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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75(1 / 1)

遭遇的人,五脏经络无一不奇怪,只怕这腿伤还没治好,人就早已入土为安了。”

白少鹫说完握住了我的手,交叠,劝慰道:“既然你与他交情不算太好,我也不怕说实话了。这位子墨兄照这般情形算来,大约只有一年可活。”

我手一抖,诧异地望着他,心竟凉了半截。

“没得治么?”

“我在白灵峰上时就听师傅说了不少武功奇书的趣事。”白少鹫叹了一口气,“其中不乏在抢夺中被弄失了,有些却是因为太过阴损,而被禁练,而他却偏偏练了不该练的。行医之人对于毒伤、瘟疫、体肤之病,五脏六腑等等倒是能对症下药,可他这种却是无从下手。”

房内薛凰寐还坐在轮椅上,望着我浅浅笑。

让我很是心酸。

第十二章两只前夫

这般来说,薛凰寐的一生将会是多么悲哽与惨痛的一生啊。

白少鹫不愧是从白灵峰上下来的斯文人,性子纯良又无害,话说得通俗易懂,简明扼要不外乎两个重点:

一、薛凰寐很有可能会要趴在轮椅上身残志坚地地度过一段日子。

二、即便薛凰寐下半辈子无需再坐轮椅,但也无几日快活日子可活了,因为待到他熬到腿好,尚且能直立行走之日,便是进棺材之时。

正待我眉头皱皱,为了凰寐兄的遭遇,陷入沉痛,唏嘘不已。

便听得白少鹫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如今夜色已晚,我也该走了,子墨兄住哪间房,不如推你一程?”

薛凰寐眉一挑,朝我看来,表情沉静如水。

我心里咯噔一声,大叹不妙,改望房梁顶。

这是个逐客令。

而且此一“推”字用得极妙。

虽然薛凰寐已不当尊上好多年,但自傲又孤芳自赏的性子,还留有不少。

忆得三年前,薛凰寐曾有一度练功出了岔子,身子一倒,口中鲜血磅礴而出,卧在床边,脸色煞白,咳得差点没了气,碰巧被思慕他的近侍瞧见了,当下近侍看着尊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痛在心头,于是情意绵绵地为他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服侍着沐浴,只差没用玉体为他暖身了。

谁知第二日,薛凰寐清醒过来后,非但不感谢人家,还愣生生地把美人儿近侍的一双手给活活砍了下来。

可见,薛凰寐是多么洁身自爱又万事不求人的好尊上啊。

我望着朝薛凰寐走去的白少鹫,望着他那俊俏的脸与白嫩嫩的爪子,忧心了一番。

方才“逐客”的若是我,倒还说得过去,可惜那几个字却是由白少鹫说了出来,只怕听在第三人耳里难免变了调调。

果不其然,薛凰寐很安静。

他只要心情不好,就离奇的安静。

“晚了晚了,都去歇着吧。”我笑呵呵地接茬。

“你还当真不留我。”白少鹫是一脸不愿走的表情,委婉地瞅了我一眼,手也顺势轻飘飘地搭在了薛凰寐的轮椅上,“罢了,我先送走了子墨兄再与你讨说法。”说毕便低头,俯身在薛凰寐身旁问,“墨兄,我们这会儿去哪?”

薛凰寐四平八稳地端坐在轮椅里。

烛火映射在薛凰寐的银色面罩上,轮廓俊秀,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反倒是嘴唇微微翘起,他没有理会白少鹫,反倒扭头问了一问,“桐栖阁,现在住着谁?”

我一激灵。

桐栖阁与凤凰居只有一墙之隔,是个颇有奸情的地方,曾经住着我,现在住了白少鹫。

白少鹫似乎听得不对味,顿了身形,也朝我看来,忽而一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瞧着他孔雀尾巴都要竖起来了,只差没开屏了,眼瞅着这位仁兄就要答话了,我立马狗腿了起来,手搭在轮椅上,圈住了薛凰寐,截住了话,“这么晚了,你的腿又不方便,不如由我来照顾一日。”

“哦?”薛凰寐眼转转,端得是稳重,“如此一来,便有劳你了。”

我傻笑。

应该的,应该的。

白少鹫却是急了,拉着我走了几步,“凭什么啊这,你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这……”

薛凰寐不疾不徐地说,“笛儿,弄些茶水来吃。”

“好咧。”

我响亮亮地答了一声,白少鹫索性不扯袖子,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瞪他。

白少鹫羞赧,臊着一张红脸,声音被逼压低了些,“他一大爷们胡来就算了,你为何也这般纵容他,你们始终是男女有别。”

我眉毛跳跳,“他下半截有伤在身。而且当初还是由我伤的。”

白少鹫呆了,看了我半晌,结巴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但凡坐轮椅的男人,不见得当真腿以上也瘫得一动也不能动,倘若真存着份歪心思想做什么,保不齐也是能做的。”末了白少鹫扭头,十分愤恨又后悔地说了句,“早知道我也瘸上一瘸。”

我揉揉太阳穴,“您多虑了。”

“难不成他……废的不只这一双腿。”白少鹫眼里光芒一闪而过,掩不住地欢喜,“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

说毕转身,脸上圣光初现,十分愉悦地与薛凰寐辞别了几句,轻飘飘地走了,表情很是满意。

我看着门外那消失在月色里的背影,顿觉得心里瓦亮瓦亮,很是纠结。

诚然,

我要说的无需多虑的意思是——

其实,子墨兄早已把我吃得连渣渣也不剩了。

如今防,也是多此一举。

倘若当初我有少鹫兄一半的警惕,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当初,真是悔不该当初。

“笛儿,客人送走了么?”一道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送走了。”我贤良淑德地把茶端了过去。

薛凰寐大老爷们儿似地双手接了。

我把床铺了铺,又抱出了一床被褥。想着要不要再多添个木枕。

就见薛凰寐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嗔怒,“作甚么,喝完就快些睡觉。”

“我许久没洗澡了,别污了你这床好褥子。”他单手把茶碗放在桌上,右手伸来抚在我的腰侧环住后,我浑身一震,他却微用力,将我拉近了一些,语气很软,甜得发腻,“能弄一桶子热水给我么,你闻闻,我这一身都臭了。”

他这是在撒娇么。

“你把我的人都污了,还怕污我的褥子。”

“这个时辰,到哪儿给你弄热水去。”

我虽恼怒不已,但最终还是难敌美色,缴械投降,屈服在了他难得的软语之下。

我死都记得当睡眼惺忪的仆人抬着水一脸受惊地望望我,再看向这戴银色面具的薛凰寐,然后又晓有兴致地将我扫了好几轮,这副捉奸在床的表情,连带着让我也受惊了。

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八卦。

更何况,以搜集天下事为己任的鸣剑派,从来就不缺八卦。

我大约已经知晓明儿,这里里外外会传出些什么了。

我已然是淡定成仙了。在那小仆探寻的目光下,彬彬有礼地把他请了出去,淡定地关门。

却不料薛凰寐十分地能挑战我的极限。

水声响后,隔着屏风,他的身影朦朦胧胧。

“笛儿。”

“干什么。”我没好气。

屏风后的身形一顿,薛凰寐轻轻一笑,声音像是软玉般温润,“刚说要照顾我的,怎不算数了,桶这般高,你叫我怎么洗。”

第十三章共赏沐浴

万事不求人的薛凰寐尊上竟会在他沐浴时,邀人共赏,这是多么千载难逢又闻所未闻的事儿。

放在三年前,是想也别想。

我眼眸一转,手摸着檀木桌,听着屏风后的水响,轻笑出了声。薛兄此举委实腻歪,说得高明些是邀请,下流一点,就是勾引。

咱暂且可以把他唤作手脚不方便的轮椅人士,可再不方便,也是能一人独自爬完十几层阶梯的“废人”,具备这般能耐还需人搀扶着洗澡,就有些说不通了。

但,他有心邀请。

我又何乐不为。

“水温够不够,需不需要再添些热水?”

我请清了清嗓子,整正了一斤,绕过屏风,正巧瞅见他大半个身子攀在墙边,左手撑在木桶边沿,外袍半褪,里头的月白亵衣勾勒出身形露出优美的背部曲线。薛凰寐垂着头,眼神向下,右手锲而不舍地拉扯着细长的腰带,朦胧的光斜在他墨色长发,白衣黑发,如水般的料子柔和又美好。面具冰寒,虽冷峻,但眼角的笑意让整个人温柔了不少。

“站着干嘛,扶我入桶。”薛凰寐嘴角弯起。

我放软脚步,险些踢到了轮椅,捂住几欲磅礴而出的鼻血,脚步虚浮地挪至木桶边,拿眼斜觑过去,“你确定?”

“今日已不同往日,你以为呢?或许我该说劳烦尊上为我宽衣解带?”薛凰寐皱起眉头,嘴边泛起苦涩的意味。

小的诚惶诚恐。

……诚惶诚恐。

我本就该殚精竭虑,全心全意服侍他。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水很热,你慢些下去。”我挽起袖亮出手,见他咬唇,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搀着手臂,五指握紧,隔着亵衣传来的体温让我心神荡漾,熟悉的触感像是刻在记忆深处一般。只是眼前的人眉目没了以前的傲慢张扬,身子似乎也消瘦了不少,袍内空荡荡的,摸着便觉辛酸。为了使他不至于歪身摔下木桶,我运功提气,粗鲁地将薛凰寐整个人半抱,让他坐于桶办边沿,稳稳环住他。

薛凰寐龇牙,抽气了一声。

雾气萦绕在他银色面具上,偏头斜一眼雾气上腾的水,他一直倔强着忍痛不呼出声,但此刻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你不曾忘了。”

我微微诧异。

烛火下,他嘴角弯弯,就着白茫茫的水汽,表情温柔了不少。

他说,我的喜好你还一直记得。

一句话出口,神情端的是圆满又满意。

不是不曾忘,而是想忘也忘不了。

当年目送笛歌嫁入暗宫后,我便以一身书生打扮被薛凰寐带入了鸣剑派,原本那会儿年纪变小,女儿家的身形更比男儿要显得单薄一些,端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弹琴吟诗作作画,可山庄里从来都不缺这类人,于是到头来只混了个打杂的名声。

放眼望去,偌大的山庄里,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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