃这一切,她就放弃了自己大半的人生。

而费轩的欲求一直在增长,从安笙穿越过来开始,到现在费轩已经疯狂到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要挟她。

如果有一天费轩的爱和控制欲,狭隘到她连见父母都不可以,到那个时候两人都会遍体鳞伤。

而除此之外,第二种极端,就是她全心全意的,连父母都不顾的去做费轩的依附品,这样或许在短暂的时间之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他们会非常的和谐,看上去非常的幸福。

但是时间久了,有一件安笙最害怕的事情就会发生,费轩必然会因为她的顺从,因为她的完全依附,慢慢丧失对她的兴趣,费轩并不自知,安笙却看的明明白白,费轩向往她的自由的样子,爱她的独立人。

这是矛盾的,却也因为费轩生长在那样畸形的家庭里,扭曲到合理,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从小小的一点,就已经丧失了一切。

她像天上飞舞的风筝,真扯下来,拿在手里,不就是一张纸么。

到那个时候,她已经斩断自己的翅膀,不能够飞翔,她已经斩断自己的双足,不能够行走。

安笙或许会比上一世的结局更惨,只有死亡才能作为终结,而连死,都要死在费轩的手心。

偏执的,不正常的,这种扭曲的不对等感情,势必将来会变成一把双刃剑,在两个人试图靠近的时候,刺穿彼此的胸膛。

血液的流失就是他们消耗的爱情,等到爱情在这种拥抱的疼痛中流逝干净,他们即便是面对着面,紧紧相贴,也只是两具干瘪的枯尸而已。

安笙把种种结局都在心里演算清楚,慢慢的坐直,盯着费轩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弯腰,在费轩的侧脸上留恋的亲吻。

真的不能再这么纠缠,安笙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再这样下去,两个人只会伤得更严重。

安笙直起腰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费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工,一进来就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早上临时有个会,没能抽开时间,来的晚了”

费师已经反复演练过,所以这个谎撒得特别像真的,但是在安笙眼里还是有点拙劣,费轩在费家是什么地位他出了这种事,安笙第一个就通知了费家。

但是费师一直拖到今天早上才过来,安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费轩提前吩咐过

但是她没有拆穿,只是点了点头,对费师说,“我正好店里有事,既然你来了,护工也来,我就先回去了。”

安笙说完之后准备要走,费师就连忙说,“可是我哥如果醒了见不到你的话”

安笙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看向睡得很沉的费轩,抿了抿唇说道,“那就不要拦着他,他要跳楼就让他跳,要自杀就让他自杀吧,不要再通知我了。”

费师整个傻了,安笙说完之后转身出了病房,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掏出了手机,给原曲发信息。

笙笙不息你昨天跟我说你要走了,走之前再帮我一个忙吧。

原曲什么忙

笙笙不息我现在在路上,回去再说。

安笙直接去了店里,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她环顾了店里一圈,走过了每一个角落,然后十分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对正在做糕点的原曲说,“你变成我的样子留在这儿,如果费轩来找你,你就不要说话,不要理他就好了,”

安笙说,“我今天晚上准备跑路了。”

原曲动作一顿,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安笙,“你想跑去哪儿费轩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吧”

安笙摇头,“躲起来,弄一套假身份,反正我有钱,一年不行就躲个三年五年,三年五年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十年八年,惹不起我总是躲得起,万一我在外头遇见了喜欢的,拖孩子带崽子的回来,我就不相信他还寻死觅活非我不可。”

原曲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安笙又说,“我走之前会和我爸爸妈妈说清楚,要他们也尽量躲起来,但是不会告诉他们我去哪,就算我爸爸妈妈被费轩找到,他们不知道我在哪里的话,费轩也没有其他办法。”

原曲把烤箱定好温度,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你走了,扭曲的剧情,或许还能回归原位但费轩不会对你爸爸妈妈”

安笙摇头,低头笑了一下,“不会的,他越是想要我,越是在意我,就越不会去触我的禁忌,动我爸爸妈妈再说,我相信费轩。”

他再疯,也不会做那种事,他那么渴望家庭的温暖,不会去动别人的家庭。

安笙没有拖沓,她今天从医院出来,费轩的样子,晚上醒过来就不错了,就算醒过来知道她生气,听费师说了她说的那些话,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过来。

走的时候隐蔽一点,从小区的小超市走后街,避开盯梢的,还有原曲打掩护,不会出错。

或许再过两天,费轩好一点会来找她,但见到的也是假的“安笙”。

等到她脱身之后,原曲在突然间人间蒸发,费轩就连找人的方向都没了。

不到万不得已,安笙是真的不想用这种办法,可她对费轩真的已经束手无策,在这样下去,安笙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实在受不了,最后答应费轩做他的菟丝花。

计划的还算周密,安笙是准备赶在费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这个城市,和原曲两人商量好之后,索性关店收工,后续事情原曲在回主系统空间之前会解决。

回到家里之后,安笙关在卧室里面,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和爸爸妈妈解释,欠债和感情纠纷好几个理由叠加在一起,才劝动两个老人,收了安笙打过去的巨款,答应找地方躲起来。

下午的时候安笙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要原曲给她搞了一套假身份,证件上模样和她的模样稍微有些差别,但人脸识别是能够识别出来的,只不过名字从安笙,变成了魏淑娟。

安笙本来对这名字有点异议,但是原曲说,“你想想费轩就算把脑子想炸了,也想不到魏淑娟会是安笙啊。”

于是安笙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名字,提着东西去了机场,本来和原曲商量,是打算出国,但是贸然出国,这里的国外和安笙认知里的国外还不一样,很多东西都不懂。

况且在异国他乡,总有种安定不下来的感觉,她是准备打持久战的,国外实在有种飘零的感觉。

所以安笙选择了一个小城市,从下午买好了机票开始,就坐在候机大厅等,连尿都憋着,生怕错过。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伴随着大风,刮的外面几乎看不清楚天地。

坐在候机大厅里,安笙的心随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越来越慌乱,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已经分不清是黑天还是白天,等到的是所有航班因为风雪取消飞行的消息。

机场里头全都是滞留的人,还有赶来接人,被风雪阻截回不去的家属,安笙拎着行李箱站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连个车子都没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于此同时,医院里面,药效终于过了之后,费轩终于缓缓睁开眼,用了好半晌眼神才能聚焦,整个人显得都有一些迟钝。

费师和几个弟弟妹妹,还有两个护工都围在床前,费轩醒了之后,缓了缓,费师连忙放上小桌子,第一时间给费轩弄吃的。

费轩动了动还有些发麻的嘴唇,在屋子里面环视了好几圈,声音有一点哑,慢吞吞的问费师,“你嫂子呢”

费师被问的神色一变,费轩看到,神色立刻沉下来。

费师在费轩面前是撒不了谎的,一五一十的,把安笙是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当时是什么神态表情,都和费轩说了。

费轩又看了手机,他雇佣盯着安笙的人传回来的消息。

片刻之后,费轩一刻都没耽搁,起身掀开小桌子,拔掉手上的针管,指挥费师,“准备车,送我去名苑小区。”

“哥,”费师扶着费轩,神色为难,“现在外面正下大雪呢,风也超级大,能见度太低了,根本不能行车”

“我说,准备车”

费轩眼神可怕,费师不敢再顶嘴,只能把费轩交给其它弟弟妹妹,打电话安排调车。费轩则是发信息,让看着安笙的人找理由敲开门,把人看住了。

这种天气小轿车很容易出事,费轩一通电话,从城郊调来的越野车,四个轱辘上面都是防滑链子,构架都是经过改装的,这种车平时不上路,只爬山,上路的话,只要不是撞上太大的车,原地360打个滚都伤不到里头的人。

费轩边穿衣服,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费师说的安笙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天没有吃饭的缘故,他觉得一阵阵的心慌,整个胸腔都烧得慌似的。

按理说安笙的那种反应,基本能说得通,被他骗的生气,又被他搞出这种事,给吓着了,这才回家了。

她嘴上说的再硬,见到他割腕照样暴露了本质,心疼他心疼的直哭。

但费轩就是觉得这次安笙的态度不对劲,他还没醒过来,安笙还没弄清楚早上他到底是不是要寻死觅活,怎么可能就回家了真吓到那昨晚就松口和他好了。

安笙还爱他,费轩通过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这种防着他不管的行为太反常了。

再加上盯着安笙的人说,她并没有在店里待着,早早的关店回家了,回去的时候,大雪还没开始。

安笙有多在意那个小破蛋糕店,费轩是知道的,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提前关了回家

那群人一直兢兢业业的盯着,甚至连下大雪了,都没有撤走,还看到了安笙顶着雪去买了菜。

这就更不对了,费轩监视安笙到了变态的地步,连她家附近超市安笙喜欢的那几样青菜的价都能说得出来。

安笙前些天才大批量采买过,到现在,冰箱里面应该是满满当当的,除非那个野鸡是个大胃王,否则不可能吃光。

再者安笙最爱垃圾食品,费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她老是囤好多,常常懒得做菜,弄一盒面就糊弄了,现在不在一起了,没人管着了,反倒是冒着大雪出去买菜做饭

尤其是在费轩的眼皮下,上几天扔垃圾还一顿的速食品盒子袋子,这么快疯狂养生了

一个人不会改变的这么快,除非有什么事情不对。

费轩一脸沉重,腿脚还有点软,脑子昏沉沉的,坐在医院的大厅里面等车的时候,拨通了安笙的手机号。

这号码是安笙换的,他已经拿到手里好久的,却怕安笙知道了再换,一直都没有拨通过。

电话嘟嘟响,安笙看到陌生来电,接通放在耳边。

“喂”安笙疑惑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那边人声嘈杂,刚巧有飞机停运的消息连环播报,费轩保持着微微张开嘴的姿势僵住,准备撒娇的话堵在嗓子里。

费轩没有回音,安笙又喂了一声,好死不死,这时候,安笙的后背被拍了一下,有个男声顺着听筒传过来,“怎么在这里站着,那边有休息位”

安笙好半晌没有听到声音,以为是骚扰电话,这时候挂断了。

听到电话里面的嘟嘟挂断声,费轩慢慢闭上了嘴,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秦舒予,他一下就听出来了。

背景是嘈杂的机场,安笙,秦舒予

费轩反复告诫自己冷静,但是胸腔的火,还是腾的一下烧遍了全身,血液似乎都已经逆流,他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根根鼓起来,脑子里称为理智的那根线,“啪”的断掉了。

他雇佣的这帮窝囊废,人没看住,竟然给跑到了

这时候调来的车终于到了,费轩顶着呼啸的风雪上了车,怒火烧糊脑浆,像是被戳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晕眩的感觉都没了。

短短一段路,上车后费轩浑身上下被打的通透,连骨缝都冒着丝丝凉气。

开车的是个常年玩越野的,本来不想出来,他爱极限运动,但是也惜命,这种天气出来是找死,但是有钱真的能让鬼推磨,他出来一趟,金主给了平时三个月的工资,况且不是进山,只是在城市。

费师和费轩一起,上车之后,费师报安笙小区名字,费轩却打断他,声音比车窗外的风雪还冷。

“去盛源机场。”

前头的司机转头看两人,似乎不知道听谁的好,费师愣了一下,看了费轩一看,说道。“去盛源机场。”

路上行车特别的慢,实在是这种级别的大雪伴着大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几乎能够上小规模暴风雪的级别。

司机专心的开车,上路后隔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本地新闻说飞机今天都没飞啊这是去机场接人”

费师含糊的应了一声,看着费轩的脸色,费轩听了这句话之后,嘴角突兀的出现一个阴沉的笑。

是没飞啊。

要是真的飞了,他现在估计就找不到人了。

费轩想起刚才通话里那个男声,和记忆里的声音反复对照,确认是秦舒予无疑。

他不想朝坏的地方想,但是这个时候,安笙和秦舒予在一起,两人都在机场,是去干什么的

私奔

费轩无论怎么试图清除脑子里的想法,还是甩不脱这两个大字。

他心里的火一路上烧的他肠穿肚烂,实在是嫌弃太慢,踹了一脚司机的座椅说道,“快一点,他答应你的钱,我给你翻三倍。”

司机难以抑制的兴奋了,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人,他眯起眼睛一脚油门,车速瞬间飚了起来。

费师有点害怕,这种能见度,路上但凡有一个车,和他们一样瞎跑,只要撞上就没好。

他忍不住侧头看费轩,却见费轩正低着头看着他脚边的一个,粗长的棍子。

片刻之后费轩弯腰拿起,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到,立刻紧张道,“哎呀呀,它怎么掉出来了别按开关,别按开关,是电棍”

费轩拿在手里转了转,把费师推到一边,按了一下开关,滋滋的电流,缠缚着电棍走了一圈,看上去特别漂亮,但能够想象如果是碰到人的身上,杀伤力也肯定特别的大。

“这是违禁品吧。”费轩的声音就没有什么温度。

司机神情也不太好,这东西一直放在他座椅的下面,不知道刚才怎么被费轩一脚就给踹出来了。

他伸手胡撸了一把短到只有毛茬的头发,眼睛盯着路面,呼了一口气,解释道,“嗨,我这不是总进山吗拿着防身的,老板,就别”

“等会儿借我用用,”费轩说。

“啊”司机神色一滞,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个电压特别大,5秒之上能电死一头牛”

“电死一头牛”费轩重复了一句,冷冷的哼了声。

那不是正好吗

费轩后视镜里和他对视,慢慢道,“这个借我,车费再给你翻两倍,快点开。”

司机一听,一下差点把脚踩油箱里,狂风暴雪里风驰电掣,几乎用平时飙车的速度开到了机场。

好在车上三个人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气运之子坐镇,真的一路平安,像老天爷给开了绿灯似的,一点危险情况都没出现。

而不知道自己即将厄运临头,被当成牛电的秦舒予,因为偶遇安笙而高兴着。

“那边有位置,你跟我过来吧,刚才我就远远看着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秦,秦医生”安笙转头,神色惊讶。

“阿姨好”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响起。

安笙低头一看,小姑娘又抱着她爸爸的腿,正仰着一张小脸看她。

安笙扯出了一个笑,“好巧,秦医生这是要”

“我打算”秦舒予神色微沉,“我打算把艾艾送到我爸爸妈妈那”

那个疯女人每天都来纠缠,孩子被她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连学都上不了。

虽然安笙一看就能看出大概是他家里面的事情,但这种事他也不便于打听,只好点了点头,“老人照顾孩子更仔细一些。”

秦舒予笑了一下,“是啊,本来也是打算送艾艾过去的,我平时忙,还要跑讲座,可这不是舍不得嘛。”

说话间的功夫,安笙的手机又响了,秦舒予这时候去给她拿行李,他腿上还挂着个娃娃不方便,安笙打算自己拿,结果这一伸手手机就从手里滑出去,掉在地上把屏摔的熄灭了。

安笙把手机捡起来,按了两下,手机也没有亮,秦舒予有些担忧的看过来,安笙笑了笑,“便宜没好货,”然后按住开机键,尝试了一下也打不开了。

确实没有费轩买给她的那个贵,但也不至于质量差到这种程度啊

“走吧,咱们去那边,”安笙倒是没太在意,“行李给我吧,你抱着孩子”

秦舒予却把女儿推给安笙,“你领着她走就可以,行李还是挺沉的,我帮你拿吧,那边有位置坐。”

安笙点头,跟着秦舒予过去,其实这边也有地方坐,安笙只不过是坐久了有点累才站起来,有人占了她的位置,她也没有再去找。

碰见秦舒予,又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安笙也就跟着他朝他说的那边走。

那边果然有位置,而且还是很舒适的那一种,贵宾休息室,玻璃透明,里外两间,外间能看到外面大厅情况,里面空调无线网,还能洗澡。

秦舒予笑了笑,解释,“这里工作正好有一个我的同学,没花钱。”

安笙点头,进了贵宾休息室,秦舒予又安抚安笙,“我开车来的,等雪小一点,咱们就先回去,估计雪停了,也要清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飞行。”

他并没有问安笙要去哪儿,这让安笙松了一口气,秦舒予从来不像费轩那样咄咄逼人,更不会没话找话,相处起来很舒适。

三个人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起来十分的和谐,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殊不知这样美好而温暖的一幕,刺痛了冒着风雪前来费轩。

他整个人还裹着未化的雪沫和凉风,站在大厅的人群里,脸上的神情和昨天晚上割腕的时候有点像,但那时的受伤,他是装的。

这幅画面,像是一把夹着风雪寒霜的利刃,豁开他的胸膛,让费轩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费师感觉到费轩的气压持续下降,轻拽了一下费轩的胳膊,想劝他一下,结果被费轩一棍子抽到一边,连身后跟着的那个人高马大的司机,也让费轩这样子给吓得够呛。

屋子里的三人浑然不觉,安笙甚至慢慢放松下来,低头又试图开机,但是没有效果。

鼓捣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手机似乎一下就摔坏了,屏幕根本就没有碎,但死活开不开机了。

“爸爸我渴”小姑娘晃秦舒予的大腿,刚才就提出想喝那边一个柜台卖的奶茶,秦舒予没给买,正在换牙呢,甜的不好吃太多。

但是秦舒予看了一眼安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去给她买些东西,能帮我看一下她吗”

安笙点头,“当然可以。”

秦舒予推了推眼镜,笑的特别温柔,“那你喜欢喝什么饿不饿”

安笙摇头,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随便带点什么都好”

秦舒予点头,从休息室里出去买东西。

安笙把小姑娘抱在腿上,小姑娘扒着玻璃朝外面看秦舒予的身影,安笙则是又鼓捣着手机,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充电线,插在手机上。

手机神奇的亮了,显示开机界面。

小姑娘突然动了动,有些着急的叫了一声,“爸爸”

安笙转头看了一眼,好像有人群围在一起,她皱了皱眉,这时手机开机成功,接连弹出了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好几条消息,都是来自原曲。

原曲身为剧情,对于敲门这种事情,根本没设防,结果一开门,几个大男人挤进门,一言不发也不说干什么,就看着他,原曲知道他们是费轩的人,他自己在家,根本没变成安笙的样子,知道了坏了事,给安笙打断话却听那边已关机,想要直接去找人,奈何屋子里门几个,盯的紧

只好一直给安笙发信息打断话。

原曲费轩去机场了

原曲费轩去机场了

原曲费轩去机场了,离秦舒予远一点

原曲费轩看到你们了

安笙猛的站起来,朝着外面嘈杂的人声看过去,候机大厅里有很多的人,里三圈外三圈吵吵嚷嚷的围到一起。

安笙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小姑娘找不到秦舒予的身影,也开始一个劲儿的叫爸爸。

安笙拉着小姑娘从贵宾休息室出来,快步朝着人群的方向走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围拢的人群突然间朝四外散开。

“滚开”是一个人的怒吼声。

安笙瞬间被定住。

围拢的圈一下扩大了好多,还有保安正拿着对讲机,在召唤人手,冲里面厉声喊道,“立刻放下武器,我们已经报警了”

但是喊的人特别多,却没有人敢上前,安笙还没等绕过人群,就一眼看到了费师,费师也没能上前,他试图拉,已经被费轩抽了好几下了,一侧胳膊不敢动,慌乱间看到安笙立刻迎上来。

“嫂子你快劝劝我哥”

安笙迈着僵硬的步子,绕过人群看到费轩正拎着一个棍子,疯了一样朝地上缩着的一个人身上砸。

边砸嘴里还边碎碎念,“妈的,动我女人我他妈让你从今往后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安笙短促的喊了一声,费轩抬起头,看到安笙之后,却没像往常一样巴巴的盯着她,而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下手更狠了。

地上一直护着脑袋的秦舒予,借着这个机会,一脚踹在费轩的脚腕上,把费轩踹得跪在地上,他连忙试图爬起来,那才撑起身子,被费轩一棍子抡在后背上,闷嚎一声趴在地上。

安笙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小姑娘已经哭了,一个劲儿叫着爸爸,不远处已经有一大堆保安和机场内警察围拢过来。

费轩开了电棍的电流,滋滋声听得所有人浑身一凛,安笙把孩子一把塞进费师的怀里,朝着费轩跑过去。

5秒就能电死一头牛,那一个人呢

吵闹声喊叫声,不远处枪口都已经对准费轩的脑袋,但费轩就像疯了一样,拿着电棍就要朝秦舒予的身上戳。

千钧一发,安笙扑到费轩的身上,迫使他的电棍直接压在地上,但费轩挣扎着起身,把安笙从后背上掀下去,非要弄死秦舒予不可

“费轩你别疯”安笙拉着费轩的手臂,慌忙的尖叫,“你他妈误会了”

耽搁了这几秒钟,一群人扑了过来,拉起了安笙当场制服了费轩,把他铐了起来。

安笙哆嗦着腿,连忙要去扶秦舒予,费轩却嘶声吼起来,“你敢碰他试试”

安笙被他吼得一哆嗦,伸出去的手僵住,回头看了费轩一眼,对上费轩瞪的几乎要脱眶的眼睛,终究是没再动。

其他围观的人,这时候见费轩被制服,赶紧都上前来扶人。

费轩刚才是下了死手,秦舒予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这时候费师松开了小姑娘,小姑娘哭着跑过来,抱着秦舒予的脑袋,可怜兮兮的喊爸爸,哭的声音像一把刀似的,戳进了安笙的心里。

安笙看秦舒予被扶起来了,人还算清醒,一直护着头,看上去还好,只是有一只胳膊肉眼可见的扭曲着,腿也是,没人驾着站不住。

安笙恨恨的瞪向费轩,却发现费轩也哭了,不是那种装可怜的哭,无声无息的流泪,眼角眉梢带着未消的狠厉,双眼通红,并没有向安笙装可怜,也没有露出委屈的表情,被人架着还朝这边用力,面目狰狞神情扭曲。

这一次,不像任何一次,不是他精心算计,好想呈现给安笙看的,他是真的疯了,以为安笙要和秦舒予走,被刺激的发了疯。

手被铐上了,但他的手腕上包括整个衣服上全都是血,伤口崩开了,因为他不断的用力,血流滴滴嗒嗒顺着袖口流个不停,看上去比秦舒予还要惨。

警察押着他,但他还是挣扎,回头死死盯着安笙,“你不许碰他你敢碰他你碰哪里我就把他哪里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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