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中走出来，陆霁北瞧着林子杰已经将车子开在门口等着。
他冷着一张脸向车边走去。
瞧着他的表情，林子杰微微一怔。
给他开车门的手，也是顿了一下。
“陆总，今晚的合作谈的不成功么？”
应该不能啊！
这个项目基本上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陆总来应酬这个局，不过就是给对方一个面子，走走形式罢了。
为什么陆总会是这副表情？
难道是对方又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林子杰忍不住的询问，心里却是猜测个不停。
陆霁北倾身坐进了他打开的车门后座。
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林子杰垂眸瞧了眼他的反应，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再问。
平日里，他和陆总是怎么开玩笑都可以。
但，有些时候，就比如说现在。
林子杰知道，就不是开玩笑的时机。
如若陆总不想说什么，他也就不去多问。
将车门重新关上，林子杰打开驾驶室的门，弯了身子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
林子杰将车子从会所门口渐渐驶离。
等到车子上了路，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灌入车内后。
坐在后座的陆霁北才慢慢开了口。
“回去查一查，公司内谁和厉氏的人走动比较近。”
从后视镜中瞧了陆霁北一眼，林子杰出声应允。
瞧着他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比刚才那副冷厉的模样温和了很多。
他很少见到陆总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即便是在生意场上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他也总是一副事态了若指掌的模样。
林子杰甚至曾经都以为，是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够引起陆总心里的波澜了。
直到他发现了纪南珂。
可是，今天纪小姐应该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厉总的脸色为什么又会这么难看？
而且，他刚才还让他回去查一查，哪些人和厉氏的人接触的多。
莫非是厉氏那边对纪小姐又做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好。”
林子杰快速地开口应允。
只是，他的声音才将将落下，便听到陆霁北的声音再次传来。
“再去查一下，还有谁知道今晚我的行程，是谁最有可能泄露出去。”
林子杰似乎是有些明白陆霁北的怒意是来自于哪里。
竟然有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将陆总的行程给泄露了出去。
现在可以泄露行程。
那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将公司里的所有机密给泄露出去了？
而且，能够知道陆总行程的人，不过就只有那几个人。
接触的也都是公司里的各种高级文件。
思忖了一下，林子杰开口问道，“陆总，查出来以后将如何处置？”
其实林子杰心里也差不多有了数。
这一旦查出来这个人，势必是不会再将他留在c盛国际了。
果然，他听到陆霁北那冷意涔涔的声音从口中一字一句的吐了出去。
“查到底，以商业间谍罪起诉他！”
话音一落，林子杰不由得抖了一下。
啧啧！
这人只怕是要完蛋了。
以后再想要在锦城里从事这个职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陆总是连那人的后路都给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