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好笑的微微摇头:“你道什么歉?”
“可是……”姜烟欲言又止,心里的愧疚感一点都没减少。
“好了。”霍景深将她手中的肉粥放到一旁,拉了她一把,两人距离一下拉近,他目光深了几分,晦暗不明,“是我的问题。”
姜烟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忽然有些惆怅。
她还不够了解他,只是从沈衣口中知道些许情况。终究不是他亲口和她倾诉的,她不知道他心里的感受。
“以后再告诉你。”洞悉了她的想法,霍景深沉声开口。
姜烟被他的话拉回了思绪,面颊微红的点了点头:“嗯。”
想到他的身体,她还是无法置之不理,“肉粥不喝就算了,你总得吃点其它的吧?我做了点别的,你吃一点好吗?”
她目光关切,眼神期盼的看着他,霍景深喉结滚动两下,目光闪动了好一会,终究说不出一个“不”字。
“……嗯。”
姜烟面色一喜,连忙将菜端了过来,霍景深眉头紧蹙,神色有些勉强。
姜烟面露难色,突然想到昨天霍景深在汉堡店里对她做的,她灵机一动,夹起菜往他嘴边送去:“阿深,来,我喂你。啊~”
霍景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比起用手喂,我更希望你用其他方式。”
姜烟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霍景深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上,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顿时红了个彻底:“你……”
霍景深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已经做好了姜烟会拒绝的准备,谁知姜烟很快竟是答应下来:“好。”
如果这样霍景深就能多吃一点,那她愿意这么做。
霍景深反而一愣,回过神时姜烟已经咬着食物的那头朝他探过头来,脸红得几欲滴血,显得那张姣好的小脸越发明艳动人,霍景深情不自禁地咬住了食物另一端,一点点咬了过去,姜烟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吻住唇,按住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姜烟脸红心跳的睁大了双眼,霍景深很快就将食物抢了过去,吻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空气里很快就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姜烟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了。
“快吃吧。”姜烟撇过头去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霍景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还来?!”姜烟愕然转头,她受到惊吓的模样取悦了他,霍景深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有姜烟,霍景深虽然吃得不多,但多少进食了一些。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姜烟安心的躺在霍景深怀里,他紧搂着她纤细的腰,下颌搁在她发顶上,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姿态很是亲密。
头顶传来粗重的呼吸,感觉到他起了反应,姜烟脸颊微红,眼中却隐隐带了一丝期待。
然而霍景深却没有碰她,反而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平躺下来,声音低沉喑哑:“睡吧。”
黑暗中姜烟愕然的睁大了双眼,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起来。
为什么?他明明都起反应了,为什么却不碰她?
她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只见霍景深已经阖上了双眼,竟然真的打算就这么睡了!
姜烟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主动吻了吻他的侧脸。
霍景深无动于衷,呼吸平稳,乍看之下真像睡着了。
姜烟顿时瞪圆了双眼,她就不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又吻了吻他的脖子,笨拙青涩的去解他的衣领,敞开他身前的肌肤,细碎而密集的吻在胸膛上绵延而下,眼见有要往下的趋势,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霍景深睁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天睡着的迹象?
“别闹。”
姜烟一脸诧异,他说什么?他居然叫她别闹!?
她又是委屈又是不解,不经意的在月光的映射下瞥见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和紧抿的薄唇,姜烟唇角微勾,反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要吗?”
霍景深目光如漆,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但他最终只是收回了手,翻身背对她躺着:“很晚了,睡吧。”
姜烟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眼珠微转,故意用激将法:“我的身体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了是吗?”
“没那回事,不要多想。”霍景深清冽沉稳的嗓音仿佛隔着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姜烟也翻身躺了下来,生了一会闷气,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眸微亮,又贴了上去,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你是担心我身体……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已经过去半年,可以欢好了……”
她脸颊隐隐发烫,不出所料的看到霍景深猛地转过身来。
但他眼中却没有半点情欲,反而黑暗中凝视她的眼睛很是认真:“不是我不想要你。但,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为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伤害她的事。
姜烟一怔,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昨晚她故意撩拨他又不让他碰她,说是惩罚,其实那只是她骗他的。
或许她之前是怨过他恨过他,但如今早就不怨了,不仅是因为他时日无多,还是因为她心底对他的爱融化了那股恨意。
“我……”姜烟缓缓开口,语气有几分无措,“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当真的!”
霍景深却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忽然坐起身来,探身去拿什么东西。
姜烟连忙跟着坐了起来,只见他打开床头灯,拿过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递给她。
姜烟不解的接了过来,看到视频上是她和霍景深在走廊上的场景,她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呼吸顿时紊乱起来。
“这是你流产那天走廊上的监控。”霍景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视频已经开始播放,姜烟的目光不自觉的黏在了上面,双眼发直。
视频里霍景深接到电话便走开了,她则推开了楚鱼病房的门。